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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聯(lián)姻,但這并不妨礙他為了家族利益在關鍵時刻做出選擇。盡管理查德自認從不是什么能夠為了朋友舍棄利益的人,但這回他并不打算讓大哥得逞。幸好此刻大哥正在外地處理訂單紛爭的問題。此刻使者的臉色可不是那么好看了,“南波頓先生,真的沒有什么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嗎?”理查德放下茶杯,“送客?!?/br>使者站了起來,“……南波頓先生,我想,如果是你的兄長的話,我們談判的結(jié)果就又會不一樣了。”“遺憾的是,他現(xiàn)在不在,大概半年內(nèi)也不會回來了。”理查德嘆了口氣,“大個子,送——”“誰說我不在?”門突然被推開了,安東尼·南波頓徑自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沾滿雪花的大衣,臉上是一貫的冷酷與算計,可真是一位商界的精英。理查德瞇起雙眼。他怎么會這么快趕來?是誰走漏了消息?“理查德。”安東尼說,“起來?!?/br>他的語氣像往常一樣的不容置疑,但理查德今天不打算照做。“憑什么?”安東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揪了起來,甩在地上,而后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露出精心設計的標準笑容。呵,那真令人反胃?!斑@位先生,應該怎么稱呼?”“杜克·德昆西?!笔拐咝芯瞎Y,而后坐下,“托爾島守護家族德昆西的旁系,很榮幸認識您?!?/br>“德昆西先生?!卑矕|尼繼續(xù)說,“我是南波頓現(xiàn)任家主安東尼,剛剛與你談話的是我不懂事的二弟,理查德·南波頓,請原諒他的粗魯與任性。”“安東尼!”理查德爬起來,擦著被撞破的嘴唇流下的血漬,惡狠狠地瞪著他,“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這個無恥的叛徒,我決不會讓你有敗壞南波頓家族名譽的機會的!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跟托爾島的混蛋達成什么骯臟的協(xié)定,你——”“理查德?!卑矕|尼看著他,像是有些無奈,“如果父親在世,也會這樣做的?!?/br>“好吧,我就知道對于你來說,什么家族名譽都比不上一點利益!但你不在乎家族名譽,你總得在乎她吧!蘇珊,你的夫人——你支持奧哈,她會處于什么樣的尷尬境地?”“蘇珊會無條件支持我的決定?!卑矕|尼說,“更何況,這關乎家族利益。她不得不做出犧牲?!?/br>“哈哈。”理查德冷笑了兩聲,“知道嗎?看著你那副混蛋樣,有時候我真想打斷你的鼻子?!?/br>“理查德?!卑矕|尼皺了皺眉頭,“如果我再聽到你這么不尊重長輩的話……”“又怎么樣?又怎么樣?”這樣怒火中燒而喪失理智可真不像是他的風格。理查德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做的。但他的嗓門更大了,“你是個叛徒,根本不配當我的長輩,不配!”這句話顯然起到了爆炸性的效果。安東尼站了起來,還是那副冷酷的表情,但理查德這回……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安東尼笑了,“大個子,把理查德少爺帶回房間去,好好教訓他一下。”“哈。”理查德冷笑,“打大個子的注意?那你可太蠢了,我告訴你,大個子他只聽我一——”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喉嚨干澀,半天發(fā)不出聲音。大個子反鉗著他的雙手,用他一貫的沉穩(wěn)低音說:“理查德少爺,請跟我回去?!?/br>理查德看看他,又看了看安東尼,突然明白了什么。哦,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個大蠢豬。原來,他自以為唯一掌握在手心的……他說:“放開我。”大個子說:“少爺,走吧?!?/br>兩人離開后,安東尼坐了回去,微笑,“見笑。”使者喝了口茶壓驚,“唉,目睹了這家庭紛爭,我真是對您的遭遇感到非常的遺憾?!?/br>安東尼嘆了口氣,“有這樣的弟弟,我也沒有辦法。”“他應該是您的法定繼承人吧?!?/br>“暫時是的?!卑矕|尼又笑了笑,“不過,等我有了兒子,一切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使者點點頭,顯然明白了言下之意,“那么,關于貴邦在邦聯(lián)首腦會議上的立場……”安東尼恰到好處地接上了他的停頓,“圣依蘭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br>·船身搖晃,燭光明滅,狂風大作。暴雨打在窗上,李嘉圖坐在船艙內(nèi),看著水手忙上忙下、魔法師從中指揮,應對大海最暴戾的脾氣。作為重病初愈的弱勢人群,他被排除在工作人員之外,只能在一片混亂中享受著清閑。但他寧可去風雨里忙上忙下,忙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愿坐在這里……看著。黑風暴持續(xù)了好一會兒。船在翻滾的海浪中艱難行進著。代表艾嘉生命體征的那枚戒指從血紅色變成了灰色。灰色,從未進入記載的顏色。船身劇烈地晃蕩了一下,固定在臺面上的蠟燭灑下一滴燭淚。李嘉圖站了起來,扶著桌子保持平衡。他向船艙門口走去。門砰一聲關上了,門閂飛起來,將門鎖上。“我要出去?!崩罴螆D惡狠狠地向身后瞪了一眼。“抱歉,我答應過阿爾娜的,要不惜一切保證你的安全?!笨倳L聳了聳肩,“我可不想得罪她,安耳門向維渥出口的關稅協(xié)定還握在她手上呢?!?/br>李嘉圖伸手去掰門閂,未果?!胺盼页鋈??!?/br>“拒絕?!?/br>“放我出去!”“拒——”轟隆一聲巨響后,門板被變形的門框壓垮了,大副一臉驚恐地站在門外,“總會長——是,是海怪!”他說完后,急忙又回到崗位上。透過歪斜的門框可以看到外邊駭人的景象。滔天的海水被海浪挾持著沖上甲板,船舷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條巨型的軟足。有個臉上像是長著墨綠色青苔的人跳上甲板,風暴霎時平息。海面平靜下來,逐漸得又恢復成沒有一絲波瀾的樣子。天氣晴朗。那人的雙手像紙條一樣伸長,在半空晃動。他的嘴角向上勾著,黑洞洞的眼睛凝視著包圍著他嚴陣以待的魔法師們。“別激動,我只是來找人的?!l是李嘉圖?”一陣沉默。荊棘在地上不滿地拍打著,顯示出了主人的不耐煩,“沒有李嘉圖嗎?那就解決掉。”絞著船身的海怪猛然收緊,帶來嘎吱嘎吱的響動。李嘉圖繞過總會長和試圖阻攔他的魔法師們,向前一步,“有什么事?”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就是李嘉圖?”“沒錯。”一根荊棘躥過來,纏住的李嘉圖的胳膊。他皺起眉頭,卻仍不動聲色。“該天殺的諸神,可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