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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說。這句話過后,喬安和約翰遜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艾嘉。他當然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要?!?/br>兩人這才滿意地移開目光。可惜事與愿違,就在他們到達國王港不久,剛剛匯入擁擠的人群時,艾嘉突然感覺襯衣中一陣發(fā)熱,是阿爾娜的訊息。“下一步任務(wù):從凱爾西密林中取來曼多靈仙草?!?/br>艾嘉默默將羊皮紙收了回去。但愿……多交一份門票錢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吧。?☆、蘇成個狗? “飛翔號”是從國王港至圣依蘭島最快的一條船,而門票又相對便宜,導(dǎo)致來乘坐的人格外的多。但由于專注速度,在設(shè)施方面除了貴賓艙以外都相當一般。中等艙是面積狹小的隔間,直至末等艙就只有個遮風擋雨的屏障而已,只能人擠人席地而睡。甲板上格外擁擠,幾乎難以下腳?!斑@是超載了吧。”喬安心驚膽戰(zhàn)地站在船舷邊上,向下望著吃水線,“船家也太黑了?!?/br>艾嘉注意到約翰遜和派洛特不善的目光,只得開口解釋道:“李嘉圖沒給經(jīng)費,我又沒有拿到工資,湊合一下吧?!?/br>他在向李嘉圖申請經(jīng)費的時候只得到了一句“沒錢”,然后,就并沒有什么然后了。有可能李嘉圖還在生他的氣,但更有可能的是……他真的沒錢。幸好船開動之前,船工來查了趟票,將一大幫人趕了下去,甲板上這才有些空當。約翰遜和喬安各選了舒服的地方坐下,而派洛特正在和船工對峙,原因是航行中不得攜帶寵物。艾嘉剛剛安頓好,打算坐下,見此情景一顆心又懸到了嗓子眼,趕緊過去協(xié)調(diào)。最終的結(jié)果是加付了一個人的船票錢,讓派洛特如愿以償。船工離開后,派洛特撫摸著巨嘴鳥鮮艷的羽毛,看了看他,“……我可沒錢給你?!?/br>艾嘉笑了笑,“不用在意?!逼鋵嵑苄枰谝狻KF(xiàn)在只剩下八個金幣了。派洛特收回目光,神色無比的淡然,顯然不打算知恩圖報。艾嘉深吸一口氣,保持臉上慈愛的笑容。為了偉大的時刻。船緩緩開動,駛?cè)霟o邊的海洋。身旁人的談話聲不絕如縷,從他們的衣著與言行中可以分辨出來,同行者中有去往圣依蘭島的行腳商和小販,有借道趕往東方大陸的苦修者,但更多的則是去凱爾西密林一試運氣的賞金獵人與冒險家。“聽說巴爾斯塔就快降落在凱爾西密林,這回看頭可更大了?!弊诎紊砼缘囊粋€黃頭發(fā)年輕人興奮地和他的同伴說。艾嘉注意到聽到這句話的約翰遜眉頭緊皺,顯然是有所顧慮。本著身為隊長就要照顧好每位隊員情緒的理念,艾嘉向約翰遜的方向移過去一點,“你對巴爾斯塔有了解么?我的了解不多。這是咱們可能會面對的情況,得知己知彼才行。”約翰遜的表情更加復(fù)雜。艾嘉知道自己所料不錯,但他沒有料到的是對方居然真的向他開口講述起來。“巴爾斯塔在我十幾歲的時候降落在了我家鄉(xiāng)。剛好帶走了我meimei作為啟動的祭品。我打上去,救她回來,但她已經(jīng)不行了。在那兒我留下了這個。”約翰遜指了指自己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言簡意賅,卻說明了一切。艾嘉粗略地知道一點關(guān)于巴爾斯塔的事。傳說中這是一個名叫巴爾斯的黑巫師為了讓自己逃離死神的審判,把臨死前最后一道咒語施加在了自己所居住的高塔上,使之漂浮在空中,遠離獅頭犬的追捕,一百年降落人間一次,抓走人間的孩子,用新鮮的血液補充飛行所消耗的能量。艾嘉覺得這大概只是個父母嚇小孩兒的睡前故事而已,卻沒有想到這種事真的發(fā)生過。如果它曾經(jīng)降落約翰遜的家鄉(xiāng),不就是說這回離上次降落不足一百年嗎?不知道是近來異象頻現(xiàn)的表現(xiàn)還是傳說有誤。“你不知道巴爾斯塔?我的媽呀?!秉S發(fā)青年的聲音十分刺耳,“諺語總聽過吧——‘問巴爾斯去’,意識是‘鬼知道’。巴爾斯知道一切,在空中的飛行中他可以洞察人間的所有秘密。只要憑著自己的實力打上塔去,巴爾斯就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問什么都行。”“秘密而已,那有什么好玩的?!彼耐槁柭柤?。“可別小看這個?!秉S發(fā)青年說,“你想想,萬一問出個什么藏寶的地點呢?大不了還能問問嫂子把你的私房錢藏在哪塊磚下了……”他身旁幾個同行者一齊哈哈大笑。艾嘉注意到約翰遜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恐怕他并不喜歡這個話題。但黃發(fā)青年顯然沒有注意到,“再說了,巴爾斯老頭最喜歡收集珍寶,整個巴爾斯塔的藏貨說不定比凱爾西密林還多。這回降落在密林,說不定是那里的什么寶物引起了他老人家的興趣呢,咱不得去看看嗎?”“所以咱們要闖塔嗎?”同行者問道。“當然不是?!秉S發(fā)青年嗤笑了一聲,“那不是犯蠢嘛。聽說之前有很多蠢貨不自量力闖上巴爾斯塔,結(jié)果不是丟了性命就是缺胳膊少腿……”約翰遜“噌”一下站起來,走到船舷旁吹著海風。派洛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搖了搖頭,“meimei而已。人類的情感,無法理解。”他的措辭太奇怪了,但艾嘉湊了過去。這又是個了解隊員的好機會啊,“你沒有兄弟姐妹嗎?”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受歡迎程度。派洛特瞥了他一眼,面露譏諷之色。好吧,沒事。艾嘉嘆了口氣,靠在行李上閉目養(yǎng)神。海風吹拂,稍微掃去了一點燥熱,過了一會兒,他開始昏昏沉沉,幾乎睡去,直到一陣喧嘩讓他忍不住睜開雙眼一探究竟。“你的丑鳥在我頭頂上拉屎!”完蛋。艾嘉連忙站起來,只見派洛特撫摸著巨嘴鳥,冷笑了一聲,“誰讓你嘴里傳出它熟悉的味道?!?/br>黃發(fā)青年臉色青白交加,“你,你還有理了!”他的同行者——正在喝著扎裝啤酒的巨漢將杯子一扔,也站起來。一聽到sao動的跡象,甲板上的人紛紛抬起頭來,有的躍躍欲試,像是想加入戰(zhàn)局,有的干脆把匕首在地上一拍——這是坐莊開賭輸贏的意思。艾嘉無奈地走過去,擋在派洛特與黃發(fā)青年之間,“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他迎面挨了一拳?!啊冒??!?/br>他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的火力,反而始作俑者派洛特帶著他的巨嘴鳥站到約翰遜身旁和他一起吹海風去了。艾嘉吃力地接下壯漢的拳頭,一邊避開黃發(fā)青年砍來的長刀,還沒有幾下子就開始招架不住了。但又不能用咒語——沒有魔法師牌照的天賦者是最容易招惹麻煩的。又是一劍向他背心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