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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實在太恐怖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的身體省略了‘死亡’這個步驟,直接從‘活人’變成了‘尸體’?!?/br>“可這到底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我問道,“有沒有辦法可以治?”文錦搖頭:“‘尸化’發(fā)生的時間完全沒有規(guī)律,唯一的信號就是這種氣味,我們推測這種奇怪的變化,可能和西沙下的那個古墓有關。當時第一個想法,是否這是一種古老的疾病,一直被封閉在這座古墓中,我們受到了傳染,后來研究了之后發(fā)現(xiàn)不是,但是,這種現(xiàn)象肯定和汪藏海有關?!?/br>“這就是你們研究汪藏海的原因?”她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在格爾木的地下室里被困了相當長的時間,逃出去的過程相當復雜,文錦雖然也對我簡要地敘述了,但這是另外一個故事,這里就不長篇贅述了。逃出之后,一開始他們受到了一群陌生人的追捕,他們無路可去,經(jīng)過了一番顛沛流離,他們重新潛到了療養(yǎng)院,卻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療養(yǎng)院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了,他們什么資料都沒有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囚禁了他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為了逃避這股莫名的力量,他們決定反思維而行,選擇了這個被廢棄的療養(yǎng)院作為藏身之所,一邊調(diào)查汪藏海的歷史,一邊躲避那批人的追查。之后便有了后面的事情。說到這里,我就問他們道:“那么,你們是認為,在這個鬼地方,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這種‘尸化’?”“我們根據(jù)大量的細節(jié)推測,汪藏海追查的是戰(zhàn)國帛書中記載的,一種關于成仙的技術,但是顯然他從古籍中復活的這種技術并不成熟,我們可能成為這種不成熟的東西的實驗品,雖然我們可以永葆青春,但是效果很不穩(wěn)定,最終都會變成怪物?!蔽腻\道,“汪藏海這一生追求的必然是完善這種技術的方法,我想這里是他的最后一站,戰(zhàn)國帛書中的記載來自這里,那么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和霍玲發(fā)生了分歧,那一次她自己帶人進入了這里而我選擇了等待。我一開始以為她死了,沒想到過了幾個月她竟然回來了,但是顯然她并沒有成功,當時她的尸化已經(jīng)開始,她開始健忘,開始情緒失控,她的新陳代謝越來越快,最后還是變成那個樣子,整個考察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等待著未知的命運?!?/br>“我本來想一直隱藏下去,但是在一個月前,我終于聞到了我身上發(fā)出的味道,知道最后的宿命到來了,我必須把這一切做一個了結。你的三叔,裘德考背后的那個‘它’。”“可是,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想起來,問道,“為什么你要寄錄像帶給我?”“寄錄像帶給你的,不是我?!蔽腻\正色道,“這又是一個缺失的環(huán)節(jié),我看到你出現(xiàn)在隊伍中的時候,相當?shù)捏@訝,所以讓定主卓瑪把你也叫上了,從你的出現(xiàn),我就推斷出‘它’已經(jīng)滲入了我的計劃中,所以我向你們提出了警告。它把本來我發(fā)給裘德考的那盤帶子,寄給了你。”“它為什么這么做?”“我不清楚,也許它并不希望裘德考成行,它希望有一支由起靈、解連環(huán)和你組成的比較單純的隊伍,我也只能推測。不過,這一次解連環(huán)用了非常厲害的計謀,陰差陽錯地使得我的計劃還是成行了?!欢ㄒ苍谂袛啵业降资沁@么多人中的哪一個?!?/br>我揉了揉臉,感覺思路稍微清晰了,問道:“那你到尸變,還有多少時間?我們還來得及嗎?”她握著我的手道:“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到了這里,我接受命運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好是壞。反正,這里是我的終點,也是起靈的終點,更是解連環(huán)的終點,你要考慮的是你自己?!?/br>我看著他們,心說你們都不出去了,這怎么可以。這時,就聽到我們做的屏障外,忽然有人輕輕地敲了敲石頭,一個人咳嗽道:“里面是不是有人?”我立即警覺起來,悶油瓶靠過去,我立即叫道:“小心,可能是蛇,這里的蛇會說人話!”外面那聲音立即道:“是不是太天真?”悶油瓶讓我放心,蛇不會和你對話,說著撤掉屏障。我立即就看到一張滿是淤泥的臉,原來是胖子。再一看,他后面還有好幾個人,都是三叔的伙計,其中還有那個黑眼鏡。胖子一臉的淤泥,道:“果然你在這兒,咦,小哥你也在,哎,逮住了?”我心說你別發(fā)出那么多象聲詞了,胖子就問我們是怎么回事,我說我這里事情真是長了,還是問他們怎么了,怎么找到我們?我三叔呢?胖子“哎”了一聲道:“我們看見有一條縫隙里塞著奶罩,我靠,這真是塔木陀奇景,我們撞了進去就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縫隙和淤泥,我教他們保護自己,不過你三叔沒趕上,被咬了,第一時間打了血清,在我們后面。我們聽到有說話聲就來看看,我還以為是那些蛇?!?/br>雖然文錦說三叔是解連環(huán)假扮的,但是一到情急之處,我還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是假的。我回頭看了一眼文錦,心說你打算怎么辦,文錦朝我點了點頭,“走,去看看?!?/br>后面幾個伙計都不認識文錦,問我這女的是誰。我道:“這是三爺?shù)南嗪??!迸肿恿⒓淳偷溃骸敖写蠼泐^?!?/br>那幾個人也嚇蒙了,還真聽胖子話,立即叫。文錦瞟了我一眼,讓我少廢話。他們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蓄水池里,這個蓄水池更大,而且?guī)缀鯖]有什么岔口,同樣長滿了樹根一樣的菌絲,這一次,人起碼少了一半,全部都面如土色。文錦教他們堵住唯一的一個口子,我就道奇怪,難道這個蓄水池已經(jīng)是這個蓄水系統(tǒng)的終點了?我去看三叔,看到他的脖子和胳膊上都有血孔,臉色發(fā)青,神智有點模糊。“咬死了三個人后才咬的他,毒液干了,但還是烈?!闭疹櫵娜说?。三叔微微睜開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文錦,應該是看到了,我發(fā)現(xiàn)他顫抖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我心中發(fā)酸,看著他的臉,我根本無法想象他會是解連環(huán),我懂事之后都是和他相處的,即使他本身是解連環(huán),我腦海里大部分對于三叔的印象都是來自他,這一切也沒法改變。文錦走了過來,坐到他的邊上,看著他,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么看著。三叔忽然吃力地朝她伸出了手。文錦握了上去,輕聲道:“小邪知道了,你不用瞞了,我們都不怪你?!?/br>他動了動嘴巴,我看到他的眼淚一下泉涌而出,看了看我,看了看文錦,竭力想說話。文錦也有些動容,湊了下去,貼著他的嘴巴,聽完后緊緊握住他的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