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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李嘉圖贈予他的王后“美人”埃爾納的對戒。戒指能使他第一時間知道對方的傷病與憂慮。他悄悄將戒指從衣領中扯出來看了一眼。透明的寶石顯示出一切正常。那就好。羅伊搓了搓皮繩,“怎么,這也是你的幸運符嗎?”要想取得敵人的信任,首先要顯露出與敵人之間的相似之處。艾嘉笑了笑,“看來我們又有個相同的習慣了。”羅伊拽著皮繩,將吊墜扯出來。那是一根發(fā)黑的小指骨。他手一松,小指骨又落了回去?!安诲e吧?!?/br>……混蛋,真不想跟這個瘋子有任何的共同點。艾嘉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保持微笑,“嗯,實在是——”“嗖”一聲,背后忽然有什么迅速逼近。他下意識地伸手拔劍,卻發(fā)現(xiàn)腰間空空如也,正要往側(cè)面躲時,那東西已經(jīng)纏住了他的腰,將他舉起來,懸在空中。是荊棘條。黑板點點的帶刺枝條像爪子一般在空中舞動,其中一條扭動著探過來,伸進他的上衣內(nèi),一路直上,從他的領口穿出,纏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尖刺刺穿了皮膚,卻沒有留下許多血液,而是出現(xiàn)了像巖石上附著的黑色苔蘚一樣的東西。艾嘉開始喘不過氣來?!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羅伊略顯無奈地看著他,“黑老鬼,玩夠了吧?!?/br>身后傳來吃吃的笑聲,緊接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陡然下墜。雙眼前的黑色散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抓著自己的是一個人。那人皮膚慘白,卻長著一大塊一大塊的黑斑,一手箍著他的腰,另一只手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黑老鬼說:“怎么了,老大,難得你帶回新鮮的血rou來,不打算分我一點嗎”“我還沒跟他談過,事情還說不準呢?!绷_伊揮了揮手,“如果我發(fā)現(xiàn)他不是我想象中那樣的天才,再把他給你也不遲。先放開他?!?/br>黑老鬼砸著嘴,湊近艾嘉的脖頸處聞了聞,這才有些不舍地照做,“談什么談,真是浪費?!?/br>“給你才是浪費?!绷_伊說。惡心的感覺還沒有褪去,艾嘉努力平復著呼吸,保持平衡。只身一人來到瘋子的巢xue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此時他已經(jīng)比剛出校門時經(jīng)驗豐富了許多,臨場反應和說謊的能力都有了很大提升,但他現(xiàn)在所面臨的是從未有過的危險——一個必敗的局。他的目標相當簡單:取得雙神之兵,帶著它逃脫。但說起來容易,實際cao作中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取得雙神之兵,就必須打探出它的位置。而現(xiàn)在他連這玩意長什么樣都沒有弄清楚。逃脫,就必須了解自己所在的位置,必須有能沖破防護的實力。遺憾的是這兩樣條件他都缺乏。更別提,現(xiàn)在他的性命全盤系于羅伊的一念之間。如果羅伊覺得他不夠天才,那他很有可能直接變成黑老鬼腳下的肥料。所以,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羅伊所說的“天才”究竟是什么樣的。這混蛋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排兵布陣? 沃韋城秋天的清晨,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男主人們拿到報紙后懶洋洋地翻到頭版,然后驚訝地跳起來,打翻手邊的牛奶杯,承受女主人的怒罵。須臾之間,一條重磅消息傳遍全國——奧哈對維宣戰(zhàn),戰(zhàn)書已遞至王宮。又要打仗了?“必須一戰(zhàn)!”緊急召開的貴族會議上,溫達公爵威廉·洛耶激動地拍著桌子,“先王兄的大反擊為我國贏得了十幾年的喘息時間,而現(xiàn)在,輪到我們來守衛(wèi)這個國家了!”他的話取得了一等議席上大多數(shù)議員的附和。李嘉圖順著那一排座位看過去,北部諸侯如科芝莫侯爵之類神態(tài)敷衍,而他們軟弱的封君諾斯公爵不發(fā)一語。北部仍然是個問題。“王叔?!崩罴螆D身體前傾,“守衛(wèi)王國需要的不止是信念?!?/br>“當然?!睖剡_公爵說,“王國西部我管轄下所有諸侯的軍隊任憑陛下調(diào)遣?!?/br>“南部負責糧草?!彼砼該碛须p倍投票權(quán)的康丹公爵緊接著加上了一句。“很好?!崩罴螆D點點頭,“東部直面奧哈,是王國最重要的屏障,其境內(nèi)峽谷關更是首都所在的沃韋平原最后一道防線,我需要最可靠的軍隊——軍部大臣?!?/br>二等議席上的軍部大臣應聲,“遵命,陛下?!?/br>“接下來?!崩罴螆D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北部?!?/br>諾斯公爵挺直上身,“陛下?!?/br>“按兵不動,一切從常態(tài)。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發(fā)動進攻。遇到攻擊時,只能防守并請求支援。”李嘉圖看著他的眼睛,“北部的諾斯城、冰堡與永夜城幾個戰(zhàn)略要地易守難攻,再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天氣漸冷,奧哈不會費神進攻北部——他們國土中冰原和苔原已經(jīng)夠多了。”諾斯公爵縮著脖子,偷偷瞟了身旁的科芝莫侯爵一眼,“陛下英明。”片刻后,李嘉圖收回目光。希望不要真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北部與奧哈聯(lián)手,在國內(nèi)發(fā)動叛亂。這就是為什么他不能放任北部與奧哈作戰(zhàn)——那樣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利用戰(zhàn)火來掩蓋叛亂的痕跡,而且通敵也變得更加方便。一等議席的最末處,沃韋城商會代表出版商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著。李嘉圖露出微笑:“那么,商界對此什么意見嗎,普林特爵士?”“平心而論,陛下,我們并不希望開戰(zhàn)?!背霭嫔陶f,“戰(zhàn)爭不利于商業(yè)?!?/br>他的話音未落,就立刻遭到了一等議席上其他議員群情激奮的圍攻。但李嘉圖手掌虛壓,制止喧嘩,“繼續(xù),爵士先生?!?/br>出版商清了清嗓子,“紅珊瑚群島是我國對外貿(mào)易的重要伙伴,但最近他們拒絕再與我國簽訂更多的商業(yè)契約。沃韋城商會成員普遍反映說,這是因為對方認為戰(zhàn)爭在即,我國完成契約的能力會受限制?!?/br>這么說來,紅珊瑚那邊也是個問題。李嘉圖摸了摸下巴,“群島諸邦無一例外嗎?”“倒也不是?!背霭嫔陶f,“圣依蘭島仍然繼續(xù)與我國在部分領域的經(jīng)貿(mào)交往?!?/br>南波頓家會這么做毫不意外,畢竟且不說他和南二少的鐵桿關系,溫達公爵的大女兒還下嫁給了南大少呢。但其他諸邦……李嘉圖揉著太陽xue,“商界會因戰(zhàn)爭收到損害,這我很遺憾。但可惜的是,除了戰(zhàn)爭以外再沒有解決爭端的方法了。暫且委屈一下吧。”一等議席傳來一片嘲弄的聲音,出版商的臉色霎時通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陡然起身,激動得臉紅脖子粗,“陛下!我并不是罔顧王國只考慮自己的利益,剛剛我所做的只是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