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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閨女喝。她就是去玩的,你也別給她記公分,累了就讓她坐地邊歇歇。” “知道,凈瞎cao心,我還能累著我閨女嘛?!?/br> 一個挖坑,一個點種,一個點糞,一個覆土。如此四人一組,點種和點糞的都是半大孩子在干,壯勞力們挑糞得的公分高,男人們只要不是懶惰的不是挖坑就是挑糞。李朝陽這家伙居然也不嫌累不嫌臭,挑著擔子往地里挑糞。 石秀娟特意跑來找好友,“依依,我來點糞,你點種。我離你遠點兒,這樣就不臭了?!?/br> 依依吸了一口泥土的芬芳:“沒事兒,我不嫌?!贝蟀滓呀?jīng)短暫的屏蔽了我的嗅覺,我啥都聞不到。 端著小鋁盆,一個坑兩粒種子。大人們不住氣的在提醒點種的孩子“兩粒分開,一定要分開,長一塊兒了沒法間苗?!?/br> 依依做事一向認真,保持速度的同時,兩粒種子都是一側(cè)一粒。這樣都發(fā)芽的話,間苗就很容易。 早晨出門時的大太陽很快被云層遮擋,氣溫不冷不熱,微風徐徐吹拂,根本無需遮陽。小孩子們干的活兒輕松,甚至連汗都沒有。也就干重體力的大男人們在揮汗如雨。 楊鐵檻看閨女愛玩,也就沒再說讓她回家的話。家里人都在三隊,她要累了,倆嫂子都會照應的。 說說笑笑的一上午很快過去,大嫂干的是覆土的活兒,得最后干完走,依依就站在一旁等她。吳水蓮干完自己的,過來幾下跟著一起,很快完成任務。大家扛著鋤頭回家。 一出地頭,李朝陽挑著擔子在路邊,黃玲玲站他旁邊,女孩跟她jiejie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一個纖細柔弱,一個敦實能干。 她好像比李朝陽大,站一起低他一個頭。不知道在跟他說什么,少年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滿眼都是不耐。偏袖子被她拽著,想走都走不了。 “下午別挑了,你這小身板別給累壞了。你看那些知青,有幾個干這重活兒的……” 少年再次狠狠的甩了下被抓著的衣袖:“這跟你沒關系吧,黃玲玲你有病是不是?” 關心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胳膊也被甩開,女孩面色委屈無比?!拔沂顷P心你,我……你看你累的滿頭大汗的?!迸⒄f著掏出兜里的手絹“我給你擦擦。” 少年不等她有所動作,挑著擔子飛奔而去。依依她們出來就看到他起飛一般的背影。李玉萍笑笑:“這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吳水蓮跺跺腳上的泥土:“這孩子挺能吃苦,聽說之前已經(jīng)是大學生呢,這又有文化又能干,像個男子漢的樣子?!?/br> 李玉萍點頭附和:“是挺努力,也不知他圖啥,這些知青里他最能干,拼命一般的?!?/br> 依依暗道:圖重回校園的機會吧。大白說這段特殊時期會持續(xù)十年,直到七年后才會結束??扇缃竦娜瞬恢溃ε乱惠呑佣家@樣,所以隔壁村兒的一個女知青嫁給了當?shù)厝耍院筮@種事兒會越來越多。李朝陽顯然不想這樣。他志向高遠,肯定不愿受困于山村。 黃玲玲看少年腳步如飛的跑了,氣的在地上跺腳?!笆裁绰铮思沂顷P心你,你還不領情?!?/br> 李玉萍過來逗她:“玲兒,看上人家了?這女大三抱金磚,你比陽子大兩歲,這算個什么說法?” “我二十一,正好大他三歲,正好抱金磚?!秉S玲玲嘴快的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捂住臉害羞的跺跺腳:“玉萍嫂子欺負人?!?/br> “哈哈哈……”李玉萍笑完,伸手搭上女孩的肩膀。她們是一個小隊的,平日里慣熟的很。黃玲玲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跟她挺合得來。而她跟李朝陽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這么長日子,對少年有些了解,他心高志堅,應該不會喜歡女孩這種只上過幾天學的。 “人家可是大學生,你覺得能看上咱這老農(nóng)民嗎?” 黃玲玲腳步一頓“可他現(xiàn)在不也是農(nóng)民嘛,過日子就是柴米油鹽的,跟上過多少學沒關系吧。” “那可不一樣。”李玉萍挺喜歡女孩爽利能干的性子,不想她走了歧路“就說我們家三弟吧,軍校畢業(yè)如今娶了個護士,去年回來時,人家說的話有好多我都聽不懂??扇藗z人一開口就明白。你說,這要是娶個農(nóng)村不識字的,能有這默契嗎?” 黃玲玲聞言低下腦袋,好一會才開口:“是這樣的嗎?那天他跟黃知青說什么道什么謀的,我就不明白啥意思?!?/br> “對啊!這說都說不到一塊兒去,你說咋一起過?!?/br> “可我要是對他很好很好,我就不信不能一起?!?/br> 已經(jīng)進了村,女孩說完調(diào)轉(zhuǎn)方向回了自己家。留李玉萍愣在了當場。指指女孩的背影跟妯娌開口:“這是啥意思?我說半天都白說了?” 吳水蓮搖搖頭:“不撞南墻不回頭,等她撞個頭破血流就知道疼了?!?/br> 李玉萍滿臉可惜:“陽子是個心性堅韌的,估計她會撞的很疼?!?/br> 旁觀者清,可當局者迷啊!黃玲玲不服氣,一次次的要往鐵板上撞。到最后除了自己撞得疼痛無比,被撞的也心煩氣惱,恨不能把這麻煩扔到天邊去。 依依還小,不關注這些事情。跟著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兒,晚上腳丫有些浮腫,她悄悄的端了溫水,坐在小凳子上泡腳。 面前響起敲門聲,她抬頭出聲:“請進?!睍瞄T的不是父親就是李朝陽。家里其他男性不進這里,女人們根本沒敲門這個概念。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這是大嫂的原話。 來人是李朝陽,少年已經(jīng)換了衣服,說明洗漱過了。他手里拿著本書,“我這回給你帶的?!?/br> 依依已經(jīng)擦干腳套上了布拖鞋,“朝陽哥哥,我還是拿東西跟你換吧。白要別人的東西,我覺得不好。” 李朝陽笑笑:“可以啊!我那兒有很多書,你拿餅干跟我換吧?!?/br> “好。”女孩滿臉的笑,拿爹爹買的餅干換書,是不是比放空間里好的多。 休息一晚,腳丫子已經(jīng)不腫。依依繼續(xù)跟著下地玩。一周后,玉米下了種,學校也要開學。 上午第三節(jié) 課,李老師正在講?!岸嗔_羅,多羅羅,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壘窩……寒號鳥得過且過……” 課上半截,幾個戴著紅袖章的半大孩子闖進來打斷了李老師的話語,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講臺上的書桌推倒,嚇的身懷六甲的李老師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給我砸,資本家的大小姐能教出什么好來?!?/br> 依依望著滿身瘋狂的呂根,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書包。大白已經(jīng)告訴過她,這個年代的模樣。她自己也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這混蛋為了自己過的好,不惜拉親生母親去開大會,實在令人不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