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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樹型怪抽起的枝蔓瞬間歇菜,它又成了一棵普通的樹。左師塵佩服不已:“哈哈哈,宮主好眼力!”沙沙沙——笑聲戛然而止,風吹樹葉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與之同時‘龍卷風’旋轉(zhuǎn)的速度加快,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朝他們收縮。兩人一貓皆一臉警惕。“跳!”懷喆突然大喝一聲。宮渚反射性跳起,左師塵慢了一步被地上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枝蔓抽去了一只靴子。兩人一貓落地,左師塵看著一道消失不見的鞋子,下意識看看自己,衣服破破爛爛,鮮血淋淋,還赤著只腳,再看看還整整齊齊的宮渚,忍不住直撓頭:“它們和我有仇?為什么受到攻擊的總是我?”“跳!”話音一落,兩人一貓幾乎同時跳起,枝蔓再次冒出又消失。左師塵擦擦頭上莫虛有的汗,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根一根來,要是全部一起上我們哪有地方躲……”“閉嘴!”話未說完就被懷喆給打斷。只見密密麻麻的枝蔓從地底、頭頂上方以及穿過‘龍卷風’襲擊而來,四面八方當真無處可躲。烏鴉嘴!見狀,宮渚在第一時間用衣袖裹手將懷喆抱在懷里,緊緊地護著。左師塵更是在枝蔓未到之前就開始將大刀打圈打轉(zhuǎn)地瘋狂地輪了起來。沙沙沙的風吹樹葉聲就像是他們死前的奏鳴曲。突然,聲音消失了,與之同時‘龍卷風’又變回了毫無殺傷力的落葉,而那些樹型怪不知為何緊緊地環(huán)繞在一起,枝干靠枝干,不留一絲縫隙。“它們在干什么?”左師塵驚疑不定地問,他就怕這群打不死的家伙又搞出什么新明堂。懷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宮渚見狀直接扯上左師塵按懷喆當初講的退路狂奔。不論它們在搞什么,逃跑最是要緊。懷喆亦是明白,有條不紊地指揮逃跑的方向,至于他要帶宮渚去的地方只能等他變回人身再去,現(xiàn)在只得放棄。而另一邊,圍在一起的樹型怪正在一個接著一個傳閱一把劍。那正是懷喆的配劍,一把普通的劍,但對于這些樹型怪來說卻有著不同的意義,這是它們從黑融所鑄的眾多兵器中選出最薄最鋒利的一把配劍贈于懷喆的,可現(xiàn)在卻……同伴們眨眼再眨眼,樹枝搖晃,不斷地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漸漸地‘沙沙沙’聲變成了嗚嗚嗚。‘這是那孩子的劍,是那個短頭發(fā)的入侵者丟過來的?!?/br>‘為什么劍會在那個男人身上?難道那孩子被他殺了?嗚嗚嗚,我就說了不能讓他出這里,外面壞人很多?!?/br>‘嗚嗚,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好可憐,小小年紀就死了……’‘我們要報仇,將入侵者抓去給黑融做食物!’‘對,對,追上去!通通抓起來!’……一路上不斷有新的樹覺醒,沙沙沙,嗚嗚嗚,整個長延山如同地獄一般。這次不用懷喆提醒他們也知道那些樹型怪追來了。“它們不能離開長延山,我們得快些出山?!睉褑刺嵝褜m渚他們加快速度。“謝天謝地?!弊髱焿m聽這些毛骨悚然的聲音都要聽出魔征來了,他舉刀咒誓:“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來長延山這個鬼地方!”宮渚無奈地將左師塵扯到前面:“那你別掛在我身上。”左師塵抽抽鼻子,將大刀往前一橫,深吸一口氣,默默地說:“我聽不見。”然后啊啊啊啊地開跑!宮渚無奈地搖搖頭,緊跟其后。不知道和樹型怪競跑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開朗,明月之下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溫暖充滿希望。“到了!到了!常安城!”左師塵興奮地勾起宮渚的脖子,哈哈大笑,“我再也不會來……這……”左師塵的話卡在喉嚨里,他僵硬地扭頭看著自己腳踝上的枝蔓,嘴開開合合,哭喪著臉:“我,我想我還得走一遭?!?/br>為什么又是我!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些沙沙聲以及嗚嗚的鬼哭狼嚎已經(jīng)消失,四下寂靜無聲,但他們知道樹型怪之所以如此便是要他們在踏出長延山之時襲擊!“它越來越緊?!?/br>“它們靠過來了?!?/br>左師塵與懷喆同一時間發(fā)話。左師塵自小在別人的保護下長大,他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也許,這次他真的要死了。左師塵小心翼翼將刀移到宮渚手中,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宮主,你趕緊帶小貓咪出去,然后上天凈門幫我把刀還給我?guī)煾?,就說,就說……”就說什么?他不知道。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他一點也不想死。“自個兒說去,我可不是傳話筒?!睂m渚撇了左師塵一眼,“不是小貓咪,是阿喆。”“我都要死了,讓我叫叫小貓咪小可愛滿足一下也不行??!”左師塵的滿腔悲傷被迫一掃而光。可宮渚壓根就當作沒聽見,他只是騰出只手將懷喆大力向前一拋。懷喆瞬間運行體技,在空中翻了個身幾步空踏穩(wěn)穩(wěn)落地。見懷喆已經(jīng)安全,宮渚便緩緩轉(zhuǎn)過身,然后猛得舉刀往下一劈,枝蔓一分為二,同一時刻,沙沙沙聲驟然響起。兩人一貓的心猛得一提。宮渚不待猶豫,直接將刀拋回左師塵,然后旋轉(zhuǎn)身形狠狠地將左師塵往前一推,自己也箭步?jīng)_刺而出。在他們的身后是漫天而來的枝蔓。快了!快了!快了!眼見就在踏出長延山的地界,左師塵突然大吼著往回跑:“我的刀!”原來,跑的途中左師塵用刀去砍離他們最近的枝蔓,卻被眾多枝蔓合力把刀給抽了去。可宮渚哪會讓左師塵冒險,他死死地扯著左師塵呵斥道:“刀沒了還能想辦法找回,命沒了往哪里找!”“不一樣!刀比我的命重要!”左師塵喊的凄厲,他緊緊地盯著被枝蔓甩到地上的刀,師父,師父……宮渚無奈只好將左師塵拽在身前,按住他的腦袋往前跑。近了,五步,三步,兩步……突然,宮渚身形一僵,然后用最大的力氣將左師塵往前一推,剎那間,宮渚被數(shù)根枝蔓纏住猛得往后拖出數(shù)米。“宮渚!”“別過來!”宮渚趕緊出聲制止懷喆前來。愈來愈多的枝蔓纏上宮渚,腳、腿、腰、手……一路向上,慢慢得,它們向?qū)m渚的頭進攻,就像是在蠶食。宮渚倒是神色如常,甚至朝懷喆微微一笑:“阿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活下去,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代我好好照顧……”后面的話被黑暗吞沒。枝蔓將宮渚完全籠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左師塵和不知在想什么的懷喆,以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