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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沒有人了?!?/br> 傅明衡說的自然,他除了和林觀關(guān)系稍顯親近,確實沒有朋友。 顏時有些懷疑的看他,不過心里很快就糾結(jié)起來。 聽傅明衡的意思,這似乎是很公平的買賣,她這段時間一直受他的幫忙。 怎么還他都不肯要的情況下,這樣好像也不是不行… 也就是請吃飯再多一點點而已吧? “以后有機會的話,會叫你,”她勉強松口,“如果你真的很感興趣的話?!?/br> “只要你能夠和我們好好相處,玩起來…其實也不難?!?/br> 這是長久以來,傅明衡在層層侵略下,她的頭一個正面反應。 迂回輾轉(zhuǎn),又忍耐克制了很多很多次,他終于聽到這樣一個算得上是好的回答。 清冷挺拔的男人看著她,覆蓋著霜雪的眸子流露些許笑意。 他本來就是容貌極其好看的那類,只是很少有情緒,此時卻宛如冰雪消融,春水初化。 連顏時都怔了下。 他說:“我不會做出過分的行為,有什么錯誤,你和你的朋友可以指出?!?/br> 他說的自然,顏時卻無端的想起,在老宅看見的那本筆記。 能夠成長為如今挑不出一絲差錯的傅明衡,他小時候付出的代價,遠比看起來的要多。 “不需要我們指出,”顏時揉了揉長卷發(fā),下意識的說,“每個人都會有錯處,這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不是“做錯事”就要“受懲罰”。 也并不是“犯過錯”就絕對不可以“再犯一次”。 沒有這么死板的規(guī)則。 傅明衡安靜的凝視她,微微頷首:“我知道?!?/br> * 他們在這邊談話,江鶴卡掉唐輕輕的戲,拍了拍手里的劇本。 “唐輕輕,你如果就這點心理素質(zhì),”他不耐煩地說,“就不應該做這些破事?!?/br> 只不過是看到傅明衡來探班,就能嚇的臉色慘白心不在焉。 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來曝光這事的?傅明衡結(jié)婚的消息圈子里都知道,沒誰會主動曝光。 這里頭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唐輕輕失魂落魄的站著,連江鶴的話都沒聽進去。 “對不起,”她勉強說,“我會盡量調(diào)整狀態(tài)?!?/br> 她是徹底慌了,甚至后悔自己之前的冒失。 江鶴也懶得和她繼續(xù)說,他對唐輕輕沒有意見,他對劇本要負責。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那邊正在交談的兩個人,身影異常和諧。 “顏時,過來一下。”江鶴叫她。 看到顏時過來,江鶴對她微微頷首:“你最后的那幕戲,拿去給傅明衡看看。” 最后一場戲,苗禾在進監(jiān)獄之前,在樓道里碰見顧黎。 他們一如既往的對話交談,顧黎回家關(guān)門,苗禾走過樓道,去警局自首。 江鶴一直不滿意這一幕。 “讓他陪你練那一場。” 顏時一愣,有些遲疑:“這個,倒是也不必吧?” 傅明衡不是藝人明星,也不是她這回的同事,他的本職工作不一樣。 哪個劇組拍戲,都不會讓投資商過來幫忙陪著練戲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顏時也有點抗拒這樣。 江鶴態(tài)度溫和,卻不容拒絕:“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練這個,我去征求傅總的意見?!?/br> 他說做就做,沒等顏時說話,就去和傅明衡說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具體說了什么,江鶴一臉滿意的回來,宣布傅明衡沒問題。 “一幕戲,用不了多久,顏時,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拍?!?/br> “無論拍成什么樣,我可以向你保證,不需要拍第二次?!?/br> 別的時候就算了,涉及到拍戲,江鶴相當認真。 顏時對演戲也算上心,江導都這么安排了,她也只能壓下心里的別扭。 “那我重構(gòu)苗禾的感情,然后…” “不,不用這樣?!?/br> 江鶴打斷她,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手里的劇本。 “傅總,你來演苗禾的角色,顏時來演顧黎的。” “臺詞不變,場景不變,身份調(diào)換著來對一遍戲?!?/br> 記對手戲的臺詞不是難事,何況顧黎的臺詞很平常。 江鶴不僅這么要求,還把沈肆,唐輕輕他們都叫了過來,圍觀他們拍戲。 顏時也摸不準江導的想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傅總,時間不多,記臺詞沒關(guān)系吧?”她發(fā)揮了一下關(guān)懷精神。 最好傅狗能記不住,這樣就不用繼續(xù)了。也不知道江鶴說了什么,他就同意來對戲。 他作為老板來探班的時候,工作人員沒有幾個敢看他的。 但是他答應來對戲,就這么短短一會兒功夫,周圍的目光多了好幾茬。 時間不長,傅明衡一身筆挺的西裝,只是簡單翻閱過幾遍。 “這樣就可以了,”他合上劇本,“臺詞不會有影響?!?/br> 就算不說是過目不忘,傅總的智商果然還是很驚人。 對比一下自己吭哧吭哧背臺詞的辛苦,顏時嘆氣。 “OK,”江鶴點頭,“衣服不用換,傅總把西服外套脫了,直接進入場景。” 這么一場戲,簡單粗暴,連布景都不怎么樣。 江鶴這個挑剔狂一言不發(fā),全神貫注的看他們演戲。 深夜,顧黎和朋友們分開,跺腳點亮樓道的燈。 “苗禾?你怎么在這兒,”他注意到她,“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苗禾站在比他高兩層臺階的位置,黑發(fā)下的眸子看著他。 像是深潭,又像是死水一樣,“嗯,我有點事,要出去?!?/br> 她蜷縮在寬大外衣下的身軀沾了血,她的表情冷靜。 她像是機器一樣算好一切,知曉結(jié)局,卻又對顧黎心存留戀。 顧黎又說了兩句關(guān)心的話,踏上臺階。 “顧黎?!?/br> 快要靠近時,苗禾低著頭:“謝謝你?!?/br> 劇本外的年輕男人平靜的說:“顏時,謝謝你?!?/br> “一想到每天早上都會看到你,就覺得…也很好?!?/br> 一想到那張生機勃勃,艷麗至極的臉,就會覺得,很多事都很好。 “啊?我們不是每天都能見嗎?畢竟是對門鄰居嘛?!?/br> 聽到他的話,苗禾輕輕搖頭,和他擦肩而過。 她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沒等顧黎察覺到,就收回視線。 “再見?!?/br> 對顧黎來講有些奇怪的告別,在第二天就會得到解答。 苗禾冷靜的處理現(xiàn)場,去警局自首,條理清晰,成為新聞報道中的“冷血怪物”。 可她卻對顧黎說了“再見”。 “卡!” 現(xiàn)場幾十人,死一般的寂靜。 傅明衡自然的找了一瓶水,先給顏時:“喝口水?!?/br> 那只修長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傅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