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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沒看清都一樣。 傅明衡微微垂下眼,當(dāng)他剝離掉一切,他發(fā)現(xiàn)他還是了解的,了解現(xiàn)在的顏時。 她從未變化。 顏時沒否認:“我是打算那么做,我也有分寸?!?/br> 潑酒之后裝小白花倒打一耙,開玩笑,這類事她還能不熟悉嗎? 兩萬八一節(jié)的表演課不是白上的,費的心力,花的功夫,也都不是白給。 顏時解釋清楚,笑的明艷:“我到底能不能做好,傅總不應(yīng)該最清楚嗎?” 傅明衡當(dāng)然最清楚。 是他被遮住眼,也是顏時親手遞上的蒙眼布。 可笑的是,他住院了十來天,才認知到,他已經(jīng)淪落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難看至極。 顏時客客氣氣的說:“您既然看明白了,就不應(yīng)該心存幻想。” “我沒有心存幻想。”傅明衡的語氣終于變化,“我知道你的意思?!?/br> “你從來沒有對我存在過感情?!毕袷撬撼秱谝粯?。 只是意識比理智更快的反應(yīng)過來,他就這么做了。 傅明衡沒有失控過。他明知道她說的很明白,理智告訴他接下去是錯誤的。 可是。 女孩子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他,那雙眸子亮的驚人。 熱烈又溫柔,生機勃勃,像是堅韌的小玫瑰。 “別這么說,嗯…你還是個挺大方的老板的?!鳖仌r忍不住安慰他。 傅狗到底是怎么回事? 顏時揉了揉頭發(fā),“那希望你能平等看待我,別使絆子?!?/br> 她指的是投資人不滿意她這回事,顏時真找不出理由。 除了傅狗看她不順眼,利益最大化下,她演這個亡國公主怎么不好了? “還有,”她所幸一口氣都說了,“你是不是沒給你家說我們離婚的事?” 顏時不是沒有感覺,這段時間風(fēng)平浪靜的過分。 不說傅家,她自己都沒想好怎么和父母交代這攤子破事,都還擱置著。 不過,總是要面對的吧? “你們離婚了?”江意剛出包廂。就聽見這個爆.炸的消息。 顏時也看見了她,和她無法掩飾的錯愕神色。 她反而表現(xiàn)的很平靜,笑吟吟的,“離啦,早就離好久了,你不知道嗎?” 傅狗自己可以不說這事,但是他無法限制顏時說不說。 顏時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講清楚的,最好找個樂意傳出去的,江意就很合適。 第23章 一見鐘情 短暫的錯愕之后, 江意勉強說:“抱歉, 我是路過。” 顏時理解的點頭:“嗯,我知道?!?/br> 話雖如此,她一雙眼是毫無遮掩的戲謔笑意,明晃晃的敷衍。 連帶著江意也被一噎,想對她說些什么,礙于形象, 又不太好說出口。 場景極其相似, 白月光,替身, 和傅狗。 但是又不像。起碼顏時明擺著的吃瓜看熱鬧, 笑意嫣然的仿若在看別人演戲。 顏時是覺得沒意思, 又轉(zhuǎn)頭看傅狗:“如果你和家人說起來困難,再找我?guī)兔σ膊皇遣恍小!?/br> 傅家雖然有不好的人, 也有對她還可以的。 比如傅奶奶,顏時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她,老人家每次對她都還挺好的。 傅明衡沉默了更久, 才道:“我會盡量解決這些的?!?/br> 他還是用平淡的一如既往的聲音, 清冽的, “傅家這邊確實不太容易交代?!?/br> “傅昭他…很難接受。” 男人聲音平穩(wěn):“他之前沒有想過我們會離婚, 現(xiàn)在對他…” 顏時嘴角抽動,撲哧一聲沒給面子的笑出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一頭長發(fā),有些無奈似的,“傅總, 傅昭的話,我和他說過了?!?/br> 那小孩兒雖然死別扭,有時候說話還是挺讓人開心的。 顏時不討厭他,出于欺負小學(xué)雞的愉悅感,她甚至挺喜歡他的。 傅狗這可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傅明衡微微垂下眼,又開口:“家里的人都不知情,想讓他們知道,還是要花費一定時間。” 不想要,不甘心。 這不在他擅長的范圍內(nèi),傅明衡瞥著那截蔥白的指尖。 離婚之后,顏時就換上了張揚的顏色。 細白的手腕戴了水色十足的紅玉手鐲,襯的人膚若凝脂。 水色襯人。 她壓得住,也極其適合。 顏時失笑,若有所指:“所以我?guī)湍阏业搅藥褪盅健!?/br> 她瞥了眼旁邊欲言又止的江意,沒說什么,不過意思倒是很明確。 順著她的視線,傅明衡終于抬起眼,和江意對視。 他很淺的蹙了蹙眉,才開口,聲音一貫的偏淡,“你怎么在這里?” 顏時:“……” 江意:“……” 不愧是你。 傳聞中傅總的白月光是這位,他們之間估計出問題了吧? 顏時現(xiàn)在很確定,傅明衡這態(tài)度絕對不像是對白月光的,她可以回去和柚柚一起八卦了。 “你們聊吧,我先進去了?!鳖仌r大大方方的說,“本來出來找你也就是為這事。” “下回別這樣了,好意承受不起。” 傅明衡倒是明擺著成了她的靠山,顏時卻不樂意。 女孩子巧笑嫣然,長卷發(fā)攬到耳后,和一旁臉色微微蒼白的江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是熱烈又張揚的,像是一團火焰,從來都不柔軟可欺。 什么溫婉動人,賢良淑德,和她一點邊都沾不上,她就是隨心所欲,嬌嫩欲滴的玫瑰。 傅明衡沉沉的看著她。 之前都是假的。事到如今,他甚至不太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做戲的成分。 看著她要走,傅明衡下意識的開口:“顏時。” 女孩子不明所以的轉(zhuǎn)過頭,挑起眉,示意他有什么話一口氣說完。 眸子漂亮,清透的一如既往。 也就只有這一點沒變過,卻也同樣沒有任何感情。 是干干凈凈的,一點恨意都沒有。 明明江意也在,但是他的視野里卻被張揚的紅色占據(jù)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傅明衡啞聲道:“我頭一次見你,是在咖啡廳門口?!?/br> 他在醫(yī)院重新住了十四天,反反復(fù)復(fù)的去想這一切的開端。 用一種自虐的方式,去拆分以前。傅明衡曾經(jīng)最厭惡這樣,他不認為后悔有任何意義。 “我自始至終看見的,”他輕聲說,“也是那個時候的你,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他的喜好從來都沒變過,無關(guān)于其他。 讓他記住的,讓他再次沉迷的,都是同一個人。 聽到他的話,顏時微微睜大眸子,失笑:“傅總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反應(yīng)和他可能預(yù)料的都不同。 “你不會說,你對我潑咖啡的英勇行為一見鐘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