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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頗高,晚上會感覺涼爽些,加上這一陰,涼絲絲的很舒服。我咬著手電筒,扇著扇子,在一個個老木頭架子前面細細翻找。說起來,我知道清華大學有一個圖書管理系,當時還感覺奇怪,圖書管理還有什么好學的?看到這檔案室的規(guī)模,我才明白,能管理這些東西的人,那也叫天才,看這些書架,普通人肯定眼睛發(fā)黑,這還只是一個研究所的單位檔案室,要是國家檔案館,上兆的量,得多少人去處理才能玩得轉(zhuǎn)?杜鵑山怕我闖禍害他,一直在邊上看著,幫我一起找,并問我一些細節(jié)問題,好幫忙過濾。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中國的檔案制度很完善,只要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只要檔案還在,肯定能找出來??上椰F(xiàn)在好比無頭蒼蠅,只知道大概的年份,連那考古隊的編號都不知道,只能每一份都翻翻。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我的想法是按照年份找,這里所有的檔案都按照年份按類排序,那么只要在1980年到1985年間尋找到相像的考察檔案,就能從里面得到參加者的訊息。長沙地處楚地,雖然考古活動相對較多,但絕對數(shù)量也沒有多少,一個架子就擺滿了。不想翻完五年間的檔案,沒有在其中看到任何和西沙考古有關(guān)的文件袋。我心說奇怪,問杜鵑山,其他地方還有嗎?他搖頭,說這里沒了那基本上就是真沒有,除非,這檔案在機密檔案室里,那就不放在這個地方了。再不然,就是被特別銷毀了。我心說也不太可能,這考古就算是什么機密,也沒有機密到那種地步的道理。他安慰我說這是常有的事情,也許像你說的,那考古隊之后失蹤了,算是大事,為了保密,就把檔案處理掉了。我們把檔案袋擺整齊,心中很有些郁悶,不過也早預料到事情沒有這么容易。悻悻的走出檔案室,一邊為我白花了兩條煙可惜,一邊想接下去怎么辦。如果這條路也行不通,那真的如悶油瓶所說,他完全是一個和這個世界沒有交集的人。這時候,我忽然看到面前的樓梯間,還有繼續(xù)往下走的樓梯,似乎這檔案館地下還有一層。樓梯口有一道鐵門,上面鎖著一條很粗的生銹鐵鏈,門邊上還貼著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封條。“這下面是什么地方?”我問道。“這是一九五○年代以前的檔案室。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怕造反派滋事,就鎖住了,幾十年都沒人開過這門了?!?/br>“真的嗎?”我拿手電筒去照,清晰地照見鐵銹的鎖鏈已經(jīng)被人剪斷,只是掛在上面裝裝樣子。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fā)覺。第二章老檔案鐵鏈斷開,生了一層老銹,鎖鏈上全是蜘蛛網(wǎng),顯然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咦!”杜鵑山也很驚訝,“這是怎么回事?”“沒事,只是意味著你說錯了,有人進去過?!蔽业?,透過鐵門的柵欄,用手電筒往下面照了照,樓梯上堆了雜物,灰塵就更不用說了,一股陳年舊味傳上來。“你不會想下去吧?里頭多臟?。 彼?。我也在猶豫是否有下去的必要,這好像和我來這里的目的毫無關(guān)系。鎖鏈斷開,可能有一百萬種理由,甚至可能壓根就沒鎖上過??删退阌袩o比離奇的理由,又關(guān)我屁事?想著就放棄了。正準備離開,條件反射下手電筒光一甩,照到門邊的封條。可能是做拓本留下的后遺癥,我見到毛筆字總要看一眼,也可能是這封條的位置古怪,太低,有點扎眼,總之下意識地就看了一下。一看之下,我愣住了,老舊的封條牢牢地貼在門上,并沒有斷開。“奇怪,你看!”我對杜鵑山道,“看樣子,這封條是后來貼上去的?!?/br>他湊過去看,也覺得奇怪,說道:“可能是所里發(fā)現(xiàn)這鐵鏈條被剪斷,所以貼了封條上去?!?/br>那更怪,為什么不重新搞個鎖鏈鎖上?封條有什么用?我說著,去照封條上的字,“鎖鏈都搞開了的人,會害怕封條?”“這里頭又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也許他們覺得里面的東西的價值,還比不上一條鎖鏈呢!”“有道理?!蔽矣X得有點好笑。擁有東西,并不意味著擁有這東西的價值。這些老檔案,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不僅沒有價值,處理起來還可能需要很多的資金,這就是現(xiàn)在它們還躺在這里的原因。封條上面的字是:一九九○年七月六日,XX大學考古研究所封。我是做拓本的,對筆記很有直覺,那幾個毛筆字寫得不錯,這手書法肯定是模仿自一個比較常見的書法家,而且感覺非常的眼熟。看上面的日期,上封條應該是一九九○年的事情,那時候文錦已經(jīng)失蹤了,這事應該和他們沒關(guān)系。我心里歡道,得!希望完全破滅,回去從頭再來吧!于是招呼杜鵑山開路。他也不想在這里待太久,畢竟不是什么好事,聽到我說走,松了口氣。從原路回去,一切順利。文明世界比古墓輕松多了,我是一點也不緊張,就算被人看到又如何?來一百個警衛(wèi)也沒粽子狠?。?/br>回到賓館,我心里很不自在,這么一來其實眼前的路窄了很多。如果檔案都查不到任何線索,還有什么方面可以去琢磨呢?想著有點不可思議,為什么會沒有檔案?難道真如杜鵑山所說?可能性其實不大,只要西沙的事情發(fā)生過,檔案肯定在那里,那些檔案并不是一個袋子就能裝完的,真要銷毀,可能半排檔案架都會搬空。但所有檔案塞得很密實,不像被人抽掉過的樣子。我意識到,也許自己的先入為主就錯了??脊抨犂镉袑W生,可能并不和大學有關(guān)系。這些學生或許是已經(jīng)工作了的實習生,那么,文錦所在的,就不一定是這個研究所了。想到這個,心里好受多了,重新打開電腦,開始找合并其他研究所的資料,并一一地抄下來,準備明天繼續(xù)找人問。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不如一個一個地查過來,免得留遺憾。抄完之后,躺在床上過濾了一遍,尋思接下來是怎么一個過程。這些單位有的嚴,有的松,得從最簡單的開始干。看著抄下的訊息,突然感覺不太舒服,好像這本子上的東西,哪里有點讓我在意,仔細去想又沒頭緒。難道是強迫癥犯了?笑了一下,忽地渾身一震,那個封條從腦海里閃過,研究所、研究所、研究所……XX大學考古研究所……我cao!我猛然醒悟過來,為什么剛才會看那封條上的字那么眼熟!——那他娘的竟是我自己的筆跡!第三章筆跡狗日的!我頭皮炸了起來,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