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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部亂石上,都是幾個陌生的文字,有點像中文,又有點像韓文,刻得很凌亂。華和尚湊過去看了看,確定道:“這是女真字?!?/br>“寫的什么?”胖子問。華和尚道:“等等,我沒那么厲害,要看看才知道,我先把它描下來。”我們等了片刻,華和尚把這些字抄到本子上,胖子打頭,我們排成一隊,繼續(xù)往洞的深處走去。說是走,其實用手的機會比腳還多,整條縫隙幾乎是三十度向下,又沒有階梯,幾乎全靠爬著下去,里面時寬時窄,時高時低,有些地方人要坐著才能通過。唯一讓人舒服的是,這里面暖和很多,我們爬著爬著,都開始出汗,只好解開衣服扣子。這時候胖子問道:“老爺子,你說會不會那封石堵著這條縫,不是偶然?。俊?/br>陳皮阿四沉吟道:“開山建陵,就地取材,這里的外面這么多亂石頭,應(yīng)該是修建陵墓時候用來采石的石場,可能這條縫是他們采石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為什么,最后要用封石壓住。”下了不到一百米,硫磺的味道越來越濃,巖石也越來越黑,都開始呈現(xiàn)琉璃的光彩,那是云母高溫融化過的痕跡,我哎呀一聲,心里已經(jīng)在想,這里應(yīng)該是一處火山的熔巖口啊,長白山是潛在的活火山,要是突然間噴發(fā)了,巖漿從山體內(nèi)部噴出來,我們不就死定了。胡思亂想著,忽然,打頭陣的兩個人停了下來,手電照去,原來前面裂縫陡然收縮,亂石重疊,只剩下一個極小的縫隙能夠下去。我蹲下去用手電照了照里面,這里是縫隙坍塌造成的,里面空隙很小,看樣子要匍匐著才能進去。陳皮阿四看了看這個洞口,知道自己的體力是爬不進去了,商量了一下,我讓華和尚陪著他等我們。我,胖子和悶油瓶進去看看,里面還有什么。我們脫掉外衣,讓自己的體積盡量減小,這一次是悶油瓶打頭,三個人前后下去,一點一點擠進那條縫里。我以為這一段坍塌只是暫時的,向前爬個幾步,必然會有出口,如果是實的,我們也可及時掉頭回去,沒想到這一段空隙很長,爬了很久,前面還能通行,深得出乎意料。里面的石頭尖子非常鋒利,我爬了幾步,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勾破了好幾處。巖石擠壓著我的肺部,加上溫度越來越高,我逐漸感覺到呼吸困難起來。后面的胖子和我感覺一樣,拉住我的腳道:“不成,這里的空氣質(zhì)量可能有問題,咱們探也沒探就進來,太莽撞了?!?/br>我想回頭看看,空間太小,實在沒辦法,想著剛才爬過來很長一段距離,要回去也舍不得,而且現(xiàn)在這個局面,倒著爬恐怕比來時要更加痛苦,于是道:“咱們再往前幾步,如果還沒底再退出去?!?/br>胖子應(yīng)了一聲,這時候,忽然,前面的悶油瓶子叫了一聲:“嗯?”我轉(zhuǎn)頭向前看去,前面卻空空蕩蕩,剛才還在堵著我的悶油瓶子,前面卻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第十四章縫隙(下)從我聽到悶油瓶說話,到發(fā)現(xiàn)他在我面前消失,絕對不超過五秒鐘,就算是一只老鼠也無法在這種環(huán)境下迅速的在我眼前消失,更何況是一個人。我頓時感覺到不妙,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再看仔細(xì)了,一恍神間,卻看到悶油瓶子又出現(xiàn)在我的前方。胖子就在我后面,給我退后了的一步,嚇了一跳,問道:“怎么回事?”我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支吾道:“沒……沒事?!?/br>悶油瓶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剛才出了異狀,頓了一下,招呼了我們一聲,開始加快速度向前爬去。這一隱一出在一瞬之間,雖然我感覺得十分真切,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又突然沒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非常疑惑,難不成是這的空氣,讓我產(chǎn)生了幻覺?情況不容我多考慮,胖子在后面拉我的腳催我,我一邊納悶一邊又跟著爬了一段距離,爬過剛才悶油瓶消失的那一段的時候,我特別留意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任何凹陷和可以讓我產(chǎn)生錯覺的地方,心里隱約覺得不妥起來。通過這一段,又前進了大概十分鐘,悶油瓶子忽然身形一松,整個人探了出去,我看前面變得寬敞,知道出口到了。縫隙的盡頭是大量的亂石,爬出去后,悶油瓶子打出數(shù)只熒光棒,扔到四周,黃色的暖光將整個地方照亮起來,我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整條山體裂縫中比較寬敞的地方,大概有四五輛金杯小面包的寬度。長大概有一個半籃球場,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是這條裂縫形成的時候給地質(zhì)活動撕裂下來的。胖子擴大手電的光圈,四處觀察。說道:“怪了,這里竟然還有壁畫,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批來這里的人?!?/br>我們走上去,發(fā)現(xiàn)裂縫的山壁上果然有著大幅的彩色壁畫,但是壁畫的保存情況十分差,顏色黯淡,上面的圖案勉強可以分辨出是類似天女飛天的情形。進到這里的入口給一塊巨大的封石壓住了,里面還有壁畫。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再一次感到疑惑。來回走了走,在碎石之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幾處小的溫泉眼,都很淺,但是熱氣騰騰,說不出的誘惑。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活動過的痕跡。再往里面,縫隙里不時吹出熱風(fēng),我走到一邊向里照了照,深不見底,不知道通到那里。我們交換了意見,認(rèn)為沒有必要再進去,這里已經(jīng)是躲避暴風(fēng)雪的好地方。胖子測試了空氣沒有太大問題,打起持久照明用的風(fēng)燈,悶油瓶又爬回來時候的狹小縫隙通知外面的人。不一會兒,華和尚和葉成先后進來,順子也給潘子拉了進來,我馬上去檢查他的情況,發(fā)現(xiàn)因為這里溫度的關(guān)系,他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紅潤,但是手腳依然是冰涼。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上來的路都是由他帶的,如果他死了,雖然不至于說下不去,但是總歸會很多困難,再加上我也挺喜歡這個人,真不希望他因為我們而這么無辜的死去。華和尚檢查他的心跳和脈搏,然后讓我讓開,用毛巾浸滿溫泉水,放在石頭上稍微冷卻后,給順子搽身,等全身都給搽的血紅后,才給他灌了點熱水進去,順子開始劇烈的咳嗽,眼皮跳動。我們稍微松了一口氣,華和尚說道:“行了,死不了了?!?/br>氣氛緩和下來,胖子和葉成都掏出煙,點上抽了起來。這時候陳皮阿四也給潘子攙扶著進來。經(jīng)過這一連串變故,我們的筋疲力盡,也沒力氣說話,各自找一個舒服的地方靠下來。身上的雪因為溫度的變化融化成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