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看你跟它周旋的時候,我就想:這毛頭小子,肯定撐不過第二層?!?/br>李嘉圖笑得有些得意,“那是,別的不敢說,你說我英勇機智和幽默風(fēng)趣我還是承認的?!?/br>·艾嘉深吸一口氣,走向面前高塔似乎是唯一的入口。那是一座雕成巨大獸頭的石雕,獸頭形象猙獰,大睜雙眼、巨嘴緊閉、獠牙畢露,眼珠還隨著他的走動而轉(zhuǎn)動著。他用劍柄捅了捅石雕的巨嘴處。石雕幽幽開口:“你沒有資格通過?!?/br>艾嘉后退一步,把長劍重新別在腰間,“如何獲取資格?”別是又要打一架吧。他們剛剛才返生者中逃脫,那群遺骸在攻擊力與速度上都不算太強,但勝在抗打、難纏,受傷雖然不多,但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他可能真的禁不起在來一場架了。石雕再度開口,張嘴的時候滿嘴尖牙被他盡收眼底??雌饋砜刹辉趺春脤Ω丁澳蔷汀?/br>約翰遜拔劍,擋在艾嘉面前。喬安上前一步。“給我講個笑話吧?!?/br>艾嘉拔出的長劍差點掉在地上。一張同樣有著搶眼牙齒的臉浮現(xiàn)在腦海中。這石像雕刻師是李嘉圖吧?艾嘉與喬安面面相覷,只有約翰遜看起來不怎么驚訝。“你上回是怎么通過的?”想到他曾經(jīng)闖過巴爾斯塔,艾嘉不禁有些好奇。約翰遜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會講笑話的人。約翰遜指了指臉上的傷疤。……這樣啊。艾嘉壓力倍增,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李嘉圖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不行吧。那小子整天板著個臉,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怎么可能哄得笑安耳門笑笑獸呢?別的方面不說,這一關(guān)他肯定比不過我。當(dāng)年……”巴爾斯打斷他,“閉嘴,先看著吧?!?/br>只見艾嘉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從前——”“糟糕的開頭?!崩罴螆D評價道。“有一位國王?!?/br>李嘉圖搖搖頭,“老套的故事?!?/br>“他講了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br>李嘉圖面色一僵。“但他說:‘你們倒是笑啊’,于是我們都笑了?!?/br>巴爾斯捂著嘴,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李嘉圖干咳一聲,“切,這種水平的笑話怎么可能逗得笑……”然而他的話淹沒在笑笑獸的大笑聲中。這座日久經(jīng)年的石獸笑得如此厲害,以致于他一切風(fēng)化的實在嚴(yán)重的尖牙都掉落了下來,揚起大片灰塵。巴爾斯彎著腰抽搐。李嘉圖面色陰沉,嘟囔著,“這不公平!這有什么好笑的……”“從前,還真有個國王來我這兒講過笑話?!毙πΛF終于止住大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他說了一個下午,一點也不好笑。我實在煩的不行,只好放他過去了?!?/br>這回巴爾斯再也沒能忍住,笑得直捶桌,桌子邊緣的小號水晶球滾落下去碎了一地,飄起粉紅色的煙霧,“說,說真的,李,你不說笑話的時候,還是挺好笑的……”李嘉圖一巴掌蓋在他臉上。·石獸說完之后,張開大嘴,開出了一人多高的通道。艾嘉大大松了口氣,不敢想象如果它沒笑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事。約翰遜臉上的傷疤抽搐了一下,但還是一咬牙,打頭陣走了進去。派洛特與喬安跟隨其后,艾嘉斷后。巴爾斯塔內(nèi)部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危機重重,反而更像是個古典時期普通魔法師的住所。狹窄而陰暗的底層讓人看不出外部看起來的寬大,螺旋式的樓梯上鋪著獸皮毯子。“這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奔s翰遜皺著眉頭,執(zhí)劍指著前方,小心翼翼地挪上了樓梯。第二層比第一層寬敞一點,但等艾嘉走上最后一節(jié)嘎吱作響的木制臺階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狹長的走廊。這可完全不符合基礎(chǔ)的建筑學(xué)原理了。派洛特和約翰遜停在原地,但并沒有看到本應(yīng)站在兩人中間的喬安。艾嘉剛打算開口詢問,就看到他倆一前一后向前走著,分別走廊上的兩間房間,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一眼。怎么行動又不聽指揮了呢?艾嘉有些惱火,但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是兩人趁他還在跟搖搖晃晃的木梯不對付的時候商量好,分頭去找喬安了呢。那個冒失鬼,這么一小段路也能走丟。艾嘉嘆了口氣,試探著也向前走了幾步,幸而二樓的結(jié)構(gòu)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腳下的木地板并沒有發(fā)出很大的聲響。走廊上的火把明滅。又走了幾步,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卻又說不出具體在哪里見過。直到一個聲音響起。“圖里亞德!艾嘉·圖里亞德,有人找!”艾嘉望著前方,走廊似乎永遠也看不到盡頭。那個聲音像是從極遠處,隔著發(fā)了霉長了蛀蟲的墻壁傳來的。他向前邁著步子,推開手邊的房門,走了進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與剛剛派洛特和約翰遜的奇怪舉動同出一轍。室內(nèi)的布置與記憶中的同出一轍。他拉開長桌前的椅子,坐下,四下環(huán)顧。這就是那間審訊室吧。還記得在孤兒院里被人叫出來之后,他就被帶入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只是那時他并不覺得那里窄小而壓抑。那時他只有兩歲半,所在空蕩蕩的椅子上抬頭看高大的天花板,覺得像是溺水的人遙遙看著越來越遠的水面。這就是他童年記憶中最令人困惑的一段了。按理來說,誰會正兒八經(jīng)地審訊一個兩歲半的孩子呢?這不符合刑訊學(xué)的原理,能指望從不懂事的孩子口里審問出什么。就算是取證,也應(yīng)該用誘導(dǎo)的方式,太過嚴(yán)肅的場合只會令孩子閉口不言。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但記憶中的審訊也是事實。有誰,基于什么理由去審問一個兩歲半的孩子呢?一定是有原因的。似乎……跟他的父母有關(guān)?似乎……并不光彩?但圖諾將軍跟他保證過的,他的父母是奧哈最優(yōu)秀的公民,因為最光榮的理由犧牲。難道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魔法天賦暴露后連累了父母?但兩歲半距離他的天賦顯現(xiàn)還有一段時間。如果能回想起后面的事的話……艾嘉揉著太陽xue,試圖回憶著,但卻和以前每次嘗試一樣無功而返。究竟后來問了他什么來著?有人拉開椅子,坐在了他面前,“艾嘉·圖里亞德,在上面簽字?!?/br>對。艾嘉拿起筆,當(dāng)時也有這么一個場景。他在被遞過來的那張文件上簽字之后,粗略地掃了一眼,但但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之前就又被收了回去。他還記得那時的審訊官無可奈何地抓住他的手,在那張的右下角劃出自己的名字——兩歲的時候他只會寫幾個字母。審訊官說:“你被指控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