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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肯定是他兒子在看這邊,我喝多了,看的東西不正常起來。天色也晚了,阿貴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就說要回去休息。胖子付了千字三十的消息費,我們和他打了招呼,也進了屋子。進屋胖子就郁悶:“我靠,就這么一兩句話的事,這龜兒子竟然能講掉我三百塊錢,勞動人民的智慧真是無窮的。”我說誰叫你充大款,在窮鄉(xiāng)僻壤露富是最沒流兒的行為,你他娘還后悔,沒溜兒中的沒溜兒。胖子嘀咕了幾句,說我假道學(xué),偽君子,我也沒精神理他。普通人進廣西晚上沒那么容易睡著,我們前幾晚就睡得不踏實,不過今天晚上喝了酒,人相當迷糊,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相安無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多才起床。吃了阿貴給我們做的中飯,我們就跟著他女兒往楚哥給我們的地址走,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那是一棟很老的高腳木樓,黑瓦黃泥墻,只一層,比起其他的木樓看上去小一點——說起來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這個樣子的——看上去似乎沒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的不起眼。阿貴的女兒很奇怪我們到這里干什么,我們假裝拍照,胖子給了她點錢把她支開,看四周沒什么人,我們就嘗試著爬進去。木樓建在山坡上,后面貼著山,窗戶全破了,門鎖得很牢,上面貼著褪了色的門神畫,推了兩把連門縫也推不出來。對這木樓有印象嗎?我問悶油瓶。他摸著這些木頭的柱子和門,搖頭。我嘆了口氣,這時候胖子已經(jīng)把一邊的窗戶撬了開來,對我們招手:“快,這里可以進去?!?/br>“這么熟練,你他娘的以前是不是也干過?”我罵道。“你胖爺我是什么人物,觸類旁通你懂不?盜墓和盜竊就一個字的區(qū)別?!迸肿右贿呎f,一邊催我們。我們一人望風(fēng),偷偷從窗里爬進去,然后把窗關(guān)好。進去之后我的心竟然狂跳,感覺極端的刺激,連褲子都被鉤住了,差點就光腚,心說這偷活人就比偷死人心理壓力大多了。木樓里面有點暗,不過結(jié)構(gòu)很簡單,我先是看到了一個像阿貴家一樣的吃飯的大房間,和灶臺連在一起,墻上掛著很多工具,都銹了。“小哥,真看不出你原來是個種地的。”胖子拿起一邊的鋤頭道,“鋤禾日當午,我是鋤禾,你是當午。”我們沒理他,看到一邊有木墻隔著,木墻后應(yīng)該就是楚哥說的他找到的房間。這種木樓只有一間房間,肯定沒錯。沒有門,只有一塊相當舊的簾子,上面的灰塵都起了花。悶油瓶皺著眉頭,看了一圈四周,似乎有點猶豫,不過只過了幾秒,他就撩起簾子走了進去。我也有點緊張,這個似乎漂浮在虛空中的人,終于找到了一個自己的落腳點,卻一點也不記得,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在玩他,不過沒時間細想,胖子就把我推了進去。一進房間,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勉強看著胖子想去開窗,卻發(fā)現(xiàn)這房間竟然沒窗。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沒人帶手電,我們只能把簾子打了一節(jié),讓外面的光照進來。在暗淡的光下,可以看到房間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墻放著,我們先是看到了一些書和一些盒子,架子上空空蕩蕩,地上散落著泥巴,除了這些東西,就剩下一邊的一張板床和一張木頭桌子。桌子是老舊的學(xué)生課桌。所有的東西上都有一層薄塵。這山中的空氣非常干凈,所以灰積得不多,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恐怕這里的灰可以鏟去種地了。這也說明這里確定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這就是你的房間?”我有點吃驚,看著這個房間,感覺有點太普通了,這就是悶油瓶住的地方?像他這種人,房間不是應(yīng)該更加古怪一點嗎?但是一想,似乎具體的古怪法我也想不出來,他到底也是一個人,人總是睡床,總不會是睡棺材。線索也不能寫在墻壁上,應(yīng)該是在這些擺設(shè)里。我們走進去,胖子走近那些柜子,發(fā)現(xiàn)基本上沒有什么東西,自言自語道:“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非常窮苦的種地的。”房間里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相當亂,那些盒子和書放得并不整齊,可能是楚哥來的時候被翻過了。我隨手拿起一本書,發(fā)現(xiàn)書潮得厲害,是一本老版本的線裝書,我翻了翻,里面都有點發(fā)霉了。心中奇怪,怎么會有這種書?唯一看上去像點樣子的,就是床和桌子,我想到這個,就立即朝那只寫字桌走去,去找楚哥說的那些照片。走到桌子旁邊,我就看到了桌子上蒙著灰塵的玻璃,下面依稀能看到很多的照片,看樣子楚哥沒有騙我。第八章照片的謎團這時候胖子捏了我一下,讓我看悶油瓶。我轉(zhuǎn)頭去看,看到悶油瓶還是一言不發(fā),小心翼翼地摸著那些書,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點什么疑惑。“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我心中一動,問他道。他沒再理我,只是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心道:難道有門?不敢出聲打擾他,就在后面靜靜地看著。只見他側(cè)著頭,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忽然道:“好像不對。”“什么不對?”胖子奇怪。他捏住自己的眉心,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回憶:“不對,這個房間,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對?!?/br>“難道這不是你的房間?”他搖頭,忽然,他的目光集中向了那張床。他立即蹲了下去,去看床下。我也趴了下去,床下一片漆黑,悶油瓶回頭,胖子非常識相地馬上把打火機遞給他。他打起來,往床下伸去。下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很多的蜘蛛網(wǎng)。但是他不死心,還是往里面爬,并開始在木頭地板的縫隙中摸,摸著摸著,忽然見他手指一鉤,竟然抓住了一塊地板,將它掰了起來。悶油瓶的力氣驚人,就聽到一聲恐怖的斷裂聲,整條的木地板被他掰下來一塊。他把掰下來的部分一扔,繼續(xù)去掰,動作之大簡直是瘋狂了。我和胖子都蒙了,一時間不知道要干嘛,胖子叫道:“小哥,就算不對,你也不用拆房子啊?!?/br>但是沒用,我們反應(yīng)過來的當口,悶油瓶已經(jīng)在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一個大洞,這時候我才忽然意識到什么,只見他把手伸到這個洞里,竟然從里面拉出一只黑色的鐵皮箱來,用力往外拖。他娘的,原來是這樣!我興奮起來,忙也爬了過去,就見木地板下面,竟然有一隔層,顯然是精心設(shè)計的暗格。看來找到關(guān)鍵了,我心說,立即幫悶油瓶拉住這只箱子,用力地拉出來。這箱子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