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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jīng)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悶油瓶的手電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摟在懷里的“東西”,不由頭皮一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第三十八章禁婆我的眼前一個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慘白的巨大人臉,上面的皮膚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腫成透明的顏色,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兩只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眶,咋一看像極了一具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尸。這一下子把我嚇得幾乎要瘋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一把把它推開,拼命往前爬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逃??墒悄亲叩篮茈y通過兩個人,我和悶油瓶卡在了一起,動彈不得,我看擠不過去,一把抓住他,大叫:“鬼!有水鬼!”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輕聲問我:“別叫!水鬼在哪里?”我轉(zhuǎn)過身子狂指后面:“就在后面,就……”話說了一半我就一呆了,心里啊了一下,只見我身后竟然什么都沒有,沒有人臉,沒有頭發(fā),連一點水漬都沒有,我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說道:“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br>我這下子懵了,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真的不見了,但是不對啊,剛才的感覺這么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難道我真的給這古墓逼出心理問題來了?我心臟還在狂跳,腦子里又一團迷霧,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好了。胖子看我臉都綠了,就安慰我道:“怎么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br>我結(jié)巴道:“剛才我看到很多頭發(fā),裸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我思維很混亂,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胖子最后不耐煩了,說道:“小吳,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道:“不過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裸體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我罵道:“你他娘的別寒磣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脖子還濕著呢,就是給它蹭的!”說著我就把脖子露給他們看,悶油瓶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洞的磚頂,以為上面水漏了下來,我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磚頭縫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胖子奇怪道:“這就怪了,這里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么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我說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都不知道?!?/br>胖子沒好氣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睬過去還能不知道?況且在這里地方,你能睡得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 闭f著他就一轉(zhuǎn)身,讓我們看他的背。我當時已經(jīng)緩過勁道來了,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趴在他背上,胖子一轉(zhuǎn)身,那東西就轉(zhuǎn)過頭來,嘴巴直碰在我鼻尖上,我嚇得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就往后退去。可是才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滿了頭發(fā)。我用力想將腳扯出來,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發(fā)開始往我身上纏繞過來,直往我嘴巴里鉆,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亂擋。慌亂間,悶油瓶一把扯住我領(lǐng)子,將我向他那里拉去。他才拉了沒幾步,自己的手也被攪在了頭發(fā)里,再也拉不動,我回頭一看,胖子已經(jīng)被裹成個蛹一樣,在里面直扭,可那東西卻又不見了,整個墓道里面都是頭發(fā),就像進了黑色的盤絲洞一樣。悶油瓶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連忙問我道:“身上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我一摸自己腰里的腰包,摸出一只防風打火機來,不由大喜,這東西是在船上吃魚頭火鍋的時候,問船老大拿來點煤油爐的,點完后直接就給我揣兜里了,想不到還真成了救命的家伙,想著忙打起來就去燒身上的頭發(fā),那些頭發(fā)雖然很濕,但是火一燒就能燒斷一大把,我?guī)紫伦泳蛼昝摿顺鰜?。忙沖到胖子身上,剛想拉他,突然就從邊上的頭發(fā)堆里探出一張巨臉,幾乎一下子就趴到了我背上。我一看完了,根本沒時間躲,頭一低,竟然一拳就打了過去,那完全是人到了極端恐懼的時候的條件反射,這一拳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只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得凹了進去,打出一團的黑水。還虧了我手里的是防風的打火機,這一下子竟然還沒熄滅,我咬緊牙關(guān)想給它再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一個哆嗦,竟然往后縮了一下。我一看,突然心中一亮,有門啊,他娘的,果然是神鬼怕惡人,這鬼還怕拳頭,我想著腦子也糊涂掉了,竟然興奮起來,抬腳就朝它面門一踹,把它的臉都踢歪了,直踢回到頭發(fā)里去。我怕再一腳就要被他纏住了,忙回退了幾步,把打火機舉起來,和它對峙起來。那臉藏在頭發(fā)里,露出一個非常怨毒的表情,但是它忌諱著火,不敢貿(mào)然上前,這個時候悶油瓶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來幾只濕的火折子,往我的打火機蹭了幾下就燒了起來,這火大多了,那怪物尖叫了一聲,竟然開始往后逃。我看它幾下子就縮得很遠,把胖子給讓了出來,忙趁這個機會把纏在胖子頭部的頭發(fā)燒掉。悶油瓶一直把那怪物逼到消失在黑暗里,才把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火折子都快燒到他的手了,我低頭去看胖子,只間他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斷發(fā),臉都憋的青了,忙用力槌他的胸口,直把他打的突然一口氣上來,鼻孔里噴出一大團黑色的東西。我長出一口氣,幸虧胖子肺活量大,一下子自己就把氣管通了,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犧牲自己去給他做人工呼吸。胖子喘了一會兒,把氣管里的剩下的東西都咳嗽了出來,才半死不活地問我們:“我的姥姥,那東西到底啥玩意???”我把一直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打火機按滅,只覺得那打火機已經(jīng)guntangguntang,手上的皮都燙掉了,悶油瓶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甩著手,對胖子說道:“這應(yīng)該是禁婆?!?/br>我聽英雄山的老海說過這東西,不太相信,啊了一聲,問道:“真的有禁婆這東西?”悶油瓶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過這一代傳說很多。應(yīng)該不會錯。”我覺得奇怪,就問他詳細的情況,但是他也只搖頭,只說:“禁婆是水里孕育出來的,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的不清楚,就像粽子一樣,從古至今我們只知道粽子怕黑驢蹄子,但是他為什么怕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