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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點兒都不困?!?/br> 姥姥用廚房的大鍋熬粥,石頭點燃院兒里的灶給狼孩燒水洗澡。這家伙的褲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眼下就在腰間圍了條獸皮。 王愛珍沒去上早工,女人把之前用舊衣服給這孩子改的衣服拿出來,又找了推刀,先把頭發(fā)給他理了,然后把洗澡盆放到西屋,讓石頭幫他洗干凈換上衣服。 等大家上早工回來,這家伙已經成了個穿著衣服的“猴子?!崩牙研πo大家盛飯:“石頭,你多注意些,讓他直起身子來,時間長了也許能恢復?!?/br> 石頭端著碗,點頭應諾。“知道了,我教他?!?/br> 依依端著自己的小碗,忽的放下后,到桌子上拿了個窩頭遞給狼孩:“不許跑了。” 小家伙下了命令,被改造過的狼孩下意識的點頭。想著以后都要這么生活,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 夏天洗澡為涼快,干嘛冷天也要洗?雖然是溫水,他也不怕冷,可還是覺得麻煩——多此一舉。 腹誹一通,吃完飯被石頭拉著下地。“不許吼,聽到沒有?尤其是在人前。”他點頭,默默的跟著,彎著腰低著頭,活似地主家少爺?shù)母唷?/br> 石頭抱著meimei尚未出村兒,他爹林木在后追了上來。男人跑的氣喘吁吁,對著兒子滿臉的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憤無比。 “石頭,你今兒去谷場干活兒吧。跟人合伙拉碾子,一天掙十個公分。給咱家里貼補貼補。” 石頭原先晴朗的臉,瞬間變的烏云密布。望著他老子的眼神如寒冬飄雪般的冷,林木想起這孩子是怎么將他抗上肩頭了。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大家都說他天生神力,可你天生神力不正該給家里出點兒力氣嘛。 一頓吃一大碗,趕上我的飯量了。那你去掙整勞力的公分,不是應該的嗎? “我才九歲?!蹦銈€混蛋居然讓我去干成年男人都累死的活兒,拿我一個九歲的小孩當牲口使?林木,我記住你了。 “可……你那么有勁兒,比我……” “那你叫我爹???咱倆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讓個九歲的孩子干活養(yǎng)你,那你就當著全村人的面跪地上叫我爹?!笔^冷笑,眼睛的余光瞅瞅越聚越多的社員“你叫我爹,我就去掙工分養(yǎng)活你?!?/br> “你……”再顧忌他身有神力,林木還是被自己兒子如此鄙夷羞辱給氣的滿臉通紅。你這臭小子,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你老子沒臉。 楊鐵檻從黨支部出來,正好看到這滑稽的一幕。男人揮揮手:“都散了,不上工了?一個個的在這兒看熱鬧。有什么好看的,都趕快散了?!?/br> 支書發(fā)話,大家都拿著工具朝干活的地方走。一路猶自在議論著剛才的一幕,一時間是說什么的都有。 大部分人覺得林木過分,當然,也有那自私的覺得石頭既然身有神力,幫著家里多掙工分是應該的。 楊鐵檻接過閨女來抱著,伸手摸摸石頭的腦袋:“別理他,他就是個拎不清沒主意的,不定受了誰的唆使,我中午找他談談,他就不會這樣了?!?/br> 孩子一天就在家吃一頓,你個當?shù)木尤贿€能這么干。林木啊林木,你讓人說你啥好。這么對兒子,你是想跟他結仇是吧? 石頭點點頭“不用跟他廢話,反正我也不指望他?!?/br> “還是說說,他這么干讓外人看笑話?!睏铊F檻嘆口氣,把閨女遞給他抱著,伸手刮刮閨女的小鼻子“爹走了,你跟著哥哥好好玩啊!” 依依點點小腦袋:“爹,再見?!?/br> 女孩回頭看哥哥,伸手摸摸他的臉,“哥哥不氣?!?/br> 石頭對著meimei已是滿臉的笑:“嗯,哥哥不生氣。”男孩抬腿邁步“走,今兒咱們去摘酸棗,摘的多多的,給依依留著泡水?!?/br> 谷穗基本拾完,今兒大人們都是收高粱,這活兒根本不會拉下,完全不需要孩子在后跟著撿。所以今兒來摘酸棗的多了起來,漫山遍野都是孩子們的身影。 酸棗仁有寧心安神的功效,是一味治療失眠不可或缺的藥材。雖說廉價的很,有時還賣不掉,但只要能換錢,大家是不會放過的。 或大或小的孩子們提著籃子,以家為單位,兄弟姊妹互相配合,一雙雙小手飛快的穿梭于綠野間,被斑蝥叮了就用嘴吹吹,或者抹點兒唾沫,接著又一刻不停的摘。 石頭走的遠一些,找到一棵高大些的樹,上面的酸棗個頭比別的地方大,摘一顆到嘴里,也比其他地方的甜。 “咱就在這兒了,這兒也挺多的,全部摘完夠兩籃子?!?/br> 將meimei放下,他蹲下跟小家伙說:“葉子上有蟲子咬人,你就別摘了,等哥哥給你摘啊。” 小家伙搖頭:“不怕,依依要摘?!?/br> 好吧,石頭仔細瞅瞅,把葉子上的斑蝥揪掉,讓小家伙就在這里摘。狼孩翻個白眼,這東西酸不溜秋的,有什么好吃的。還費勁兒的來摘。 雖然自己不愛,不過看你們喜歡,我?guī)湍銈冋昧?。這家伙手速奇快,不怕斑蝥叮,更不怕樹枝劃,一個人摘的比小軍弟兄倆都快。 摘完一棵換另一棵,一對哥倆過來也想分一杯羹。狼孩自小接受的是狼群森嚴的等級觀念,和對食物的那種獨占欲。這是老子的東西,老子還未享用,你怎么能來搶奪? 張了嘴才想起來不許吼,他又把嘴閉上,卻是抬腳就要踹。石頭眼疾手快,伸手將他往后拽了一把。你那腿那么有勁兒,這一腳上去,他還不得骨折啊! “不許動手?!?/br> 為什么?狼孩臉上寫著個大大的問號。他們搶占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把他們趕走啊! “山野的東西都是無主的,誰摘到算誰的。你可以快些摘,但不能把別人趕走。” 其實小伙伴們是會圈地盤的,誰先看到算誰的。但石頭如今不在乎這些東西,然后也不想狼孩繼續(xù)如此保持動物界爭搶的習慣。他得融入人群,人群中有時候是需要妥協(xié)和退讓的,不能動不動就靠拳頭解決問題,這是法治的世界,不是弱rou強食的叢林。 好吧,狼孩點點頭,接受了老大的說詞。轉身更加飛速的摘著酸棗。 一天收獲頗豐,晚上吃飯時,楊鐵檻跟大家商量:“這孩子的父母難尋,當時扔掉,如今估計更不會認。我尋思著把狼孩的戶口先落到咱們家,你們說怎么樣?” 這事兒之前跟王愛珍已經溝通過,她是同意的,此時說出來是看看孩子們的意見。楊慶兵瞅瞅這孩子,笑笑:“落咱們家沒問題,只是這孩子落到誰名下啊?” 是多個弟弟,還是多個侄兒呢?肯定不能多個這么大的兒子,他自己年齡也不大呢。 楊國慶也在思考,這孩子跟小軍差不多大,難道給自己當兒子?其實也無所謂了?!奥牭模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