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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wěn),將近凌晨四點,【怨念之家】忽然上線。——用戶蔣祐,你在嗎?在。——返程任務(wù)可能導(dǎo)致的副作用,我們已成功預(yù)測。是否為您詳細解釋?來。——我們的預(yù)測結(jié)果有如下兩點。一,您有一定幾率出現(xiàn)失憶現(xiàn)象,事件被保存,但您的記憶將停留在我們與您初次溝通的2017年。二,您身心無恙,但您所親歷的這段過去,將全部重置,恢復(fù)到最初版本。什么最初版本?——就是您第一次穿越前,看到任務(wù)目標沈深手指上有戒痕的那一版。蔣祐沉默了。——用戶蔣祐,您聽見了嗎?——用戶蔣祐……你他媽耍我?——由于系統(tǒng)被【幸福之家】入侵而導(dǎo)致內(nèi)部數(shù)據(jù)混亂,我們已竭力修繕,返程風(fēng)險依然存在,向您致歉!我能不能不回去,順著我現(xiàn)在的時間線活著?——恐怕不行?!拘腋V摇康娜蝿?wù)年限在一年之后,此次我們進行調(diào)整,使返程提前一年,即便我們使用【幸福之家】所使用的數(shù)據(jù),讓您在這里多待一年,因無法續(xù)航,您將在2014年的2月10日零點,失去生命。要么回去,要么死?——通俗來說,是這樣的。你剛才說的兩種風(fēng)險,是同時發(fā)生,還是非此即彼?——只會發(fā)生其中一種,就是您說的:非此即彼。發(fā)生的概率呢?——副作用發(fā)生概率100%,您失憶,占20%。剩下的那個……占百分之八十?——是的。我艸你媽!——您,請您冷靜。我艸你全家!——用戶蔣祐,請您保持冷靜,請勿語帶臟字,出口傷人。蔣祐緊緊抓住枕頭蒙住腦袋,手背上暴著青筋,蜷縮在一起。——用戶蔣祐。——用戶蔣祐,情緒激動無法解決事情,我們曾考慮過降低風(fēng)險,但如此一來,您的返程將會延遲兩周。你能降低風(fēng)險,延遲到最后一天也他媽沒關(guān)系!——我們至多只能延遲兩周,沒有足夠的能源供您返程,會導(dǎo)致更大的副作用。您是否同意返程延遲?快去降低,少說廢話!——好的,請您保持冷靜。我們會及時與您匯報進度。晚安。寂靜的雨夜,連打更聲也消失了。蔣祐睜著眼睛,在漆黑的房間空空地等待早晨。枕邊的手機亮起來,他徐徐轉(zhuǎn)身,把手機握在手里。沈深: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失眠。喝完水更加清醒了:(沈深: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你說要帶我回家過年,別忘了。沈深:之前你和我要和叔叔阿姨坦白,對你來說一定很難,不用趕在過年前,時間上可以協(xié)調(diào)。需要精神的支持和鼓勵,只管和我說,實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坦白,再糟糕的結(jié)果,我們一起兜著。沈深:我家大門常打開,要是不行,等我回來就同居。定期去看看叔叔阿姨,讓他們消氣。沈深:這個世界對我們不太寬容,只要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再難也能走下去。蔣祐視線模糊了又清晰,他吸了吸鼻子,僵硬著手指打了一串字,猶豫很久,還是刪去。如果現(xiàn)在這個對我那么好的沈深,也是假的呢?所有的一切如果都是幻夢,我要以什么名義坐回2017年你的車里?蔣祐:沈深,我很害怕。沈深:我一直在。沈深:就算被迫分開,我也能重新找到你。第70章兩天后,蔣祐如約請沈深登門。蔣爸蔣媽對沈深印象不錯,一邊忙著做年夜飯,一邊讓蔣祐兄妹倆陪著沈深看看電視。奪兄之仇,不共戴天花板,只一天兩天有賊心還說得過去,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沈深在蔣斑荳眼中登時成了處心積慮到蔣家偷雞的黃鼠狼。蔣斑荳雖惱,但礙于蔣爸蔣媽在場,發(fā)作不得,只得忍氣吞聲,坐在沙發(fā)上通過不停換臺來互相傷害。沈深對此一無所知,見她全程沉著臉換臺,只道她心情不好,故與蔣祐低語幾句,要到他的房間去。蔣斑荳自是不會讓兩人有太多相處機會,見他們要走,開口就攔。“一會兒就開飯,別進房間了?!?/br>兩人無言落座,沈深挨著蔣斑荳坐下,衣服剛一碰觸,她便稍稍向另一側(cè)坐了一些。蔣祐給了她一記不怒而威的眼刀,蔣斑荳臭著臉把遙控放在茶幾上。蔣祐俯身給沈深拿了個沙糖桔,沈深慢條斯理剝開,往他嘴里塞了一瓣。蔣斑荳在一邊僵著身體坐立難安,索性起身到廚房幫忙。“斑荳怎么了?”蔣祐耷拉著眼皮不與沈深對視,“誰知道,大概發(fā)神經(jīng)了?!?/br>蔣爸在另一頭熱火朝天地顛勺翻鍋,蔣媽擇菜,蔣斑荳開著水龍頭發(fā)著呆,水嘩啦啦淌著,蔣媽伸過手一關(guān)。“你去玩吧,不需要你幫忙。”蔣斑荳心不在焉地扭頭向走,被蔣爸攔住了,“要幫忙,我這里要幫忙!你切幾段蔥拿過來,魚差不多好了。”一家子過年歡聚,原本是極高興的,向來知道沈深家中情況的蔣爸蔣媽也盡力照顧他,家中打扮的紅紅火火,進門就能感受到融融暖意。偏偏蔣斑荳像塊硬邦邦的灰色石頭,沉著臉突兀地嵌在蔣祐和蔣媽之間。饒是蔣爸故意逗樂,也不肯賣笑。沈深起初不在意,但也漸漸覺得她情緒不對,吃了飯想與她說句話,被她避開了。蔣祐拽了拽沈深,“別管她?!?/br>“她是不是知道了?”“……嗯。”沈深不容分說,“我和她談?wù)??!?/br>春晚開始時,蔣祐找蔣斑荳說了幾句,蔣斑荳臭著張臉坐到廚房,沈深與她對面而坐。要聊什么雙方都心知肚明,寒暄自是不用。話題直奔彼此最關(guān)心的議題而去。“我和你哥的事,你怎么看?”“我不同意?!?/br>“那你反對嗎?”“我強烈譴責(zé),而且反對!”蔣斑荳的強硬態(tài)度讓沈深始料未及,他定定看著她,“你和蔣祐也是這么說的?”“是?!?/br>沈深嘆了口氣,“那他一定很傷心?!?/br>“我們家不允許這種情況?!?/br>沈深柔聲,“斑荳,同性戀是不能改變的。”“我知道,但我們不接受?!?/br>“叔叔阿姨還不知道吧?”蔣斑荳警惕地看著他,就像農(nóng)場主盯著公然偷雞的黃鼠狼。“你別告訴他們?!?/br>“我知道,這件事由他來說?!?/br>“你們的事最好別告訴他們,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