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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回了家,一路哭天抹淚的,最小的呂根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好似已經(jīng)成沒媽的孩子了。 呂桃花撬了糧柜的鎖,熬了半鍋稀糊糊,舀了一大缸子,用件舊棉襖包著以免涼了沒法吃。倆弟弟也擔心mama,尤其是呂勺,悔恨交加。 “姐,我去吧,馬上就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br> “我跟哥哥一起去,作伴?!?/br> 呂桃花又哭了,自己家怎么就這么難啊。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如今老娘的事兒還被掛了出來。今兒眾人那鄙夷嘲諷的目光已經(jīng)讓人如芒在背,以后是不是都要生活在這樣的目光下了。會比以前更難啊。 小軍跟呂根同齡,兩家又挨得近,孩子純真心性柔軟。看他們這樣于心不忍,小聲的跟石頭嘀咕:“是不是過份了,他們家本來就挺可憐的。如今這樣以后根本沒法抬頭做人了?!?/br> 石頭瞧了東面呂家一眼:“你可憐他們,那你咋不想想,若是那天從……家里搜出什么東西,給你爺爺扣一頂大帽子,不僅你們家,連你二爺爺三爺爺和你小叔都得跟著吃掛落。如今呂根的處境就是你要面臨的。” 看小軍臉色大變,他繼續(xù)道:“呂根兄弟倆對他媽幾次三番舉報你們家的事兒可都是知道的,甚至這次有可能就是呂勺去的。你現(xiàn)在還覺得他們可憐嗎?” 小軍氣的咬著牙:“可憐個屁,一窩子混蛋。”男孩恨的直喘粗氣“我還給過呂根糖吃呢。他居然……” “也許他轉(zhuǎn)身就告訴他媽了,所以他媽才老想算計你們家?!?/br> 小軍被驚的瞪大了眼眸:“不……不會吧?”要真是那樣,我豈不是害了爺爺。奶奶老說這些東西別給人看見,我就是看他可憐,從沒吃過,所以才給他的。 “怎么不會,你以為白眼狼是怎么來的。不就是得了你的好處,卻轉(zhuǎn)眼就想要害死你。害死你,你的東西就是他的了。就算不是他的,反正你也沒了。 看你比他苦,他就高興。要不是這樣,有些人干嘛要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br> 石頭如今思維發(fā)展迅速。再加上他的生長壞境不好,自小多思多想。雖說和小軍同齡,但想的可比他多多了。 小軍出了一身冷汗,游魂一般的往回走。第一次接觸人性的陰暗與齷齪,他純凈的心終于添加了些別的東西。 石頭拍拍手,起身往回走。得給你長長記性,別啥時候都傻乎乎的。讓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呢。 呂家三姐弟給mama送了吃的,老大桃花看她媽躺在那兒動不了,急的眼淚就沒停過。姐弟仨求爺爺告奶奶的讓把他媽放回家。 看孩子實在是可憐,翌日讓他們把孫寡婦帶回家??蛇@仨瘦弱的孩子,怎么能背得動一個成年人。加上女人渾身都是傷,一動就疼的叫喚。更加沒法弄。 仨人實在沒辦法了,留兄弟倆在這兒看著媽,呂桃花小跑著回了村兒。徑直進了楊家就給楊鐵檻跪下了。 “大爺,求求你幫幫我們吧?!?/br> 孩子說著就開始磕頭,王愛珍趕快上前去扶她?!澳氵@孩子這是干啥,趕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可無論她怎么拉,女孩就是不起。只一個勁兒的磕頭,“救救我媽,救救我媽……” 這天是周末,小公主本來在炕上玩,被她這驚人的舉動嚇的臉上的笑都收了起來。石頭抱著她就往里間走。 “不怕啊,是找大爺幫忙的。哥哥帶你到里面玩兒?!?/br> “……不好?!?/br> 石頭看她皺著眉頭,漆黑的眼眸滿是不贊同。石頭笑笑安慰:“嗯,不好。我們以后不跟她玩?!边@一家子真是一個德行,不說兩家關(guān)系如何,你有求于人,難道不該好言好語嘛。哪有這樣一進來就脅迫別人的。 小家伙點點頭:“不跟她玩?!?/br> 李玉萍性子火,看她這跪地要挾的做事方式就來氣。咋地,你“砰砰”磕頭,別人不管能不能做到就都得答應下來給你幫忙啊。就是能做到,誰又欠了你的呢。 她上前一步,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不管會不會弄疼對方,反正不能任她這么要挾人。 “要干啥都起來說,你大爺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孫猴子,啥事都能辦得到。咱兩家是鄰居,能幫自然幫,幫不了也沒辦法。你別這么要挾人。” 呂桃花低著腦袋,一副受氣包的可憐相。單薄的身子猶自在抽泣:“我……不是的……我沒……我就是想讓大爺把我媽弄回來。她太可憐了。” 終于說順溜了,李玉萍翻個白眼:“你媽犯了錯,被關(guān)著咋弄回來?” 你這又想害我公公干啥?他別說跟人家不熟,就是熟悉也沒誰會搭上人情救害自己的仇人吧? 不怪李玉萍這么想,實在是呂家做的事兒太陰險,讓人不得不防。 呂桃花聞言趕快抹抹眼淚:“不是的,我媽被放了……可是我們背不動她。所以……” “那……” 那也不關(guān)我們家的事兒。這話楊鐵檻沒讓她說出口。“嗯,那讓國慶去幫忙背回來。他去喂牲口了,很快回來。” 桃花聞言抬起頭來,她本就黑瘦,細小的眼睛看不清情緒,咬著嘴唇的樣子極可憐。期期艾艾的幾次才張口。 “能不能讓大隊的馬車把我媽拉回來?”說著話,女孩又開始抽泣,一副飽經(jīng)風霜的模樣“我媽好可憐的,身上都是傷,背著她……她很疼……” 李玉萍聞言冷笑,讓大隊的馬車去拉,大隊的馬誰用誰得出飼料。你們家人都要吊起嘴了,哪兒來的料給牲口。 我們家出了料,然后再讓你們到外面編排是吧。支書家日子過的好,還有料使喚牲口。我呸,知道你們家啥德行,要再做這種喂白眼狼的事兒,那才是傻好不。 不過這事一家之主的公爹接口了,她就沒著急說話。楊鐵檻沉默了一陣兒,開口道:“大隊有規(guī)定的,誰用牲口誰出草料。如今糧食緊張,牲口少干些,也能省些料。給人多分些……” “噗通”沒等他的話說完,桃花一看他推辭,再次跪倒了地上,一副你今兒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架勢。把個性情火辣的李玉萍氣的,咬著牙拿手指隔空戳她。 “起來?!睏铊F檻顧忌里間的閨女,孩子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了,若因為她把閨女嚇著,那才是得不償失。雖如此,但這倆字也說的擲地有聲,那話語里的冰冷把呂桃花驚的一愣。 “你再敢跪下要挾我,就給我從這家滾出去?!?/br> 這話可謂說的極重,女孩審時度勢趕快就爬了起來。村兒里他們家沒親戚,她媽人緣兒又差,如今名聲更是臭了大街,除了楊家顧忌自己是村支書,根本不會再有人幫忙。若是惹惱了,她媽真沒人管了。 “我……大爺你別生氣……”女孩聲帶哭泣,又成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