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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半身一般都不脫衣服,就下半身捂進睡袋里取暖,這樣能夠在有突發(fā)事件的時候迅速起身。阿寧這樣躺在睡袋里的樣子,這一路過來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眼了,十分的熟悉,然而想想,又想起她已經(jīng)死去了,感覺就很凄涼。不過我睡著的時候尸體明顯是完全裹在睡袋里的,是誰把她翻出來的呢?難道是潘子?他把她翻出來干什么呢?站起來走到尸體邊上看了下,我就發(fā)現(xiàn)了似乎有點不對勁。尸體確實給人動過了,雙手不知道為什么,不自然地蜷縮著,整具尸體的樣子有點奇怪。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天色灰暗,沼澤里不同在峽谷,四周的樹木比較稀疏,沒有什么東西能照出來,那燃料罐頭的火苗又小,四周完全是一片沉黑,什么也看不到。轉(zhuǎn)身叫醒了潘子,潘子睡不深,一拍就醒了過來,我就問他是不是他干的?潘子莫名其妙,湊過來看了看,就搖頭,反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裝的,就更納悶了。一下又想到了胖子,心說難道胖子看上阿寧身上的遺物了?這王八蛋連自己人身上的東西也不放過嗎?但我印象里胖子雖然貪財,但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太可能干。潘子用一邊的沼澤水洗了把臉,就走到阿寧尸體的邊上,打起礦燈照了下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寧的臉上還凝固著死亡那一剎那的表情,現(xiàn)在看來有點駭人。尸體給雨水打濕了,潘子蹲下去,把她臉上的頭發(fā)理得整齊了一些,我們就看到阿寧被咬的地方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發(fā)紫,開始腐爛了,身上的皮膚也出現(xiàn)了斑駁的暗紫色,這里的高溫已經(jīng)開始腐蝕這具美艷的尸體了。照著,我們就發(fā)現(xiàn)尸體的衣服上有好幾條泥痕,潘子摸了一把,似乎是沾上去不長時間,順著泥的痕跡照下去,我們就陡然發(fā)現(xiàn)在尸體的邊上,有幾個小小的類似泥腳印的東西。潘子看了我一眼,就順著這些泥印子照去,發(fā)現(xiàn)腳印一直是從沼澤里蔓延上來的,因為下雨,已經(jīng)很不明顯,只有尸體邊上的還十分的清晰。沼澤里有東西!我們的神經(jīng)繃了一下,喉嚨都緊了緊,互相看了一眼,我就轉(zhuǎn)身去叫醒胖子他們。潘子站起來拿起槍,就順著腳印走到了沼澤的邊上,蹲了下去,往水里照去。胖子叫不醒,悶油瓶一碰就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我把情況一說,他就皺起了眉頭。我們兩個走到潘子身邊,水下混濁不堪,什么也照不清楚,潘子又把那幾個泥腳印照給胖子和悶油瓶看,說:“媽的,好像在我們睡覺的時候,有東西爬上來過了,看來以后打死也不能睡著了?!?/br>照了一下腳印,悶油瓶的臉色就變了,他接過礦燈,快速的掃了一下尸體的四周,就擋住我們不讓我們再走進尸體。“怎么了?”我問道。“只有一排腳印,那東西還沒走?!彼p聲道。第四十六章蛇的陰謀我們剛才根本沒有注意有幾排痕跡,聽悶油瓶一說,探頭往腳印處一看,果然如此,這下我們就更加戒備起來。潘子立即端起了自己的短槍,瞄準了阿寧的尸體。我們后退了幾步,另一邊的悶油瓶舉著礦燈照著尸體,一邊示意我立即去把胖子弄醒。之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搏斗,之后又遇到了阿寧突然死亡的變故,我的神經(jīng)早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F(xiàn)在沒消停幾分鐘神經(jīng)又繃緊了,讓我感覺到十分郁悶,不過我也沒有害怕,而是退后到胖子身邊,先從胖子身上摸出了匕首,然后拍了他幾巴掌。可胖子睡得太死了,我拍了他幾下,他只是眉頭稍微動了一下,就是醒不過來。而我一下打下去,卻感覺到他臉上全是汗。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有人會睡成這樣,難道是生病了?然而摸胖子的額頭卻感覺不到高溫,我心說難道在做夢?正想用力去掐他,忽然我就看見,在胖子躺的地方的邊上,竟然也有那種細小的泥印子。而且比阿寧身邊的更加多和凌亂。我心說不好,趕緊站了起來退后,叫喚了一下潘子。“怎么了?”潘子回頭,我指著那泥痕跡的地方,讓他看,“這里也有!”潘子一邊瞄著阿寧的尸體,一邊退到我身邊,低頭一看,就罵了一聲娘,并把槍頭移了過來。一邊的悶油瓶回頭也看到了,退了過來。三個人看了看尸體,又看了看胖子。我心說這情形就復(fù)雜了,尸體還好辦,也容不得我多考慮什么。潘子看了一眼悶油瓶,兩個人就做了一個手勢,顯然是交換了什么意見。潘子舉起槍退到腳下巖石的邊緣,遠離了尸體和胖子,這樣可以同時監(jiān)視兩個方向。而悶油瓶把燈遞給我,讓我照著胖子,同時把我手里的匕首拿了過去,貓腰以一種很吃力的姿勢走到胖子身邊。這是一種半蹲的姿勢,雙腳彎曲,人俯下身子,但是卻不完全蹲下,這樣可以在發(fā)生變故的時候保持最大的靈活。他靠近胖子,頭也不回就向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把燈光移動一下,照向胖子身邊的腳印處。氣氛真糟糕,我心里暗罵了一聲,心說這種事情什么時候才能到頭?我把燈光移過去,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有兩三個不明物體以飛快的速度,從胖子的肩膀下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掠過了燈光能照到的范圍。那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閃我眼睛就花了。但是我的手還是條件反射一般直接向著那幾個東西沖出來的方向劃了過去??上裁炊紱]照到,只聽到一連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跳進沼澤的聲音。同時阿寧的尸體那邊也突然有了動靜,同樣的一連串入水聲,好像是在田埂邊驚動了很多青蛙的那種感覺。悶油瓶反應(yīng)驚人,但是顯然對于這么快的速度,他也沒轍。他只是飛速轉(zhuǎn)身,連第一步都沒追出就放棄了。他忙揮手讓我過去,去照水里。我沖過去舉起礦燈朝水中照去,一下就看到水中的漣漪和幾條水痕迅速的遠去,潛入沼澤里。“是什么東西?水老鼠?”我問道,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以前九十年代城市建設(shè)還沒這完善的時候,見過不少這種老鼠。悶油瓶卻搖頭,臉色陰沉:“是蛇!是那種雞冠蛇。”我咋舌,看著地上剛剛留下的一連串印記,忽然意識到?jīng)]錯,那就是蛇形的痕跡,難怪有點像腳印卻又不是。心里頓時沖起了不祥的念頭,傳說這種蛇報復(fù)性極強,而且行事詭異,現(xiàn)在果然找上門來了。我這時候發(fā)現(xiàn)胖子還是沒醒,不由心里咯噔了一聲,心說難道胖子已經(jīng)被咬了?我立刻過去看胖子,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蛇都走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