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竹馬的錯誤姿勢、暮色溫柔、穿成全星球唯一的女人后、如何正確的潛規(guī)則男神、入世、那個不聽話的少宮主、穿越異世,我還是愛你、網(wǎng)游奇跡同行、女尊之夫郎是只鬼、[綜武俠]靈媒先生
伶猶豫再三,終于狠心說道,“神仙府的慕容前輩,當時也在君山……他是和石掌門同席用膳的。”沈殊手中的茶壺砰然落地,guntang的熱水濺了他一身,他卻渾然不察。第五章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只剩下蘇伶一個人同元廷秀和陸玄青一起。沈殊連夜走了,他急著趕回金陵城去找神仙府。出了這些事,鐵拳門已經(jīng)家宅不寧,而月華宮也岌岌可危,他放心不下神仙府主人慕容欒,更放心不下慕容續(xù)。要讓他安心留下或者去月華宮,只怕都是強人所難了。謝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了哪里,不過依他的性子,餓了就會回來的。蘇伶草草梳妝了坐在對面,臉色不太好,眼中也是布滿血絲。陸玄青猜想她或許一夜未眠。昨晚,元廷秀好不容易逮住了祝纖塵,卻也免不了挨了幾下輕云蔽月手,雖說憑祝纖塵的那點修為還傷不了他,但也著實讓他領(lǐng)教了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最后,他不得不點了她的xue道才把她帶回來——而這也讓祝纖塵對他的態(tài)度更差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慣的,脾氣這樣大?!?/br>無奈之下,他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對元廷秀解釋了一遍,但是省略了月華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答應(yīng)過保守秘密的意思,就是連元廷秀也不能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祝纖塵拒絕再和蘇伶共處一室,寧可住在馬廄里,也不愿意和蘇伶住在一塊。無奈之下,謝準只得把他和沈殊的房間騰出來給這位小姑奶奶,自己擠到了陸玄青房里。他倒是沒感到有什么不方便,甚至因為多了一個人陪他聊天而有點興奮,全然沒有注意到元廷秀的不滿。正如陸玄青所預(yù)料的一樣,蘇伶表示要留在洪都等沈殊從金陵回來。不過,祝纖塵竟然也罕見地沒有表示反對。“你們最好多看著點這丫頭,”對此,謝準再三叮囑,“我以前準備做什么大事的時候,我爹也會覺得最近很安生?!?/br>陸玄青覺得,他們最好還是相信這個判斷。謝準已經(jīng)在萬府對面坐了整整一天。盯梢這件事情對于東廠的人來說,無疑是拿手好戲一般,他自然也不能免俗。作為一個江湖中人,萬府里來往的達官貴人倒是出人意料地多。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與江湖中人交往過于頻繁是會被朝廷所忌憚的。但江西官場的大小官員卻好像并不在意這種事,短短一天時間,萬府里進進出出迎來送往的就有好幾個五六品的官員。雖然沈殊認為他想錯了,但他卻執(zhí)著地認為,萬景峰和郭沂的這件事情必有關(guān)聯(lián)。與其說這種確信是出于兇手恰巧是個左撇子而他并沒有找到除了萬景峰之外的第二個左撇子,不如說這是出于直覺——萬景峰這個人讓他覺得仿佛是一個戴了假面具的人,而面具之下的那張臉或許出人意料地猙獰。而昨晚,蘇伶的描述更加加劇了他的這種判斷。壺中的茶添了又空空了又添,早已喝成了白水,茶博士給他添水的時候已經(jīng)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萬府的傭人開始收拾車馬,看樣子,萬景峰是準備出門了。——他準備去哪里呢……他顧不得太多,隨手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放在桌上權(quán)當茶錢便跟了出去,茶博士在他身后捧著那錠銀子喜笑顏開,連連招呼他下次再來,他也沒有聽到。馬車走得很快,好在他輕功卓絕并不難跟上。那輛車在洪都城大街小巷里繞了好幾個彎子,好像是故意要甩掉盯梢的人似的,這讓他更加起疑了,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終于,馬車在河岸邊停了下來。他躲在暗處,看到碼頭上停了一艘畫舫,萬景峰只帶了兩個貼身仆人上了那艘畫舫,其余萬府家人均在岸上等待。他不待多想,便瞅了個沒人注意的空子也上了船。怎料,就在他上船那一刻,畫舫居然離了岸邊,往江心駛?cè)ァ?/br>甲板隨著搖櫓的節(jié)奏有規(guī)律地顛簸起來,他終于意識到上船是多么錯誤的一個決定。“你大爺?shù)摹彼挥勺灾鞯孛摽诙觥?/br>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靠岸,而萬景峰還在船艙里和人聊得熱絡(luò)。他從窗外看過去,只見與萬景峰交談的那個人與他隔著一層簾子,看不清楚樣貌。但看來人的排場,應(yīng)該也是個達官貴人。江風一陣陣吹來,他覺得又冷又餓,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努力傾聽著里面的對話,但是卻什么也沒有聽見,反而聞到了里面飯菜的香味。船身忽然一陣顛簸,他雖然從早上開始就沒吃什么東西,卻也感受到了胃里正在翻江倒海。他心里已經(jīng)把萬景峰罵了千八百遍,但此刻船在江心,四處也沒個落腳的地方,只能忍著暈眩感繼續(xù)靠在門邊上觀察。——那看上去應(yīng)該是鄱湖魚頭……兩人雖然一同用餐,卻未同席而坐,依然隔著一道簾子。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鄱湖魚頭端到了桌上,簾子里面,那個人桌上應(yīng)該也是上了同樣的一道菜。就在仆人上菜的間隙,簾子角被掀開了一點。簾子里露出一小塊杏黃衣角。——是皇室的人!他好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盤冷水一樣陡然清醒起來,心跳也驟然加快了——郭沂的事情不簡單,果然不簡單。雖然他來之前就知道,但是此刻當他真正確認了這一點以后,興奮和不安交織的感覺完全占據(jù)了他的心。他從以前開始便是這樣……每每當身處險境的時候,他反而更加有興趣去探究真相究竟是什么。但他并沒有能夠興奮太久,一個大浪突然打來,船身劇烈地顛簸起來。他終于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強烈暈眩感,趴到欄桿上嘔吐起來。他小心控制著自己不產(chǎn)生太大的動靜。萬幸,天色已經(jīng)晚了,甲板上也沒有什么人,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萬景峰什么地方談話不好,非要到這船上……他正頭暈?zāi)垦VH,身邊有人遞了塊手帕過來。他沒作多想便順手接了,“多謝……”剩下的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比起被人發(fā)現(xiàn)更加令他在意的是,那手帕上若有似無的,南海沉水香特有的氣味。“謝公子,很久沒見了,”南宮微笑道,“還是說應(yīng)該叫東廠的謝大人?”艙門甫一關(guān)上,他便連滾帶爬地進了去,屋子里除了主人的位置沒有其他坐的地方,他縮進了燈臺和矮幾構(gòu)成的角落里,深深喘了一口氣。好在風浪終究還是平息了那么一點,他臉色也漸漸緩了過來?!澳銥槭裁匆苍谶@艘船上?”“確切地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客人,”南宮的雙眸中隱約含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