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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當(dāng)年的考古研究所,也許是老九門股份制的,本來就是他們自家的買賣,要么,是這批人的后代都選擇了考古這一行當(dāng),然后,因為在長沙,地域的關(guān)系碰到了一起?又或者,最有可能的,因為“某個項目”,這批神通廣大的地下家族,在利用考古的名義做著官方外衣下的犯罪活動?心如閃電,一大塊拼圖忽然拼上之后,下一步就無所適從,我撓了撓腦袋,不想那種恍然大悟的喜悅這么快消失,卻聽老太太問我道:“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我搖頭:“我爺爺不太提你們往年的事情,說起來我怎么知道的,我還真是頭大。婆婆,我覺得今天咱們兩個碰上真是緣分,要不借一步說話,我得和您講一件事情,和您女兒有關(guān)系?!?/br>老太婆眼睛忽然一閃,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說什么?”誠懇道:“我想,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恐怕得聊上一些時間?!?/br>老太太臉色一寒道:“小子,你可別信口開河,老太婆其他玩笑開,這個玩笑你要是敢開,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大門?!?/br>我沒心思給她倒口了,心說又不是演古裝片,道:“咱不說廢話,我說完了,我估計我要走您都得拴住我?!?/br>她看著我,一下子也摸不清我到底是什么路數(shù),想了想立即就示意我跟她走去。于是跟她出了屋子,一路來到后院,不知道往哪里走,老太婆瞪了我一眼:“這邊!”胖子和悶油瓶還在院子里待著,胖子正在無所事事地觀察著那些好像是蘭花的東西,我總覺得不太妥當(dāng),就對老太婆說:“我兩個朋友都知道那些事情,可以讓他們一起進來,有些地方他們可以作補充。”老太婆顯然也沒有心思太計較那些細節(jié)了,就點頭,我給胖子打了個呼哨,就跟著老太婆進入客廳。客廳非常大,典型的四合院的客廳,沒怎么翻修過,東西都很舊,看上去有點樸素,但是懂行的人知道,這四合院現(xiàn)在在北京是天價了,特別是一些有講究的,這房子肯定是翻修過的,不然沒那么皮實,但翻修的手法是作古翻修,那代價就大了,也說明這房子是有來歷背景的,我甚至看到在門楣上有一些類似雕梁畫棟的東西,看上去和故宮有點像。胖子看得直贊嘆。閑話少說,我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也沒工夫獻媚,落座之后,立即將我之前經(jīng)歷過的和盤托出,說了一遍。因為剛開始的事情有些細節(jié)和霍家沒關(guān)系,所以老太婆有點不耐煩,但是一直忍著,我足足說了一個小時,除了霍玲變成禁婆的那一段,我全說了,而且算非常簡略了。聽完之后,老太婆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臉色有些陰沉。我以為她會非常激動,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很平靜。也許是嚇呆了,我想,于是自顧自道:“婆婆,我本來打算這些事情盡量不傳播出去,因為我不知道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您的這個樣子,我一下就想起了我的三叔,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我知道他的痛苦是真的,所以我不忍心瞞著您,您的女兒,很可能也不在人世了。她在廣西,就被人殺死了?!?/br>老太婆不說話,皺眉看著我。“我相信,從廣西回來的那個,不是您的女兒,您之所以感覺她了,是因為她是有人偽裝的,而您在和她談話的時候,她給您的感是,她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因為,她就是那個隱藏在房間的人?!蔽乙豢跉庹f出了我的結(jié)論?!斑@個從廣西回來了的人,她把自己藏在房間里,她已經(jīng)成年了,只要她避開一切和您親昵或者大量交談的事情隋,您沒有機會認出她來?!蔽业馈?/br>“等等!”胖子在一邊就說話了,“我靠,你是說,西沙考古的那個霍玲是假的,她不是霍玲?”我點頭,心說肯定不止她一個,我不知道西沙考古的班子里,有多少是當(dāng)年廣西張家樓項目的人,甚至連文錦都有可能是假的。我靠,這是個計中計。“為什么要這么干?”胖子奇怪,“目的是什么?”“顯然其中有兩股勢力在博弈,有一股勢力把自己的人通過這種方式置換到了另一股勢力當(dāng)中。”我道。當(dāng)年的三叔真是走運,他和解連環(huán)上的那真的叫賊船了。霍老太卻沒理會我,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只喝了一口茶,頓了頓,才問我道:“你剛才說的所有的過程中,一直有一個身上紋著麒麟的人在你身邊,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我愣了一下,心說你不是在擔(dān)心你女兒,怎么突然間又問起了這個,一下就沒反應(yīng)過來。胖子犯賤,這時候就搶先,立即拍了拍悶油瓶道:“這么好的東西,當(dāng)然隨身帶啦,這不就是他嗎?怎么,美女,想點他出臺啊?”我立即對胖子齜牙,讓他注意場合。沒想到老太婆一聽這話,好像震了一下,她立即抬頭,看向悶油瓶,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悶油瓶面前。“就是他?”我們點頭,看著老太婆的表情,我忽然就感覺不妙,生怕她喊出“兒子,我想死你了”這樣的話。老太太渾身都有點顫抖,對著悶油瓶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說著抓起悶油瓶的手,只看了一眼,她就后退了幾步,臉色鐵青。我心說不好,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其他恩怨?沒想老太婆一下跪了下來,連著邊上一直伺候著的霍秀秀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地跪了下來。第十八章背負著一切的麒麟(一)老太太臉上的那種肅穆,以及那跪下的沉重和堅決,真得不能再真。她是一個在北京城里可以呼風(fēng)喚雨的老太太,她是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的老九門,她是年近暮年的長輩,這里家財萬貫的一家之主,隨便哪個身份,都能輕易地把我們壓死,然而,她跪了下來,跪得如此理所應(yīng)當(dāng),如此決絕。好像只有這種舉動,才能體現(xiàn)她的虔誠。我的吃驚,絲毫不減于其他人,在老太太跪下的幾秒鐘里,好像有一只手忽然壓住我的肩膀,讓我的膝蓋發(fā)抖。好不容易,我才忍住跟著跪下的沖動。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奴性使然,還是因為氣氛實在太詭異了。那一瞬間,我忽然就有一種感覺,我和悶油瓶可能是不同的,他的世界我也許永遠無法理解。好在這種感覺在胖子的攪和下稍縱即逝,他也被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鐘,嘴巴里蹦出了這么一句話:“不好,這老太太是只粽子!”說完他才明白不可能,看著我抬了抬眉毛,我才從震驚中緩過來,立即道:“婆婆,您這是干什么?”沖過去,想把老太太扶起來。卻見老太太神情肅穆,不愿起來,邊上的霍秀秀完全傻了,可能從來沒見過奶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