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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汗。玖癸不知是怎么會回事,鼻子湊在止焰身上左嗅嗅右嗅嗅,手還一個勁兒地往止焰衣服里鉆,也不知是控制不住力道了還是怎么,尖銳的指甲掐進(jìn)止焰的大腿rou里,痛得他幾乎維持不了人形。眼見著就要露出原形,止焰再也忍不了,他藏在斗篷中的臉幾乎都要扭曲,嘴唇微張,殺人的聲波就要吐出。仿佛是察覺到殺氣,玖癸陡然一僵,卻更加熱情地往止焰懷里擠。正當(dāng)此時,止焰突然感到身上一輕,他抬頭,看到玖癸被人拎起——不像鳥,倒像只被捏著后頸肥rou油皮捉起的貓兒,手腳俱都蜷縮,滿臉不忿。見止焰看過來,竟然立刻就變臉露出笑來。來人居然是阿凜。止焰心頭一松,又害怕起來。阿凜倒是神色冷淡,但聽得出語氣中帶有歉意:“抱歉,打攪了?!贝蟾攀墙K于看不過眼,要把自家欺負(fù)人的小公子拎回去。止焰愣愣搖頭,縮了縮,復(fù)又站起來,瓦聲瓦氣道:“無事。”轉(zhuǎn)身便走。他其實有些緊張,走路都十分僵硬,視線一掃,找到目的地——走到了城主身邊不遠(yuǎn)處坐下。玖癸看在眼里,嘴一撇,無趣道:“小凜凜,你壞我好事?!?/br>“那是金都迷城的人,你不要惹事。”阿凜警告道。玖癸美眸一橫,看似有些氣惱,下一瞬,卻又笑靨如花,柔聲道:“小阿凜,那個人可不是金都迷城的人。”他作勢皺皺鼻子,好像在聞什么味道,笑容逐漸沉醉,接著迎向阿凜審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那人,和你有一樣的味道?!?/br>說著,他趴到阿凜懷中,抬頭叼了阿凜頸上的一塊rou皮,輕咬細(xì)磨,含糊說:“非常誘人哦。”阿凜神色忍耐,卻任由懷中人的動作,不再言語。止焰不知道那方發(fā)生了怎樣的談話,只覺得自己終于解脫了,他坐到離城主不遠(yuǎn)的地方,發(fā)現(xiàn)城主居然靠著樹干在打盹,頓時有些驚異。嘖,看樣子是個非常習(xí)慣在野外生活的奇特城主呀。止焰感慨。正好明曜回來,見他不在原處坐著,投來關(guān)切疑惑的一眼。止焰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方才的事,只得忍住傾訴告狀的欲望,問道:“捉了什么好東西?我好餓哦?!?/br>明曜手上沾著血腥,雖然想去揉揉止焰腦袋,但還是忍了,道:“普通的rou食而已,你又不喜歡?!闭f著,頓了頓,在止焰明顯黯淡下來的眼神中,慢吞吞道,“倒是給你抓了兩條魚,魚鰾已經(jīng)給你洗干凈了?!?/br>止焰無語凝噎,突然就撲上去掐住明曜的脖子,憤怒道:“你、你、你這個!”他想到自己方才還被人欺負(fù),這會兒又被明曜逗弄,氣得都要炸了。“王八蛋!”止焰憤怒喊道。明曜笑彎了腰。解決了午飯,眾人繼續(xù)趕路。若是俯瞰,就能看到織浮界分為北陸南海,海族自然是住在南方海域,天族和陸族分別在北方大陸的一東一西。金都迷城在織浮海的東邊,要去往天族聚居的地方,則需要北上,若是不吃不喝快馬疾行,也得三日時間。金都迷城加上孔雀族,這拖拖拉拉的一堆人還走走停停,少說也得十二三日。止焰聽了明曜的說明,頓時有些苦惱起來。孔雀族小公子玖癸越來越赤|裸|露|骨的眼神讓他百般難受。