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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戲。以前老五試用的時候,這位主故作驚愕地環(huán)視一周,超級沒感情良心的“不會是有人死了吧?二爺爺還是四奶奶?”還記憶猶新那……所以說一哭二鬧三上吊根本啥屁用都沒有!“那個……”狠狠地壓制住想要噴血的沖動,老者試探著問。好在竹音還沒昏庸到敢把老者氣死的地步,一邊邁開步子向前走著,一邊安撫老者:“那件事啊,其實這次出門時已經(jīng)辦妥了,以后大概也不用去了吧?!?/br>大起大落的,非常挑戰(zhàn)老人家的心里承受能力。于是乎老者手一抖,拐杖又跌到了地上。不行,不能暈。即使已經(jīng)幸福得快翻了白眼,老者好歹還沒忘還有事情要說,跟著竹音咬咬牙,好歹挺著沒能昏過去。步子已經(jīng)停了。“好久不見了,我?!瘪v足于一株高大的古樹之前,竹音伸出手撫上樹皮,歪著腦袋翹起嘴角,像是在向一個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都快記不得自己長什么樣了?!?/br>唉,這德行。老者在身后默默咬碎已經(jīng)沒幾顆的牙齒,恨鐵不成鋼地往肚子里咽。眼前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盤根錯節(jié)的粗大根須突出地表,每一條至少都有大腿粗細(xì),然而這還是小的。在不知道要多少人才能合抱過來的樹干上,頂著的是密密麻麻猶如海洋一樣寬廣的綠色,墨綠,深綠,淺綠,嫩綠,老葉和新葉交織,葉葉相疊,枝繁葉茂,幾乎看不到綿延的盡頭。說是獨木成林,也莫過于如此了。只是,樹大雖大,卻總覺得少了些靈氣,寬廣震撼之余,也沒了鮮活的生機。“二爺爺還有話要說吧?”在手撫上樹干的那個瞬間,竹音的氣息就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和巨樹的氣息混合在一起,交錯起來分不清彼此。而與此同時,巨樹就像是被什么激活了一般,已經(jīng)沉寂了許久的生機宛若無形的洪水,颶風(fēng)一般向著四周爆發(fā)開來。“其實我一直想問您一件事?!崩险卟恢螘r已經(jīng)撿回了拐杖,雙手顫巍巍地拄著,低著頭面色恭敬。“問吧?!?/br>“您原本還是可以回去的,既然承諾已經(jīng)完成了的話……您也打算一直留在這里嗎?”不知何時,周圍只剩下了寂靜,呼呼的只有竹音回到自己身體時風(fēng)壓的呼嘯聲。那邊實質(zhì)化的人形已經(jīng)慢慢地淡了,古樹的生氣變得越來越濃厚,而竹音的聲音似乎變化得很輕佻:“這里也不是很無聊?!?/br>“可是……”“二爺爺總有一天也能到那個時候的吧,其實那邊那個世界……怎么說,也沒像大多數(shù)人想象得那么好,嘛,以后二爺爺總會清楚的,這事我也只和你們說?!?/br>“……明白了?!崩险呶⑽㈩h首,立著不再說話。說話間,竹音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一會,但老者卻很清楚,那位主就在這里,只是正準(zhǔn)備睡個覺而已。樹葉搖搖晃晃,葉葉的縫隙之間,隱約模糊的聲音從中傳來。“又找到新樂子了嘛,待的下去?!?/br>“……”“白月?”輕聲問了一句,卻沒得到回答。事情很明顯,少年大概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否則也不至于會在這種地方停下來。在最后一個能活著爬上來的人上來后,那青衫修士好歹還有點人性,清了一下階梯出口的場后,就袖著手站在一側(cè)閉目養(yǎng)神,明擺著就是要給爬上來的人休息時間。青衫修士的表情態(tài)度依舊臭屁,自帶裝逼氣息非常讓人胃痛,可此時,眾人再看青衫修士時,頓時感覺那張臭屁臉也變得可愛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爬上來的修士們才有機會細(xì)細(xì)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他們現(xiàn)在是身處一座高山之上,山頂不大,是個完全沒有建筑的□□大地方,一側(cè)是方才石梯的出口,而對面是一條細(xì)長的吊橋,連接向的地方云霧繚繞,看不真切。枯松,石塊,吊橋,雜草,還有個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青衫修士,哦,天,真沒別的了。不明不白的,頓時就讓人心塞胸短。約摸是休息了半柱香的時間,只見前方的吊橋處隱約走過一個人來。人群很快地散開,留出來一大片空地。動作很麻利地交接完畢,原本閉目養(yǎng)神著的青衫修士也不再廢話,拋下一塊材質(zhì)要上等得多的玉牌,便徑直御劍飛走,只留下從那邊吊橋過來的女修。女修長得很超凡脫俗,并不比兩只狐貍在云車上遇見的那位魔修差,只是比起秦婉那只有點風(fēng)/sao的家伙,這位怕是更為穩(wěn)重端莊些,和一身淡米分色的飄飄然長裙相得益彰。但是美也只是表面,只要看女修那穩(wěn)健的站姿和平穩(wěn)的呼吸,就能斷定她絕不會是一碰就倒的花瓶,實力么……白越瞇瞇眼睛,有點看不太清楚,光看修為,應(yīng)該是比他還要強上那么一些。唉,如果不是這幅挨雷劈的模樣就更美了,非禮勿近的牛逼哄哄氣息強烈得……美貌被遮掩了不說隱約還讓人有點反胃。“看吧,這就是天蕩門那些好師傅培養(yǎng)出來的徒弟。”白逸兀地冒出一句話來,又睜著眼睛開始說瞎話:“喏,內(nèi)門弟子真霸氣?!?/br>霸氣個鬼,光是這幅唯我獨尊的中二模樣,就好想一冰柱子砸上去糊一臉。“現(xiàn)在測定靈根?!迸拚径ㄩ_口,聲音清冷不容接近。雖然很奇怪為什么現(xiàn)在才測定靈根,不過白越疑惑了下我就釋然了,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么,愛怎么弄就怎么弄,自個兒也管不著。然后就見到白月先站起來,腳下一轉(zhuǎn),對著還坐著手放膝蓋上的白越伸出手掌。“哥,來。”此時剛好是背光,而且白月已經(jīng)是少年,變得高大了。就這么對著一伸手,在白越眼里,少年居然光芒四射的帥。可不是么,臉本來就長得好看,月白色的頭發(fā)扎起來,一搖一晃的很瀟灑,然后還很溫柔貼心的把爪子伸出來,柔柔地叫哥啥的,一箭戳心。腦袋一糊登時就傻了,目光呆滯著被白月抓住手心,一用力拉起來才回過神。小孩長大了……不明不白的就有點惆悵,上輩子沒談過戀愛,某種意義上還很單純的處男咬咬下唇,能想到的也就只那么一句,再次無視掉了白月某些異常危險的趨勢。這樣不行啊少年,不主動的話,到時候被反過來吃干抹凈了,哭都是沒得哭的呀。自從某樹妖的開導(dǎo)之后,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