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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來到一處懸崖,下面就是冰谷所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順子找了個好地方停下來,打起一只冷煙火丟下去。只見冰谷底部的冰層里,果然有很多蜷縮成一團的黑影子,密密麻麻,有的可以明顯看出人的形狀來,有些則只剩下小黑點,冰谷的四周,甚至還有一些祭祀的痕跡。順子說古代山里的村民都流行冰葬,解放初期都還有人葬入這座冰崖,所以現(xiàn)在有時候還有一些老人來這里拜祭。這里的冰川是逐年加厚的,所以你看最里面的尸體,那些幾乎看不清楚的小點,恐怕有上千年的歷史了,而最外面的就是幾十年的。我粗略數(shù)了一下我能看到的黑點,發(fā)現(xiàn)成千上萬,顯然這塊冰凍的墓地在幾千年的歲月中不知道累計了多少的死人,象這樣的冰谷,小圣山谷內(nèi)應(yīng)該還有,那這座雪山豈不是就是一座特大號的墳山。“這些尸體當(dāng)中,會不會有當(dāng)時修建靈宮時候的東夏奴隸?”胖子突然問。“保不準(zhǔn)有?!睈炗推靠粗鹊纳钐?,逐漸黯淡的冷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尸體埋在冰中,也不可能去挖掘,我們看了一圈,索然無味,又去尋找溫泉,倒是真給我們找到了一處小的,幾個人在溫泉中洗了腳和臉,渾身暖烘烘的回到營地,把情況一說,說的華和尚羨慕不以。在雪山上,說來也奇怪,人一暖就犯困,人凍得要死的時候也犯困,晚飯是掛面,吃完后困意襲來,外頭又起了風(fēng),我們早早都進入睡袋休息,順子守第一班崗,我們?nèi)硕?,不需要一天把人輪換完,今天輪崗的就是順子、郎風(fēng)和潘子三個人。我很疲倦,很快就睡著了,滿以為能睡一個甜覺,沒想到?jīng)]睡上一個小時,華和尚、胖子、郎風(fēng)、潘子同時開始打起了呼嚕,此起彼伏,就像交響樂一樣,我做著噩夢就醒了過來。這一下子就再也睡不著了,躺著又難受,我爬出帳篷,對順子說我和你換換,你這一班我來,你先去睡一會兒。順子正自顧自在那里抽煙,看著一邊月光下巨大的黑色山體發(fā)呆。聽到我要換班搖頭說不用,拿了我們的錢,這點還做不到就不好了。我心說那隨便你,掏出煙去乏,上去問他借了個火,然后一邊往爐子里添了點燃料,一邊和他開始閑聊。與向?qū)Я奶焓且患L見識的事情,我和他講了很多古墓方面的事情,他很感興趣。他也給我說了很多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和山林趣事,聽得我一點也不覺得困,兩個人越聊越精神。后來就聊到了這一次的探險身上。順子告訴我,他是七年的邊防兵,不過有四年是預(yù)備役,在當(dāng)兵之前,他是采草藥的,所以對雪山很熟悉,他的戰(zhàn)友都叫他“阿郎材”,意思是雪山的兒子。所以我們跟著他絕對可以放心,象這里的山,能帶人進來的人不多,他算是其中一個了。我心中懷疑,心說那你怎么還沒進山就暈了,這肯定是吹牛,但看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無謂去拆他的臺,就順著他的話聽。聊著聊著,話題多了起來,我們感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這時候,順子突然就問我:“吳老板……其實,你們到底進山來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聽了就一愣,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兩個人就又靜了下來。我們的目的,我怎么說呢,說是來找云頂天宮的,你能信嗎?說是來盜墓的也不行,說旅游的又?jǐn)[明不是,這還真不好說,我想了好久,最后還是嘆了口氣:“你管這個干嘛,我不能說?!?/br>順子似乎預(yù)料到我會這么回答,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只是隨便問問?!?/br>我心里覺得不舒服,因為我不想騙他,就隨便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聊別的。我問他既然以前是采草藥的,為什么后來做了雪山向?qū)Я恕?/br>在長白山采草藥很賺錢,比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向?qū)娣嗔?,現(xiàn)在雪山向?qū)н@么少,也是這個原因。順子看了我一眼,突然說了一句讓我?guī)缀跬卵脑挕?/br>他道:“我不是專業(yè)向?qū)?,我退伍之后一直在采草藥,難得帶幾次人上山,也不會走得如此深,一般在姑娘湖那邊就折返了,這里還是我第一次帶隊伍進來?!?/br>我笑道:“別開玩笑了?!?/br>“真的,吳先生,我實話實說,這個季節(jié),沒有專業(yè)向?qū)銈冞M雪山,如果我不帶你們進來,你們只有自己進來?!彼倚πΓ骸疤kU了,如果不是菩薩保佑,其實我們已經(jīng)死了,能一個不缺地到達(dá)這里,已經(jīng)是奇跡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雖然我沒帶人進來過,但是自己走過很多次,熟悉得很,不會出事情的?!?/br>他說話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一看就不是在開玩笑,我心中暗罵,又奇怪道:“那既然這么危險,你還帶我們來?你就這么缺這點錢嗎?”順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道:“錢也是一個因素吧,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的父親,他……十年前失蹤了,當(dāng)時他也是帶一批人進雪山,和你們要走的路線差不多,但是最后整批人都消失在了山里,我隱隱約約就記得,當(dāng)時找他的那幾個游客,和你們的裝扮很像,也是在冬天,也是非上山不可,所以我看到你們,就突然感覺到自己一定要跟著你們來,一來我不希望你們像我父親一樣死在里面,二來,我有一種很幼稚的想法,也許你們進山的目的,和十年前那批人是一樣的,那也許我能夠知道我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臆想?!彼猿暗匦α诵Γ骸拔业母赣H也許只是單純地遇上了雪崩,給掩埋在這一片雪山里了。”我領(lǐng)悟道:“所以你才問我們進山的目的……?”順子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哎,你不明白,那種知道父親就長眠在這片雪山里,卻無法見到的感覺?!?/br>我沒想到順子的內(nèi)心還有如此細(xì)膩的時候,不禁有點刮目相看,以前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油嘴滑舌的普通導(dǎo)游而已。不過十年前進入雪山失蹤的游客,和我們打扮得很像,難道也是來找云頂天宮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過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在長白山里,能讓一個人失蹤的地方太多了,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的,他的父親,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而在山里遇難了。順子看我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那個問題問的有點過分了,對我道:“吳老板,我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才和你說這些,希望這些東西你別和其他人講。我怕他們會有顧慮。”我心說我肯定不會講你是第一次帶人來這里,不說陳皮阿四會拿你怎么樣,胖子都可能會打死你。于是點頭答應(yīng),這時候第二班的郎風(fēng)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打了和哈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