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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正想著,忽然就聽到遠處裘德考的另一艘船那邊,傳來了幾聲驚叫聲。我站起來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另一邊船上的燈光也立即熄滅了,風聲中傳來了一連串的尖叫,接著我就聽到了什么東西落水的聲音。我心中覺得不對,立即對湖面大叫“秀秀回來”,一邊打開船上的探燈,朝那個方向照去,一邊拿起對講機,對岸上的小花呼叫。一直沒有人接上頭,我一邊等著,一邊搖動探燈,在水面上照來照去,只看到剛才船停留的方向那邊什么都沒有。“秀秀!”我大吼了一聲,吼完忽然就看到探燈照到的水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水痕,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從水里漂過。那東西離我的船其實還很遠,但是我的后背已經(jīng)毛起來了。我一邊對著對講機大叫,一邊開始找船槳,之后繼續(xù)對著湖面大叫秀秀。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我覺得我叫了很長時間,但是秀秀一直沒有回應我。我也知道在水中游泳,耳朵貼在水面一般只能聽到水的聲音。正心急如焚時,忽然,我就感覺船非常詭異地晃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從船底游了過去。“秀秀?”我立即轉(zhuǎn)身,提起風燈看船后,一下我就愣住了。我竟然看到船后漆黑一片的湖水中出現(xiàn)了其他顏色。在湖面下最多一掌深的地方,潛著一個龐然大物。那東西是淺色的,至少在探燈的照射下是淺色的,但是上面有幾十個黑色的斑點,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那是一個從水下探上來的巨大的蓮蓬。這是什么東西?我驚懼,但是又感到莫名其妙。這么多次潛水,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東西,這湖說到底又不是尼斯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東西在里面?我舉起船槳,小心翼翼地探頭過去,就看到那東西的顏色一暗,似乎又沉了下去。我腦子已經(jīng)蒙了,也不敢再叫,只看到那水下的暗影很快就越過了我的船底,到了船的另一邊,再次貼近了湖面。我看到它上面的黑點更大了,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現(xiàn)在必須關燈。不管秀秀現(xiàn)在怎么樣,她看不到燈光,直接往岸邊游去是最保險的;否則,無論是誰,現(xiàn)在在水里恐怕都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我小心翼翼地退到探燈邊上,手哆哆嗦嗦地去摸那個開關。啪的一聲,探燈熄滅,水面立即變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了,除了風燈照出的船舷邊緣的一塊。不過,就在我驚恐萬分覺得要完蛋的時候,對講機響了——秀秀已經(jīng)上岸了。我心有余悸,立即回航,忽然對于這里的水域有了非常不祥的預感。第二天,我?guī)е』ê团俗尤フ耶敃r我被二叔救出來的地方。二叔的人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我并不太記得那個地方在哪里,只是根據(jù)記憶在樹林里搜索,很快我便發(fā)現(xiàn)了被人偽裝過的入口。我淡然翻開那些偽裝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一條裂縫和我當時看到的完全不同。它變得非常細小,只能通過一只手,里面雖然深不見底,但絕對不可能通過一個人。小花比畫了一下,就失笑,問我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蔽覜]空理他。把那些偽裝全扒開后,我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其他縫隙了。“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這山的裂縫愈合了?”“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小花道,“也許是你說的巖層里的那種東西在搞鬼?!彼チ艘话芽p隙邊緣的碎石聞了聞,似乎也沒有頭緒。接著他拿出樣式雷,對比了一下山勢,道:“別管了,這個地方和樣式雷標示的入口完全不在同一個地方??磥磉@山里的情況很復雜,很可能這里所有的裂縫都是通的?!彼噶酥负牧硪贿吪R著山的地方,“正門入口應該在那邊——我靠!”我被他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只見小花的手電照到的巖石裂縫中,竟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們。我?guī)缀跛し诘厣希D時一只滿是血污的手從縫隙里伸了出來,一下抓住了我的腳。我嚇得大叫,猛踢那只手,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地拍打著地面,從縫隙里傳來無比含糊的聲音。我愣了幾秒,忽然意識到那聲音很熟悉。我看著那手,聽著那聲音,瞬間反應了過來:是胖子!這是胖子!他怎么被卡在這里?我又驚又喜,立即就朝邊上大叫:“快來人,把這石縫撬開!里面是自己人!”第十五章縫隙里的胖子小花立即打了一個呼哨:“拿鐵鍬!”嘩啦一聲,幾個小伙子就扯開背包,拿出家伙沖了過來,動作非常麻利,顯然被潘子訓練得非常好。這些人靠近一看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戴著面具,身份所限,不便動手,只能在邊上看著。他們在小花的指揮下,立即用鐵鍬和石工錘去撬開那道縫隙,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雖然那道縫隙四周石頭的顏色看上去和山石完全一樣,但硬度上要差很多,撬了幾下,裂縫口子周圍一圈的石頭就全裂了。他們用手把碎石撥弄到一邊,裂縫很快就變回了當時我爬出時的寬度,之后再想把那道口子弄大就變得無比困難了。我心中驚訝,眼前的景象是一種掩飾的手段,在縫隙口子上這一圈,好像是一圈傷口愈合一般長出來的巖石。其實那根本不是石頭,而是一種比石頭更軟的物質(zhì)。但這種物質(zhì)看上去和石頭完全一樣,連紋理都幾乎一致。我沒時間細細琢磨,胖子就從里面被拖了出來,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也瞬間撲鼻而來。拖他的時候,他一動不動,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胖子比上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瘦了最起碼一圈,看上去甚至有了點腰身。他渾身都是深綠色的污泥,眼睛睜得死大死大,像是死了一樣,我上去一摸他的脈搏,幸好跳得還很強勁。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他抬到湖邊空氣流通好的地方。胖子極重,好幾次有幾個力氣小點的人都抓不住了,使他摔趴在了地上,看得讓人揪心。一直拖到湖邊,打上汽燈,我才完全看清楚胖子的狼狽樣。胖子本身就不好看,最正經(jīng)的樣子就已經(jīng)很邋遢,但現(xiàn)在看來,他簡直是剛從棺材里挖出來的粽子,身上的衣服都爛成片條了,滿身都是綠色的污泥,小花從湖中打來水給他沖身子,露出的皮膚上全是雞蛋大小的爛瘡。“我cao,這是頭病豬啊?!庇袀€伙計輕聲道。“他死了沒有,怎么不動?”有人拍胖子的臉,被我拉住了。小花這時叫會看病的人過來給胖子檢查。我看到那個啞姐走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扎起頭發(fā)就俯身給胖子檢查。我此時也顧不上避嫌了,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