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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樓下,“鄭執(zhí)咬字很重,“顏時啊,你和傅總聊聊吧,不是認(rèn)識嗎?” 鄭導(dǎo)不會被她玩笑似的話誘導(dǎo),那杯擋酒做不的假。 他更清楚的,傅明衡在外幾乎不碰東西,別說是降尊紆貴的來同桌吃飯了。 能讓他來的,必然是有明確的目的性。 顏時知道鄭導(dǎo)是好意,不想她以后為難。 可是她和傅狗…也遠遠不是鄭執(zhí)能看出來的那樣,他肯定也沒想到,面前這位還是傅太太。 車隊的車門基本都關(guān)上了,顏時也不想惹眼。 “謝謝鄭導(dǎo)。秦炎,你過來上車,我們不走回去了。” 顏時拉了秦炎一把,對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才走到打頭的那輛車前。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后座,上了傅明衡的車。 司機還是她熟悉的陳叔,看見她上來,朝她笑笑。 傅明衡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氣息清冷如霜。 “太太在這兒拍戲?”陳叔笑道,“聽說這是個大劇組呢,沒想到太太這么厲害?!?/br> 陳叔經(jīng)常接送顏時,對她也很好,和劉姨一樣。 他們都是看著顏時苦過來的,心疼她,也是難得站她這邊的。 車上開著暖氣,顏時放松神經(jīng):“沒有的事,試試吧,不努力也不會知道行不行?!?/br> 兩萬八一節(jié)的表演課不是白上的,傅狗至今都不知情。 顏時也沒打算提,她把人氣住院了一次,實在不想再來一次。 她沒那么壞。 “畢竟上一份工作沒了,我得找下一份呀?!?/br> 傅明衡氣息微沉。 顏時一頓,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傅總還在。 在其他人眼中,傅狗的氣勢很足,壓迫感很重,她卻一點都沒感覺到。 顏時生硬的轉(zhuǎn)了話題:“不說這個,陳叔,你也別叫我太太了?!?/br> “我把劉姨帶走了,她做飯手藝好,她現(xiàn)在都叫我小姐呢?!?/br> 劉姨是絕對站在顏時這邊的,連著跟顏時出來,自己把薪水報低了三成。 顏時沒好意思接受,還是按照原工資給的。 傅明衡抬起眼,從后視鏡里瞧見她毫無瑕疵的笑臉。 陳叔也被她說的有點好笑:“小姐的意思是,也把我挖過去?” 他很少見到這樣輕松自在的顏時,她總是端莊至極的。 站在先生身邊,誰都說她般配,溫婉可人,看他的目光永遠含著孺慕。 顏時也笑:“如果陳叔不介意,我倒是行,怕開不起工資。” 她現(xiàn)在畢竟不是富家太太身份,也沒有配合適的司機。 像是陳叔這樣,在傅家工作十年以上的員工,待遇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優(yōu)渥了。 陳叔正想再說什么,余光卻瞥見一邊的男人。 那雙沉在海底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平淡卻很有力度。 聊得一時興起,竟然忘記先生還在了。陳叔笑了笑,不再多說話。 顏時也覺得有點沒意思,她又不想和傅明衡講話。 只能靠在椅背上,側(cè)臉蹭著柔軟的絨布,昏昏欲睡的刷微博。 最近她的微博下清凈許多,雖然有七百多萬的粉,大多態(tài)度都很好。 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哪怕被罵“炫富”最厲害的時候,顏時還是照常曬了自己的收藏的漂亮寶石。 ——好看的東西都要曬出來,不然豈不是被埋沒了嗎? 關(guān)注她的,除開想抽獎,就是看“有錢人日?!钡?。 她半睡半醒,卻瞥見微博上又是瘋增的粉絲數(shù)量。 顏時勉強打起精神,點開自己堆積如山的各類數(shù)目。 最顯眼的是兩萬多的艾特,都是對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顏時錄屏組:[/分享:你遇見過這樣奇葩的甲方爸爸嗎?漂亮jiejie吐槽甲方爸爸剪輯cut1來襲!]】 之前炒CP的時候就說過的剪輯cut,現(xiàn)在終于被錄屏組自力更生的做出來了。 轉(zhuǎn)發(fā)七萬,評論八萬,點贊十三萬。 【hhhh球球你們快去聽!這個jiejie講相聲怎么這么搞笑】 【富婆也太難了,甲方是誰啊這么可怕?漂亮jiejie都沒有特權(quán)】 【感同身受 1,作圖的真是要崩潰,真的是什么奇葩要求都能有】 看得出大家都對這個“甲方”深惡痛絕,評論大多數(shù)是吐槽自己社畜經(jīng)歷的。 最近拍戲,顏時直播的次數(shù)不太多,以前其實不少。 她剛和傅明衡結(jié)婚,每天氣的要死的時候,就跟粉絲一起瘋狂吐槽這個傻逼甲方。 顏時來了點精神,手指一點,直接滑動進去。 錄屏組很用心,cut1上的顏時還是三年前,演技不太純熟的模樣。 “你知道什么叫睿智嗎?他那種就是睿智!” 顏時一邊化妝一邊吐槽,“你們肯定遇見過那種,要求給成天書的甲方對不對?這位睿智就是…” 聲音稍微有點大,配合歡快的音效,在死寂的車內(nèi)是回蕩著的。 顏時手一抖,把視頻按了暫停,有點尷尬。 吐槽沒問題,傅狗哪里不值得吐槽了?被人剪輯出來也行,她說的,她敢當(dāng)。 但是她現(xiàn)在還在人家車上呢… 這就有點不太好吧。 傅明衡不負(fù)她望的開口:“在看什么?” 那個聲線太熟悉,除開歡脫的過分,怎么聽都很相似。 傅明衡并不關(guān)心她在看什么,他只是,可能只是,想說些什么。 縱然他不開口,也有無數(shù)人會想方設(shè)法的暖場,配合局面。 可是所有的商業(yè)招數(shù),對人的威逼利誘,在這個人身上,都不湊效了。 顏時沉默片刻,才故作輕松:“看視頻呢,我的一些視頻?!?/br>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自己做過直播的事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傅狗應(yīng)該也知道。 “說是睿智,就是夸獎的意思,”顏時胡說八道,“我夸那個人挺聰明的。” “頭腦好,什么都好,沒什么缺點,我是這個意思?!?/br> 鬼知道傅明衡會不會信,至少現(xiàn)在不能讓他覺得她在罵他。 就算事實上,她的確在罵他沒錯,而且不是現(xiàn)在,是三年前。 陳叔眉頭抽動,想說什么,又忍耐著沒說。 就算顏時小姐這么說,語氣是無法改變的,她那個興致勃勃的語調(diào)… 聽著就不是什么好話吧? 傅明衡微微闔上眸子,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竟然是默認(rèn)了。 顏時一面譴責(zé)自己這樣不好,一面又有種隱秘的爽感。 欺負(fù)傅總一個老年人聽不懂,他可能連微博都不會用,興趣愛好少得可憐。 很早之前,顏時無意間看到過他的手機。 除了自帶的軟件,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的像是沒人碰過。 像是她這種“干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