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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月事。她來月事的當(dāng)天晚上,就疼得一晚上沒睡好,連帶鄭玄都沒睡好。 鄭玄第二天就喊來了太醫(yī)給她診脈開藥,壓著王珞連喝了三個月中藥,直把她喝得面無人色才叫停。不過神奇的是,之后王珞居然就不怎么痛經(jīng)了,不舒服還是有點,但這點不舒服,比起痛經(jīng)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也習(xí)慣每次來完月事之后,喝上三天湯藥了。 鄭玄看著嬌嬌乖巧的喝完湯藥,他輕柔的按了按她唇角,“再睡一會?” 王珞搖頭,她睡久了,現(xiàn)在沒什么睡意。她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就讓芳池幾個伺候自己洗臉漱口,她只坐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覺得有點坐不住了,王珞也不敢逞強,連忙躺回床上。 鄭玄干脆褪下外衣,也上了床,“那我陪你說會話?” 王珞把頭靠在他腰間:“您不要處理公務(wù)嗎?” 鄭玄“唔”了一聲,輕順?biāo)L發(fā):“等你睡了我再處理?!逼拮舆@樣他這有點不放心,他擔(dān)心嬌嬌會生病。 王珞抬頭,他又不是鐵打的,哪能這樣?“那我去書房陪你處理公務(wù)吧?”他們現(xiàn)在的正房已經(jīng)被王珞改造過了,除了臥房外,堂屋和另一間廂房都被做成了書房,鄭玄時常會帶公務(wù)回來處理,他不在的時候,這里就是她跟虎兒的小天地。 要是往常,鄭玄馬上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他有點不敢,畢竟老頭子和大兄那眼神,他還記憶猶新,他真不敢讓嬌嬌太累,太累萬一生病了怎么辦?他可不想嬌嬌跟阿娘一樣。 “我不忙,陪你說會話,你就能睡著了?!编嵭p聲哄著妻子。 王珞摟著他脖子說:“你抱我去書房,我就躺著跟你說話,等我睡了,你再抱我回來,這樣不是跟現(xiàn)在一樣嗎?” 鄭玄一想也是,干脆抱著妻子去書房,他讓下人在地上鋪了好幾條褥子,讓王珞躺在自己身邊,他一面看公文,一面輕輕的順著妻子散落的青絲。 王珞問鄭玄:“郎君,今天是誰要行刺您?” 鄭玄說:“刺客都死了,沒抓到活口。” 王珞不由抬頭問:“都是死士?” 鄭玄頷首道:“對。” 王珞不禁聯(lián)想起上一次自己跟虎兒遇刺,“難道又是皇家的人?” 鄭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等著圣人給我解釋?!?/br> 王珞聽著這句話,心里暗忖,大約也只有想造反的臣子,才會對皇帝說這種話。王珞并不知道歷史上的反臣比鄭玄囂張的還有,那位反臣直接質(zhì)問皇帝:“陛下何意反邪?” 第174章 王珞問鄭玄:“如果是圣人, 您準(zhǔn)備怎么做?” 鄭玄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那就要看他愿意付出什么代價了?”鄭玄有心要那個位置,但他現(xiàn)在沒想動圣人,當(dāng)下時機(jī)還不成熟, 可他如此不識趣, 鄭玄不介意換個人當(dāng)皇帝, 太子的長子年紀(jì)也不小了。 王珞遲疑了一會又問:“郎君, 刺客是怎么知道您的行程的?難道我們身邊有細(xì)作?” 鄭玄搖頭說:“不是。我讓人去入城的別的道路都看過一遍了, 都有人埋伏的痕跡,他們應(yīng)該是廣撒網(wǎng)?!彼鞗]上朝, 估計都猜到自己是出門了。 鄭玄暗嘆一聲,也是自己色令智昏,想著嬌嬌出門散心, 結(jié)果害得她受驚一場, 他低頭親吻妻子的長發(fā),“以后不會了。”他再也不會讓她受驚了。 “那也是家里有內(nèi)鬼,不然他們怎么知道我跟您一起出門了?”王珞說, 要不是家里下人確定鄭玄不在家, 那些人怎么會確定鄭玄帶自己出門了。如果是鄭玄單獨出門,那些人不一定會伏擊鄭玄, 屆時誰殺誰還不好說。 鄭玄哂道:“不是下人而是內(nèi)鬼?!贝炭投际撬朗? 全死了,也暫時查不到線索, 但國公府的內(nèi)鬼還是好找的,上下一查就知道是誰了。 王珞這時也猜到了內(nèi)鬼是誰,“是大房的人?難道是蕭氏?” 鄭玄說:“不是她, 是大房的長孫?!?/br> 王珞不解的問:“他為什么要出賣郎君?是蕭氏慫恿的?!笔捠系膬簩O輩,兒子們還好, 才能平庸歸平庸,可好歹不會胡來,就算有幾個好色的,也只盯著家里的丫鬟。但是孫子就是純?nèi)坏臄〖易樱院孺钨€無一不精,動輒就會欠下巨額的賭債,鬧得長房雞飛狗跳。 鄭玄輕咳一聲:“不是,他在外面又欠下一筆賭債,最近我們斷了他們供應(yīng)?!彼奶幓I不到錢,旁人找他要鄭玄的消息,他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了。 這蠢貨壓根沒想過,把自己和嬌嬌一起不見的消息說出去,會有什么后果。鎮(zhèn)國公本來對大房就漸漸心冷,發(fā)現(xiàn)兒子、兒媳遇襲也是大房泄露消息的后果,就干脆撒手不管了,只吩咐鄭玄好歹給大房留條香火。 “所以郎君是作繭自縛?”王珞了然道,她一直認(rèn)為大房孫輩會如此不成器,是世子和鄭亶下的手,這兩人也就面上看著正經(jīng),實則滿肚子壞水。 世子可能還正直點,鄭亶就別提了,他何止心黑,恐怕連血液流出來都是黑的,“你們這些上位者,自以為策無遺算,便可任意玩弄人心,殊不知人心難測,即便是螻蟻也會反抗。” 鄭玄見妻子一本正經(jīng)教導(dǎo)自己,他受教的點頭附和:“嬌嬌說的是?!彼@次就是翻船了,他低估了蠢貨,蠢貨之所是蠢貨,就是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么。 “郎君準(zhǔn)備解決他?”王珞問。 鄭玄淡淡道:“出賣我還想活命?他就跟他祖母、父親一起去吧?!?/br> 王珞沒想到鄭玄居然一鍋端,祖孫三代一起上路,她問:“郎君,他們真愿意回祖宅守孝嗎?”長房的子孫或許不成器,但再不成器也是正常人,他們肯定會反抗,就算鄭玄能押著他們會祖宅,等守完孝他們跑回來怎么辦? 鄭玄說:“放心吧,我會讓人看著他們的?!彼膊毁u關(guān)子,耐心說:“我讓長房老大看著他們?!?/br> 王珞遲疑的問:“很胖很胖的那位?”她記得被蕭氏稱作大郎的中年男子,是個很胖很胖的胖子,她就沒在國公府見過這么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