只要明曜不在,玖癸就會找各種理由各種機(jī)會來觸碰他,要么嗅來嗅去,要么摸來摸去,止焰苦惱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那個小公子?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向明曜訴苦,明曜聽了,面色黑沉下來。明曜是將止焰撿回家的人,自然是知道止焰的原形,他摸摸止焰的腦袋,慣來柔和的笑容中帶著某種刺骨的血腥意味:“不用擔(dān)心,離他遠(yuǎn)點便是?!?/br>止焰有些不安,他細(xì)細(xì)打量明曜,見明曜面上看不出什么,便只得作罷。明曜安撫了止焰,往一旁明目張膽注意他們的玖癸看去,露出一個冷笑。其實這不過是個不算秘密的秘密而已。鮫人為人,但畢竟是半身人魚,一般的人聞不到他們身上的魚腥氣,但天敵卻能聞見。止焰更加不知道,孔雀雜食,其白羽貴族,尤愛小魚。***作者有話要說:晚點會有第二更。至于孔雀吃什么,百度一下大概和雞吃的差不多,神馬都吃,白孔雀喜歡吃魚這一點是我編的……第11章第十一章天族客(三)第十一章行路已有十天,一路并不風(fēng)平浪靜,但也只是些不傷大雅的小打小鬧,總體來說都還算順利。止焰也有十天沒再喝藥,他受傷以來,幾乎每早每晚都喝上一碗滋補的藥,畢竟是從死亡中險險拉回來的,很難再回到原本的狀態(tài)。雖說鮫人本來可以在海水中療傷的,但因為止焰的固執(zhí)——他被撿到金都迷城后就沒在靠近過海邊,于是明曜就不得不想方設(shè)法找些補藥給他調(diào)理。這日,隊伍休整得有些早,止焰就自己撿了柴火,從貨車?yán)镎伊藗€小鐵鍋出來架在火上熬藥,他正在專注等待,趕都趕不走的玖癸一屁股就坐過來。“又要干嘛?”止焰沒了恭敬態(tài)度,惡聲惡氣道。“沒啥?!本凉镄Σ[瞇的,往止焰身上靠,黏糊糊的磨蹭,“就是來看看你?!濒~類誘人的味道傳入他的鼻息,他偷偷舔了舔嘴唇。止焰知道自己趕不走他,也不管了,用袖子把手指裹住,將鐵鍋上的鍋蓋掀開一點查看。玖癸動了動鼻子,眼中出現(xiàn)奇異神情,好像很是詫異,卻又不僅僅是詫異,“你這藥的味道好香。”他這樣說道。止焰拿看鬼怪的眼神看他,要知道他雖然是把藥鍋架在盡量遠(yuǎn)離眾人的角落,但還是有好幾個嗅覺靈敏的人挪到了更遠(yuǎn)處。玖癸這是……屬于鳥族的怪癖?止焰神游天外。玖癸一聲輕笑,將止焰飛奔的思維拉回,他露出可謂詭譎的笑容,道:“若是我將這藥給你,你定然就會愛上我了吧?!彼隽藗€夸張的、陶醉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非常誘人呢。”說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異??焖俚仄鹕碜呷?。留下個一頭霧水的止焰。他拿著鍋蓋,撿了根樹枝,在藥鍋里頭攪了攪,突然有些心塞,便將藥鍋端走,穿過樹林,倒進(jìn)了溪水中。止焰一邊刷洗藥鍋,一邊出神。他本來沒有多想,但玖癸的那句話實在古怪,便忍不住要多想。身后傳來枝葉被踩碎的喀嚓聲,止焰回頭看去,居然是城主,他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怎么?很驚訝嗎?”城主一身暗銀,幾乎要融化在夜色中。止焰突然想起初時在族中見到的那個將自己藏在幕離中的人,不禁偷笑,想,和現(xiàn)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