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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深處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顯然原本這些部分都是在水面上下,現(xiàn)在被淹沒了,我們看到的巨大神廟,可能只是當時神廟的房頂,或者最頂層,這建筑到底有多宏偉,實在無法估計了。還沒靠近營地,胖子就開始大叫,叫了半天沒有反應,跑著跑著,就發(fā)現(xiàn)這個營地有點不對勁。——整個營地安靜的讓人發(fā)毛,沒有人走動,沒有人影,沒有任何的對話聲和活動的聲音,一片死寂,好像被荒廢了一樣。我們跑到營地的邊緣,就停了下來,已經筋疲力盡,當時剛才的興奮已經沒了,我已經意識到休息可能離我還遠,胖子喘著氣,靜了靜,仔細聽了聽,晨曦中的營地一點聲音也沒有,寂靜的猶如雨林,感覺不到一點生氣。胖子就喃喃道:“不妙,咱們可能來得不是時候?!?/br>第十七章黎明:寂靜的營地我們興奮的心情,瞬間被眼前詭異的營地澆熄了,兩個人互相看了看,我有點想抱頭痛哭,我實在太累了,無法再應付任何的突發(fā)事件。我忽然覺得我要瘋了,這個森林想把我逼瘋掉。胖子神經比我堅強得多,一邊放下潘子,讓他靠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就讓我跟他進去查探。我們身邊已經沒有了霧氣,他撿起一塊石頭打頭,我們兩個小心翼翼地警惕著那些帳篷,走進了營區(qū)。一走進去,我才感覺到三叔這一次的準備到底有多充分,我看到了發(fā)電機,火灶臺,竟然還有一只巨大的遮陽棚。遮陽棚下面是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面用石塊壓著很多的文件,我看到有幾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邊的遺跡石塊上,另一邊兩只帳篷之間的牽拉桿被人用藤蔓系了起來,上面掛著衣服。這簡直像一個簡易的居民居住點。一切都沒有異樣,沒有打斗過的痕跡,沒有血跡,但是也沒有人,好比營地里的人只是遠足去了。我們在營地的中間,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篝火堆,已經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燒剩下的發(fā)煙球,顯然沒有錯了,發(fā)信號煙的就是這里。昨天煙就是從這里升起的。帳篷的門簾都開著,可以看到里面沒人,我們甚至還能聞到里面香港腳的味道。躡手躡腳的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胖子就和我面面相覷。我想起了當時看到的信號煙的顏色。潘子說,紅色的信號煙代表著“不要靠近”的意思,顯然可以肯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又緊張起來,感覺渾身沾著刺芒,這些人到哪里去了?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不安的感覺無法壓抑,如果我們裝備充足,體力充沛,我甚至可能決定立即離開這里,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細觀察,但是我們現(xiàn)在幾乎就剩下半條命,我實在不想離開這里,再去跋涉。潘子的情況,也不可能這么做了,他必須立即得到護理。在遮陽棚下的巨石上,胖子找到了一包煙,他心癢難耐,立即點上抽了一只,不過他實在太疲勞了,抽了兩口有點頂不上勁兒,我也抽了幾口,煙草在這個時候發(fā)揮的是藥用價值,我慢慢舒緩下來。接著,我們立即把潘子抬到其中一只帳篷里,我看到里面有兩只背包,這種帳篷很大,一個帳篷起碼可以睡四個人,帳篷里的防水布上還有著很多的雜物,手電筒,手表,都沒有帶走,我甚至還看到一只MP3,卻沒有看到任何的電燈,我心說難道外面的小型發(fā)電機是為了這個充電準備的?這也太浪費了。在里面終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下來,我們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把剩余的草蜱弄掉,胖子翻動一人的背包,從里面找到了醫(yī)藥小盒子,用里面的酒精再次給潘子的傷口消毒,接著他就到營地里面的帳篷里逐個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針線,把潘子身上太深的傷口縫起來。潘子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沒有清醒。胖子一針下去,他的臉明顯有扭曲,但是沒有過大的掙扎反應。看胖子縫傷口的利落勁,我就驚訝:“你以前是干什么的,還會這手藝?!?/br>“我和你說過你老忘,上山下鄉(xiāng)的,針線活誰不會干,沒爹打沒娘疼,只好自己照顧自己?!彼溃骸安贿^這人皮還真是第一次縫,你說我要不縫點圖案上去,否則這家伙會不會覺得太單調?!?/br>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干笑了幾聲,表示一點也不好笑。看著潘子我就感慨,萬幸這巨蟒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牙齒短小,即使這么嚴重的傷,也沒有傷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沒那么容易恢復??粗嗌砺泱w的潘子,和他滿身的傷疤,我忽然意識到他這些傷疤的來歷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難怪三叔這么倚重他,這家伙做起事情來真的完全不要命。不過,也許正是這樣的做事情風格,雖然他每次都受重傷,卻每次都能活下來,我心道。胖子就對我道:“這叫做自我毀滅傾向。我很了解,我有一死黨,以前也上過戰(zhàn)場,和他一個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慘,他退伍后就緩不過來,老琢磨當時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來是別人把他開除了一樣,和我倒斗的時候,干起事情來拼了命的找死,什么危險干什么,其實就是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干掉,這種人就是得有個記掛,否則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所以我感覺你三叔對大潘來說就和救命稻草似的?!?/br>我沒有那么深刻的經歷,無法理解胖子說的話,不過看他的手有點抖,就讓他別說話,專心縫合。兩個人縫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傷口縫好,手上全是血,又給潘子消毒了傷口,胖子才松了口氣,此時潘子又昏睡了過去。我們走出帳篷,都不得不坐下來休息,胖子并沒有完全放松,立即看著四周就道:“這里不對勁,我看我們趁現(xiàn)在多收拾一下,也不能在這里久呆?!?/br>我點頭,想站起來,可是一動我就發(fā)現(xiàn)我實在走不動了,身上沒有任何一塊肌rou能聽我的命令,胖子動了兩下,顯然也走不動,我兩相視苦笑,就一起嘆氣。說實在的,我們已經油盡燈枯,就算現(xiàn)在有火燒眉毛的事情,我恐怕也站不起來。無論是精神和rou體,已經超出了疲累的極限,完全就無法用了。看我不動,胖子就苦笑說,不過現(xiàn)在再回叢林里,恐怕也不安全,與其在潮濕陰冷的地方被干掉,他寧可死在這里,聽這MP3給蛇咬死也配得上他這種倒斗界名流了。這有點阿Q精神了,不過我點頭,還是真心的點頭,雖然以前也經歷過幾次這種筋疲力盡的場合,但是這一次特別的嚴峻,主要是進入這里之前,我們穿越大戈壁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本來在進入峽谷之前我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