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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除根?你是說……那肯定不行的,他可是四品大員,我們哪有那個本事?”“如果有呢?”王隱驚疑不定地看著白森,仔細(xì)思索了一番,搖搖頭:“不,不管怎么說,他還罪不至死。我只要能保全小妹就可以了?!?/br>“那樣的話,我們就要逼他自己放棄。給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最好是拿到他的什么把柄,以此相要挾?!?/br>王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馬上又皺眉,“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們這種人,根本不懂官場的事,怎么才能拿到他的把柄呢?簡直難如登天?!?/br>白森凝眉思索著,忽然若有所感的看著門外,帶著玩味的表情說:“我有個想法?!?/br>王隱隨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就看見了云殊一臉雀躍地蹦跳著朝他們揮手,而云墨則氣度悠閑地跟在她后面徐徐走過來。王隱有些猶疑,低聲問白森:“他們?會幫我嗎?”白森也低聲回答:“試試吧,我覺得有希望?!彪S即兩人起身相迎。四人落座,隨意寒暄了幾句,白森看王隱難掩焦急神色,就單刀直入地問云墨:“你是否了解京兆尹趙明啟?”云墨有些意外,頗為謹(jǐn)慎地說:“有所了解。怎么?發(fā)生了何事?”王隱把事情的原委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一遍。話還沒說完,云殊就拍案而起,氣憤地嚷著:“這個老匹夫,真是色膽包天,絕不能讓他得逞!”聲音頗大,引得周圍客人側(cè)目。云墨把她按了下來,瞪了她一眼。白森知道,同為女性,對這種侮辱女性的行為自然是極為憤慨的,但他并沒看云殊,只看著云墨的眼睛,想知道他的立場。云墨并沒有對此事做什么評價,只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回去之后先著人調(diào)查一下趙明啟,我們再商討對策?!?/br>王隱見云墨絲毫沒有推脫之意,不由得激動哽咽?!岸嘀x云兄仗義相助,如能保全小妹,我愿為云兄做牛做馬,任憑驅(qū)使!”云墨微笑:“不必如此,你別擔(dān)心,我這就回去安排?!痹颇鹕恚聪蛟剖?,云殊朝他擺擺手,“哥,事不宜遲,你走吧,我再玩一會兒?!?/br>“不可!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在外面?跟我一起回去,改天再玩吧?!?/br>“我出來一趟多不容易啊。再說我不是一個人啊,白森會保護(hù)我的,是吧?”云殊朝白森眨眨眼。白森卻搖搖頭,斜長的眸子掃過云墨,“別呀,你要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可負(fù)不起責(zé)任?!?/br>一瞬間三人都想起了那日云墨拿著劍追打白森的情景,云墨臉上露出一絲窘色,云殊和白森卻不由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云墨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囑咐一句“那你早點(diǎn)回府”就急匆匆地走了。*云墨走后,白森就帶著云殊在集市上游玩,云殊想到上次哥哥態(tài)度惡劣,有心替哥哥解釋一下,就主動提起話頭說:“上次的事情其實都是我不好,哥哥找不到我太著急了,才會對你發(fā)火的。他并不是針對你。”白森聽了這話很是意外,沒想到云殊這么爽快承認(rèn)錯誤,而且也很理解哥哥,有善解人意的一面。“你擔(dān)心我會記恨你哥哥嗎?”“也不是,我知道你心胸豁達(dá)。我只是怕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你是很好的人,哥哥也是很好的人,你們應(yīng)該可以做朋友的?!?/br>這么天真的話讓白森忍俊不禁:“meimei當(dāng)然都覺得自己哥哥好。”云殊愣了一下,覺得自己說哥哥好的確沒有什么說服力,腦筋一轉(zhuǎn),又說:“你看,哥哥很信任你,才會放心讓你陪著我,在他心里你是個正人君子。”白森笑意更深,“我不是君子,只是小人。更何況你哥哥雖然走了,卻留了兩個影衛(wèi)暗中保護(hù)你?!?/br>“什么?你怎么知道?哦,對了,你武功高強(qiáng),自然能感覺到。哎呀,哥哥真是太討厭了,這樣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jiān)視。”小臉沮喪地皺成一團(tuán),剛剛還說哥哥很好,這下又開始控訴了。*第二日。月上中天,皎潔的銀輝照著白森那簡陋的小院。院中有一張石桌,桌上擺著幾盤小菜,一把酒壺。壺中瓊漿正是王隱家的“風(fēng)吟”。云墨與白森相對而坐,手中酒杯清脆碰撞,一飲而盡。云墨將這兩日調(diào)查所得娓娓道來:“趙明啟其人精于世故,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完全是憑著八面玲瓏的交際手段和對官場人心的了如指掌。這樣的人必然十分謹(jǐn)慎,難尋破綻。在朝政上他從不參與派系之爭,凡是有爭議的事都隔岸觀火。他家里有七房妻妾,可見是個重美色的人。我手下查到他在外面與倚翠樓的柳葉姑娘相好?!?/br>聽到這里,白森說道:“倚翠樓的姑娘我很熟悉,柳葉跟我也有些交情?!痹颇犃诉@話,只以為白森說的交情是那種交情,又看白森暗自出神,以為他在想著柳葉姑娘的容貌身段甚或旖旎風(fēng)情,不由得心里惱怒起來。白森卻沒注意云墨的表情,心里真實在想的是云墨剛才說的派系之爭,這派系之爭和云墨有沒有關(guān)系?白森走神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氣氛有點(diǎn)異樣,忙道:“抱歉,我們剛才說到哪了?”云墨冷冷答到:“說到你和柳葉姑娘的交情了。”“對,我曾經(jīng)幫過柳葉一點(diǎn)事情,她說如果能有用到她的地方盡管開口?;蛟S這次我們真能用得上。”云墨這才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暗自慚愧。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白森跟青樓的姑娘有染,自己又為什么介懷呢?簡直莫名其妙。白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著說:“除了美色之外,還有一樣?xùn)|西,是官場中人共有的軟肋,他也不可能例外?!?/br>云墨脫口而出:“權(quán)力。”“正是。只要有升官的可能,再謹(jǐn)慎的人也不會不動心?!?/br>云墨頷首,兩人慢慢商討出一個計劃。一壺酒已經(jīng)見底,白森臉上染了不易覺察的一抹緋紅,眼神也已經(jīng)迷離起來。衣襟不知什么時候松開來,露出胸口大片肌膚。云墨依舊是談笑自若,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姿態(tài)不損分毫。白森醉酒后的聲音帶著三分輕佻:“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什么?”“為什么幫我們?”云墨愣了一下,嗤笑一聲,“我當(dāng)然有我的目的。只要讓我拿住了趙明啟的把柄,這個人就可以為我所用。這是個很好的機(jī)會,幫你們只是順便?!?/br>聽了這番話,白森愉快的笑了起來。云墨非常不解地看著他,“笑什么?”“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做了好事還要假裝自己不是故意的。你這人真是……怎么形容啊……有點(diǎn)可愛……”云墨騰地一下紅了臉,氣憤地說:“你說什么!”白森看他的手下意識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