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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孫女,父親會給自己兜底才這么做,但王家不也是仗著自己是王家孫女、阿娘是王家媳婦,只能依靠著王家,才如此肆無忌憚嗎?要換了外人對他們用這種冷暴力,王珞早用熱暴力解決了。 不過王珞也不反感父親對自己的教導(dǎo),父親是關(guān)心自己,才愿意教導(dǎo)她,換成別人就算不看自己笑話,也會冷眼旁觀,誰有這個耐心教導(dǎo)自己?從本心來說,王珞很贊同“抱樸守拙,福氣自來”的觀點(diǎn),她奶奶也是跟自己這么說的,王珞低下頭順從說:“阿耶,我錯了?!?/br> 王朗輕嘆聲:“不,是我錯了。我總覺得你把自己和小四照顧的很好,對你疏于教導(dǎo),忘了你還是孩子?!边@話王朗自己說著都虧心,他不是無意忽略女兒,而是有意忽略女兒,阿石跟阿寶是自己唯二的嫡女,他若對阿石太過寵愛,阿寶會不安心的,在長女和三女之間,王朗理所當(dāng)然選長女。 他也沒想到阿石在不知不覺間,居然開始玩弄人心了,幸好這孩子本性純善、他又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再晚幾年,也不知道孩子會變成什么樣子。王朗心有余悸,人可以不聰明,但品性不能壞,品性壞了,就沒法子治了,“這次你三弟能逃過劫,也多虧有你?!?/br> 提起三郎,王珞笑容淡,她仰頭問王朗:“三郎是我阿弟,我自會護(hù)著。但阿娘不是您妻子嗎?您為何要這么說阿娘?” 王珞的問話語氣不重,只能算種小女兒的質(zhì)問,可這質(zhì)問比沈夫人的訓(xùn)斥更讓王朗無地自容,這件事他確實(shí)做錯了,把事情搞得團(tuán)糟,他沉默了好會,輕輕嘆氣說:“都是阿耶不好,阿石不要怪阿耶,阿耶會去跟你阿娘道歉的?!倍际亲约禾珱_動,才鬧出這些事。 王珞神色微緩,不提父親對王瓊的過分偏愛,但以教導(dǎo)者角度來說,王朗比大部分古代男人做的都很好,他對孩子的教育出乎意料的開明,不會因?yàn)楹⒆有【碗S便糊弄孩子,以家長權(quán)威壓制孩子,錯了就是錯了,他會坦然跟孩子道歉,這點(diǎn)即使很多現(xiàn)代父母都做不到。 第31章 “阿耶, 三郎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蓖蹒髮ν趵收f,“我把三郎送去通安縣的洞明書院了?!比硕家呀?jīng)在路上了,阿耶也把事情擔(dān)下來了, 就可以告訴父親三郎的去向了, 三郎日后讀書生活主要還是由父親負(fù)責(zé)。 王朗先是一怔, 隨即驚喜的問女兒:“你怎么知道洞明書院的?”王朗曾想過送三郎去洞明書院讀書,但因書院環(huán)境實(shí)在有些清苦, 三郎年紀(jì)有點(diǎn)小,王朗舍不得, 才暫時作罷,他沒想女兒能跟自己不謀而合。 王珞說:“我派千樹去打聽的, 等小四大一點(diǎn),我也會送他去書院, 讓他跟三郎一起讀書?!彼D了頓又說:“只是我人手不夠, 千樹也不可能常年在哪里守著,您還要派幾個人過去。” 王朗見女兒滿臉戒備,生怕自己搶走千樹的模樣, 他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我會派人過去的。”他不就是做了一次而已嗎?干嘛這么防備自己? 王珞撇嘴:“您還想過讓千樹當(dāng)大郎伴讀?!?/br> 王朗輕咳一聲:“我這不是惜才嗎?跟著大郎一起讀書, 將來也有個好前程。” 王珞冷笑:“所以您是覺得千樹跟著我沒前程?”大郎是王朗的長子, 雖是庶出, 但因是第一個孩子,又是王朗夫妻期盼已久的孩子,所以備受王朗夫妻疼愛, 即使后來王瓊出生, 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地位,畢竟王瓊只是女兒。大崔氏逝去后, 王朗雖一心看顧長女,但長子他也是花心力培養(yǎng)的。但天賦就是天賦,大郎讀書不能說不用功,可就是讀不進(jìn)去,一本史書,王朗給三郎講一遍,三郎就能記住,而大郎反復(fù)講上四五遍,都不得甚解。 王朗對長子是說不出的憋屈,訓(xùn)斥他不用心吧?也不對,這孩子為了看書,都把自己頭發(fā)懸在梁上了,可花了這么多時間,都比不上自己才七歲的三弟,王朗后來也就不逼著兒子讀書了,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學(xué)記賬經(jīng)營。他只是幼子,國公府的爵位輪不上他,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也分不了多少,他能留給孩子的也不多,大郎多學(xué)經(jīng)商理財,好歹將來不愁吃喝。 千樹聰明能干,生意經(jīng)也是一套一套的,王朗私心想讓千樹去當(dāng)大郎的掌柜,哪怕將來大郎不會經(jīng)營,有千樹在也能吃喝不愁??墒撬麤]想到千樹居然死心塌地的跟著阿石,他輕輕一笑,這孩子從小就會御下,這也是天賦。王朗惋惜的看著女兒,“阿石,你要是兒子就好了。”如果阿石是兒子,他早回京城了,給她找最好的老師、上最好的書院。 王珞板著小臉淡淡道:“沒有如果,我挺喜歡自己是女孩子的?!边@些人只會跟自己說什么,你要是兒子就好了,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是女人就比男人差。 王朗低聲下氣的給女兒道歉:“是阿耶錯了,阿石別生氣,你最能干了?!?/br> 王珞瞄了王朗一眼,王朗忙從博物架上取下一只竹匣,里面躺著一只青銅酒觶,“阿石你看,你不是常說想要一只青銅小杯嗎?我給你尋來了?!敝裣焕飰|了一層細(xì)布,布上放了一只形似小瓶的青銅小杯。 王珞眼睛一亮,用手帕包起小杯細(xì)看,圓腹、侈口、圈足,王珞問王朗:“這是酒觶?”古代青銅酒器名稱太多,王珞跟王朗學(xué)過點(diǎn),但王朗也沒什么空教女兒,所以王珞也不大確定。 王朗點(diǎn)頭說:“是酒觶,你不是喜歡插花嗎?這個正好做個花瓶,以后我再給你找個酒爵,給你當(dāng)筆洗。” 王珞這才露了笑臉,“回頭我插了梅花,送來給阿耶看?!蓖趵市χc(diǎn)頭,正要說話,王珞目光掃過王朗放在書案上的一碗姜湯:“阿耶你病了?” 王朗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有點(diǎn)受寒,你大母不放心,非要讓我喝一碗姜湯?!?/br> 王珞手指碰了碰茶碗,“您的姜湯都冷了?!?/br> 王朗不上心的說:“我一會讓人去熱熱?!蓖蹒蠛傻耐赣H,王朗淡定的看著女兒,半晌后,王珞撲哧一笑:“阿耶,我給你煮奶茶驅(qū)寒吧?!?/br> 王朗好奇的問:“什么奶茶?” “我給阿娘新弄的飲品?!蓖蹒笙氯藢⒉杈呷?,又讓眉綠去拿紅茶和牛乳,她先倒了水煮開,等眉綠將茶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