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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說出來。他將衣袖撩起,只見他的手臂上有一個如碗般大小的鐮刀黑印。他看著黑印眼中帶著恐懼,低聲說:“他用法器給我標(biāo)了這個,無論我在哪,它都能知道,都能來抓我,我逃出過幾次都被抓了……我想,只有在秘境中他才抓不到我,抓不到我那個人就不能脅迫黃沙樓,高大哥也不必做違心之事。”“照你這說法,其實秘境也不安全,你看我們這些外人都進(jìn)來了。”聽到左師塵所說鄒梅運(yùn)明顯猶豫了,他哪里知道若不是單斯年鼓動公孫墨關(guān)了亂石地的機(jī)關(guān),若不是于高適時引爆炸引開弟子們的注意力,他連入口都碰不到。雖然人確實是進(jìn)來了,還進(jìn)來的不少,但是蕭華還是很不爽快,他正要開口一直控制著刻印令的公孫墨卻緊盯著鄒梅運(yùn)手臂上的鐮刀黑印,沉著張臉說:“這是神花谷前段時間被盜的至寶——勾魂入獄?!?/br>這件法器有兩重,第一重,標(biāo)記目標(biāo),無論在何地都能追蹤到;第二重,只要激發(fā),無論標(biāo)記的目標(biāo)修為多么高深都會悄無聲息的死去。由于太過邪惡,神花谷一直將其鎖住。此話一出,蕭華與左師塵臉皆一變。被盜的至寶不就是左師塵背的黑鍋嗎?左師塵急忙問道:“你確定?”公孫墨點(diǎn)頭:“若能查明,小塵的冤屈……”公孫墨神色復(fù)雜,柔聲問:“若神花谷一事了結(jié),小塵可否回到天凈門?”至于師徒關(guān)系結(jié)束便結(jié)束,他也能安心對待小塵。“師傅!”蕭華慌張地喊。可公孫墨卻很堅持,一直期望地看著左師塵。左師塵沉默了,若這話剛放在剛出事那會他必定滿心歡喜,可是現(xiàn)在……左師塵不答,而是對鄒梅運(yùn)說:“出去后你便跟著我們,放心,若真來抓你,我必定把他打回去,我若打不過,還有于高呢?!?/br>“你們可以先呆在天凈門做客,料想那人也不敢與天凈門作對。”公孫墨補(bǔ)充道,他知道這人的重要性,要還小塵清白這人很重要。鄒梅運(yùn)本就動搖,有了公孫墨這話便定了定心,同意了。左師塵并沒有出聲反對,一是他還得呆在天凈門找宮渚,二是,他必須洗刷清白。敲定下后,幾人陸續(xù)離開秘境,只是蕭華卻心亂如麻。出去后才得知單斯年先一步帶人將賀溫文關(guān)押起來,公孫墨便帶著其它人回到大殿。天凈門坐落的島上巖石頗多,所以天凈門的建筑也用了大量的巖石,粗獷威嚴(yán)又別具風(fēng)情。左師塵看著熟悉的一石一木恍如隔世。快到大殿門口時,一名弟子前來報告道:“代門主,有客造訪,是云乾門于大長老?!?/br>公孫墨一驚,莫不是賀溫文一事已經(jīng)傳出了?他趕忙進(jìn)了大殿。左師塵、于高與鄒梅運(yùn)三人正要跟進(jìn)去,卻被蕭華攔住。蕭華正經(jīng)地說:“我?guī)煾等ゴ湍銈兏プ錾酢!?/br>“我去見于大長老礙你事了!”左師塵推開蕭華直接追上去。他要去看看這于大長老是不是因賀溫文而來。蕭華暗暗咬牙,不陰不陽地對另兩個說:“于大長老可是云乾門的人,你們這小門小派不會也想去湊熱鬧吧?!彼D了下,笑道:“跟我來,我給你們安排住處?!?/br>“不必了,我自有去處。”于高退后,攬上鄒梅運(yùn)的腰當(dāng)著蕭華的面直接踏空離開。他警覺性很強(qiáng),自然看出了蕭華、左師塵與公孫墨三人間的彎道,他不信任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會有些小陰謀的小小蕭華。大殿外獨(dú)留蕭華一人,蕭華瞪大眼睛,既然不能從于高和鄒梅運(yùn)身上下手,那他就從另外一邊,到時……哪怕還了左師塵清白,他與師傅也沒有和好的可能。蕭華尋問弟子單斯年的去處,然后快步離開。大殿內(nèi),公孫墨笑著迎上去:“于簡,這些年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云乾門半步,不想,今日卻迎來了你這貴客。”今日于簡依舊穿著萬年不變的寶藍(lán)色錦衣,他起身,笑道:“你也許久未上云乾門找我飲茶了。”公孫墨無奈地?fù)u頭,他與于簡是在19年前那場動蕩中結(jié)識,這么多年來也有些交情,他曾去云乾門找過于簡兩回,卻因為東陽修看他的眼神實在是……不提也罷,公孫墨干笑著扯開話題:“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何事?”“近來修行界突然冒出一個喵喵宮?!庇诤啺淹嬷种械拈L笛,“聽聞這一宮之主到了你天凈門,便想來見見。”“這……”公孫墨遲疑了,于簡這是還不知道賀溫文對宮渚動手吧?那是否要告訴他?還未待公孫墨想明白,后面跟進(jìn)來的左師塵正好聽到這話,便說道:“恐怕于大長老現(xiàn)在見不到我宮主?!?/br>“你宮主?我若沒記錯,你是天凈門的弟子,隨著公孫一起去過云乾門見我。”于簡道。“我現(xiàn)在是喵喵宮的弟子?!弊髱焿m說的堅定。他不擅長騙人,更討厭騙人,更何況以前宮主還裝過于大長老的入室弟子,有這件事在,左師塵稍稍想了想又道:“宮主被云乾門的弟子偷襲,現(xiàn)在還未找到人,于大長老若找宮主有要事得多等些時日?!?/br>握著的長笛的手緊了緊,于簡微微皺眉問:“偷襲?誰?”“之前跟在你身邊的弟子?!惫珜O墨話音一落,左師塵便接話道:“他告訴我們他名為溫文,于大長老,他對宮主動手我們不會放過他,請你不要插手?!?/br>“哦,他呀,隨你們處置吧,你們有把握懷……呃,喵喵宮的一宮之主沒事嗎?”于簡問。他其實并不驚訝,就算東陽修礙于他不動手總會找人動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若掉了兩階修為的賀溫文都能讓人不知所蹤,那便是用了陰招,實在讓他不得不擔(dān)心。左師塵三天來其實已經(jīng)有些泄氣:“不會有事的,他是‘第一人’的弟子,那么厲害,不會,不會有事?!彼幌袷窃诨卮鹩诤喐袷钦f出來讓自己安心。聞言,于簡一愣,隨即說:“既如此,那我便在天凈門打擾數(shù)日?!?/br>他說話的口吻讓人不容質(zhì)疑,他微微垂頭,眼中充滿了疑惑。怎么可能是第一人的弟子,當(dāng)年懷正清的妻兒能住進(jìn)長延山是他找的關(guān)系,并非因為‘第一人’的干系呀,莫非,在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實在太過可疑!*********?☆、大概是因為愛吧? 宮渚渾渾噩噩地站在一間小房間里,昏黃的小吊燈輕輕晃動,他舉著刀,到他肩膀的木桌上釘著一只掙扎著的白色小貓咪。“喵——”房間很安靜,貓的叫聲被無限放大,宮渚渾身一顫,舉著刀的小手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