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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碎瓦片,被磨的光滑無比,在男孩的手上上下翻飛。先是一顆在手背,隨后兩顆、三顆……五顆。 沒想到他不大的手居然可以做到如此高難度動作。小公主也看呆了去,等孩子全部收入手掌,她居然破天荒的扯了扯嘴角。 這可把王愛珍高興壞了,這孩子小時候極少哭,笑幾乎就沒有過。無論大家怎么逗,她頂多會發(fā)脾氣,也從未露出過笑容。 這微微的弧度,好似寒冬里開出的花朵,初春露頭的嫩芽,讓王愛珍那顆為女兒憂慮的慈母心如火山噴發(fā)一般灼熱。 站在閨女面前,卻不敢伸手去抱,好似怕驚動了孩子此刻的心神。女人雙手緊張的來回搓,臉上似笑又似哭。 因為這個,她不讓男孩離開,讓他繼續(xù)陪meimei玩。午飯大家吃的雜糧面糊糊加窩頭,王愛珍特意給閨女蒸了倆饅頭。 宣軟的饅頭散發(fā)著白面的清香,讓人聞之垂涎。能有熱飯吃的林家小子坐在炕上有些不自在,根本不敢奢望這個。只一旁的楊海軍楊海峰小哥倆饞的咽口水。 王愛珍看男孩拘謹(jǐn),笑笑說:“快吃吧。你下午還陪meimei玩,晚飯還到這兒吃?!?/br> 男孩擺擺手:“不……不用了,我吃一頓就行,我陪著meimei玩?!闭f完他望向坐在炕梢的女孩靦腆的笑笑“我喜歡meimei?!?/br> 楊鐵檻聽媳婦說了閨女的事兒,也十分贊成讓這孩子多陪閨女玩。小孩子之間,也許更有共同語言。 “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陪meimei玩。不然你瘦的小雞仔一樣,meimei摔倒了都抱不動meimei?!?/br> “我……我能抱動meimei?!?/br> 楊國慶抬起他的小細(xì)胳膊:“就你這小柳條一樣的胳膊,萬一摔了meimei咋辦??斐?,吃的壯壯的,才好抱meimei去玩?!?/br> 男孩這才點點頭,拿起了筷子。 那邊,王愛珍拿著饅頭,先是蘸了白糖喂閨女,孩子皺皺眉,小臉一扭表示了拒絕。她笑笑轉(zhuǎn)而喂給了小二,把小二高興的眉開眼笑。 小軍大了,默默的啃著手里的窩頭,心里卻在想:倆呢,姑姑頂多吃兩口,剩下的我肯定能分到一塊兒。 果然,王愛珍把饅頭蘸了菜湯,閨女咬了一口,之后就不吃了。她嘆口氣把饅頭分給大家,每人一小塊,都嘗嘗白面的香味。連林家的男孩都沒拉下。 下午,她縫了個沙包,讓小軍他們都在家玩。一幫孩子玩耍嬉鬧,也許更能調(diào)動閨女的情緒。 可惜,小軍野的很,嫌棄的瞅瞅那個沙包,皺著眉頭說:“這是女孩子的玩意,我才不玩。” 皮孩子說完,領(lǐng)著弟弟走了。王愛珍氣的跺腳,不過想想小二剛才又去摸閨女,小家伙都惱了,推了他好幾下。走就走吧,這不是還有個有耐心的嘛。 她轉(zhuǎn)身蹲下親切的問男孩:“你是叫石頭吧?” 男孩點點頭,這名字實在是太普遍,光他們大隊就有好幾個。 “好,那等meimei睡醒,你跟meimei玩沙包好嗎?”看孩子點頭,她摸摸男孩的發(fā)頂“記得小心點兒,別把meimei摔倒了。你要累也到炕上去睡會兒?!?/br> 男孩搖搖頭:“我不困,我守著meimei。” 看瘦弱的孩子趴在炕上,細(xì)心的守著閨女。且一旁王老太太也在,王愛珍放心的到院兒里去給菜地鋤草。 等到四點,孩子睡醒洗了臉。王愛珍喂她喝葛根粉,平日里都只喝一勺兩勺的,王愛珍今兒突發(fā)奇想,拿著勺子假裝喂石頭。 “真的不喝了嗎,你要不喝就給哥哥了?!?/br> 小姑娘瞪著水潤的大眼睛在他們倆中間來回的轉(zhuǎn),終于又張開口喝了一勺。王愛珍高興極了,小精靈也高興的直蹦跶。公主原就是小孩,如今神魂受損更增孩子心性。 王愛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和石頭倆人配合默契,倒喂小閨女吃了五六勺的葛根粉。 隨后,小家伙吃飽了。把mama手里的碗,推到了石頭面前。 王愛珍笑笑:“是要給哥哥是嘛。” 寶貝眨了眨眼,在男孩幾次推辭后,嘴唇張了幾次才發(fā)出聲音“吃?!?/br> 這忽然蹦出來的字,臨近的倆人自然都聽到了。王愛珍轉(zhuǎn)頭親親閨女:“mama的親寶,又說一個字了?!?/br> 高興罷,她把小碗塞給男孩“快吃吧,就兩口的事兒。這是meimei要給你的,不用不好意思?!?/br> 小精靈也蹦跶:趕快接著,這是公主給你的,你接受感謝就是了。 吃完了那絲滑香甜的葛根粉,他帶著小公主在胡同里畫了格子,他拿著沙包跳房子。小姑娘先是盯著看,隨后站起來往他跟前走。 王愛珍趕快跟在閨女后頭,倆手母雞展翅一般在后頭護著,就怕她一個腿軟摔倒。 石頭也回身接住meimei,把手中的沙包遞給她:“來,我教你玩?!?/br> 女孩動作慢,做什么都慢半拍,而身邊的男孩則耐心十足,牽著她的手卡帶一般的做著動作。點漆雙眸中滿是溫和的暖意,如西照的日頭,明媚卻不灼熱,光亮卻不刺眼。 這溫暖的一幕刺痛了從隔壁出來的呂杏,女孩的眸底閃耀著驚訝與錯愕。這個溫和的男孩真的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嗎?那個征戰(zhàn)沙場,如一把出鞘利刃一般閃著寒光的男人? 呂杏呆呆的站著,眼眸在那一大一小身上打著轉(zhuǎn)。老楊家哪來的閨女?他們家不是仨兒子嘛。 老大以后做了村支書,帶著村里人搞養(yǎng)殖。老二開了運輸公司,老三在部隊是首長,他丈夫的頂頭上司。 到底哪里出了差錯?重生的金手指,先知的預(yù)見,怎么才剛開始就出了這么大紕漏。 本以為重來一遭,她能彌補前世瞎眼的遺憾?!獟伔驐壸?,跟人跑了。最后落了個在紅燈區(qū)當(dāng)雞的下場。 王愛珍看到了她,朝她伸伸手:“杏兒,過來,過來跟他們一起玩吧?!?/br> 呂杏臉上帶笑,在心底暗暗鄙夷。我都多大的人了,誰耐煩跟小孩子玩。“不了,我還得去挖野菜呢?!?/br> 看到她手里的小籃子,王愛珍也不強求。笑笑囑咐:“那你小心些,看那些哥哥jiejie們都挖啥,跟著挖就對了?!?/br> 女孩點點頭,目光膠著在那跳房子的倆孩子身上。石頭感覺到了身上的視線,抬眸順勢回望。 在接觸到那道視線后,呂杏不由的打個冷戰(zhàn)。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對,這才正確啊!這男人自小就是這樣,餓狼一般的兇狠。目光冰冷的像是從南極投射過來。 前世,他們過了十多年,她也從未見他有溫情的時候。不著家是常事,就是在家也冷硬的跟塊兒捂不化的寒冰一般。否則她也不會狠心拋下他們父子。畢竟他還是挺負(fù)責(zé)任的,掙的錢都交給她支配。 低著腦袋,女孩轉(zhuǎn)身離開。路上暗暗的唾棄自己:你怎么這么慫,他如今只是個八歲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