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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做什么?” 顯擺自己很有錢嗎?雖然他的確很有錢,顏時之前也沒關心過。 合同里他們是做過婚前財產(chǎn)公證的,她有職業(yè)道德,不會借用假結(jié)婚的名義去騙取雇主的錢。 在她近乎直白的注視下,男人輕微的蜷縮了下手指。 傅明衡看向她:“如果你愿意,這些都可以是你的?!?/br> 哪怕是假結(jié)婚也好,他沉默的想,沒有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情況了。 傅狗說的好像不是假話,顏時更加驚悚的看他。 她是知道傅明衡本人是沒有什么愛好的,除了工作,他的人生乏善可陳。 在他隱含焦躁的注視下,女孩子笑著搖頭。 “這次我覺得你說的是真話,”顏時感慨,“不過不用了。” “我三年前答應接下這份工作的時候,主要還是不太成熟?!?/br> 顏時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和老板心平氣和的講話。 “傅明衡,我這回不騙你,那時候我家里情況很糟糕,我自己情緒也很不好?!?/br> 包括和世交的青梅竹馬鬧翻的事,顏時都沒有和家人提過。 后來和他結(jié)婚也不是沒有好處,交際中也能聽到一些圈子內(nèi)流傳的商業(yè)消息。 顏時都拐彎抹角的告訴了自家父母,做投資的話也能給一定的幫助。 明面上,她是死都不和家人承認“結(jié)婚只是工作”這件事的。 她不是愛計較的人,顏時也不覺得傅狗有很多錯處。 “我也不想多拿你的錢,”顏時誠懇的說,“傅總,你也可以把你多余的關注收回去了。” 她不是沒猜過傅狗喜歡她,但是這個可能性太低。 傅明衡喜歡她什么?喜歡她耍他玩,喜歡她什么都不會處處騙他? 這還是頭一回,顏時說的這么直白誠懇。 以前都能調(diào)侃著笑過去,唯獨這次,她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看她臉上掛上他熟悉的溫柔笑意,男人呼吸微微一窒。 “不是。” 顏時迷茫的看他,身高腿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神情蒼白的可怕。 好像對他而言,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很難的一樣。 在任何場合都能做到不動聲色的傅明衡,在此刻卻維持不住一貫冷淡自持的態(tài)度了。 “我和你最早的認識,不是在三年前。” 顏時詫異的看他。 故事起因于五年前,認識的那只短暫停留的夜鶯。 后來他誤打誤撞的把夜鶯留在身邊,卻沒有認出她,是后話。 顏時:“…你是說,我是我自己的替身嗎?” 白月光是她,替身也是她,傅明衡聽了她五音不全的歌聲才認出她的。 “你不是替身,”男人沉聲說,“不可能有人能夠替你?!?/br> 他尋到了一只和想象中一模一樣的夜鶯。 他沒有意識到,為什么會如此之像。 漆黑的眸底始終倒映著她的神情,可以看見,她困惑極了。 傅明衡始終沒有說這一點,是他難得的退卻。 他不可能隱瞞,可是他也同樣希望死刑可以盡可能的,晚一天到來。 顏時皺緊眉頭,也想起這回事:“五年前,我應該是生過一場大病,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br> 不能出病房的日子真的很無聊,顏時每天最無聊的時刻就是推開窗子,大聲的詩朗誦。 她也沒想過住VIP病房還能被別人聽見,這算是黑歷史了。 所以說,傅明衡是真的喜歡她? 就算不是,也是他自以為自己很喜歡她? 顏時抬起眼,頭一次用一種新奇的目光去打量他。 漂亮流暢的下顎線條繃緊,盡管傅明衡還是維持著一貫的淡漠,看得出,不太一樣。 “謝謝您的厚愛,”顏時無力道,“不過我現(xiàn)在沒什么想法?!?/br> 對傅狗,對他的錢和人都是,并不是很覬覦。 說到底還是懵更多一些,顏時想到自己揣摩了這么久的白月光,就不能不心情復雜。 早知道雇主的要求是她,她還費這個勁兒做什么? 傅明衡垂下眸:“我知道,是我對你有想法?!?/br> 清清冷冷的聲音,說出這樣直白的話讓人一悸。 倒不是沒有想過讓傅狗跪下唱征服,那也只是…想想啊。 “我覺得你可能還不明白愛是什么?!?/br> 顏時捋順思路,“你如果要找一個唱歌五音不全的,不是我也可以?!?/br> 不是她也可能是別人,天底下五音不全的不止她一個。 傅明衡一頓:“顏時,我不否認開始可能是這樣?!?/br> 他看著她,“后來你在咖啡廳和人吵架,囂張跋扈后一個人躲起來哭…我看到了那樣子的你?!?/br> 前面她還張牙舞爪的在咖啡廳潑了人一身咖啡。 轉(zhuǎn)過頭,他坐在車內(nèi),就看見她躲起來,慘兮兮的抹眼淚,他是那一刻動了心思。 在此之前,他沒有結(jié)婚的念頭。 沒有誰可以威脅傅明衡,傅家不行,其他人更不可能。 顏時:“……”這個狗男人是怎么回事,凈挑著她的黑歷史來說? “論邏輯我肯定辯論不過你,”顏時放棄掙扎,“但是你不知道怎么喜歡人,這是肯定的?!?/br> 這叫喜歡人的態(tài)度?這叫追人的意思? 她就算單身,也見過別人怎么談的吧,傅明衡確實不理解。 “那你希望我怎么追你?” “不要再來影響我的事業(yè)。” “不太可能。” 顏時和他對視,險些被他氣笑:“你看,你還是不懂?!?/br> “我可以懂,”傅明衡輕聲說,“追人是一個動詞?!?/br> 他沉默且執(zhí)拗的看她,神情蒼白,卻始終都很固執(zhí)。 “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為你去做?!?/br> 他一字一句說的平靜到可怕,但是內(nèi)里蘊含著的意味卻同樣清晰。 顏時看著他,半晌,才笑起來。 “我整天開玩笑說你是傅狗,”她用壞心的語氣說,“你真打算當狗屬性?。俊?/br> 這和傅明衡本人冷淡的性格可太不兼容了。 即使被她這樣開玩笑,傅明衡也沒有動怒的跡象。 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她,他還是一如既往安靜的聲線,“是你養(yǎng)的,就可以?!?/br> 這話傳出去真的能夠在各大報紙上掛好幾天的頭版頭條。 顏時一時間表情復雜無比,她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我先走了,挺晚的,”她錯開他的視線,“接下來我要去劇組拍戲,沒什么空…” 她談不上討厭他,但是也肯定不是喜歡。 不如說,顏時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和傅明衡在一起的可能性。 傅狗還真是說了一件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顏時嘆氣,越過他,匆匆的朝著車位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