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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的祖墳算是村里老的了,在清朝的時候還有鄉(xiāng)紳重修過,這水泥是建國后澆上去的,爺爺躺的那層是修在老墓上面的,這老墓下面的大概六七米才是祖宗的墳,是個什么樣子,他們都還沒見過,不過絕不會有地宮,叫我就別指望了,干這一行的,但求有個全尸,這種大興土木的事兒是不會干的。我聽了戚戚然,忽然感覺很好笑,這里一群跪的大概一半都是挖別人墳的,等一下起墳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們動手,想著這批人忽然掏出一大溜折疊鏟來的畫面我就忍俊不禁。盜墓賊遷祖墳和法醫(yī)驗自己親戚的尸體,恐怕都是無奈居多吧。在哪里一直跪了兩三個鐘頭,敲敲打打凍得我直打哆嗦,一直到快11點了,那穿著NIKE的道士才干完法事,我父親帶著幾個親戚叔叔先起了墓碑,然后用石工錘開始開墳。這完全是沒技術(shù)性的活兒,一直砸了兩個小時,才把墳窟砸通,那是四個并列的水泥洞,棺材就塞在里面,兩個洞是空的,那可能是給我奶奶和我老爹準備的,另外兩個里面是兩具木棺材,我知道其中有一具是我爺爺躺的,另外一具是誰的就不知道了。二叔清點了墓碑上的名字,這里追溯上去,和族譜一對,里面應(yīng)該有九具棺材,三叔說有些肯定是衣冠冢,比如說太爺爺和太太公,這個輩分太大了,再往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不知道那些老棺材的情況,如果散架了就更麻煩了。兩只棺材被抬了出來,接著老爹把上面的水泥墳窟全砸平了,就開始挖下面的山泥,那就是三叔他們的強項了,一支煙的功夫就挖下去很深,很快就戳到了青磚,那就是老祖墳的頂了。接下去的過程我就沒資格看了,被老爹他們叫了出去,接著他們跳下去,開始啟開墳頂,道士開始念經(jīng)撒紙錢。我不知道老墳里的情況,不過看樣子年代是過于久遠,有點不好弄,一直到太陽下山,才有第一只棺材被抬了上來,那是一只已經(jīng)霉爛得不成樣子的老棺材,一看就知道不是現(xiàn)代的,一落地就散發(fā)出一股讓人不舒服的味道,那應(yīng)該是地下泥土特有的氣息。接著就是一只接一只,有些還在淌著泥水,很快,九具棺材全部都被抬了出來,一字排開放在山坡平坦的地方。四周有人用水噴棺材的頭部,那里有刻著棺主的名字。然后道士開始做記錄。我?guī)缀跻獌鼋┝?,雖然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但是我卻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這山上實在是太冷了,看到最后一具棺材被提起來,我心里總算一安,心說他娘的總算完了,這狗日的還真是個大工程,不比下地輕松。接下來就是把棺材稍微洗一下,要抬到祠堂里去放一段時間,因為是祖宗先走,所以要先把最老的棺材抬起,后面的才能跟著,所以我們還得等那記錄名字的人找到老祖宗。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我爹吆喝了一聲,我們轉(zhuǎn)頭向他們看去,就看到在墳窟里的人還在不停地拉著什么。太陽快下山了,天色越來越黑,表公用長沙話大聲吆喝了一下,問是怎么回事情?“還有一具!”我老爹大叫道。“?。俊比巳豪镆幌掳l(fā)生了sao動,大家都看著那邊,接著,我們都看到又有一只棺材從哪里被抬了上來。“怎么可能?”表公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陳列著的那些棺材,莫名其妙道,“奇怪,怎么多了一具?”【五、錯誤】吳家祖墳的黃土之下,按照墓碑上的名字和族譜里的記載,一共是九具棺材,這不同于數(shù)黃豆,很難出現(xiàn)偏差,因為祖先就這么幾個,多出了一具棺材,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事情一下就在人群中拍起軒然大波,在場幫忙的、圍觀的那一批人一起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當然最震驚的還是表公那一批在村里的老吳家代表,他們算是土生土長,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自然很難接受。這時候我也顧不上什么資格不資格了,也湊過去看墳窟,只看到坑挖得很深,大量的老黑磚裹著爛泥草根翻在一邊,根本看不到墓xue本來的面貌。十具棺材給抬到了緩坡上,排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最后發(fā)現(xiàn)的那一具,沒有任何的標記和名字,但是這一具棺材是并列排在墓底的四具最老的棺材之一,如果說是挖到了無主孤棺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墓窟的周圍圍的青磚頭。表公和另外一個老頭(我實在叫不出他的名字)只商量了一下,就讓人立即把十具棺材全部先抬回到祠堂去,找了人日夜把守,這邊的儀式照做,總之要關(guān)門琢磨。我們小輩自然這時候完全插不上話來,只感覺一下氣氛就變了,此事對于吳家的臉面顯然也是大事情,如果族譜有錯,那就要重修,那也是很大的事情,可能在海外的那一批人也得要回來才行。但是這事情的可能性太小了,除非這祖墳的事情有著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我老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路上一言不發(fā),道士開道,天已經(jīng)全黑,漆黑的山路和寒冷的氣候讓我不由自主地發(fā)抖,腦子里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在祠堂后面那荒廢茅草屋里的古棺,果然到了這個村子,想擺脫棺材是不太可能的了。晚上大家照例在祠堂里吃大桌飯,祖宗規(guī)矩,今天吃素,吃了一桌子的豆腐菜,之后點了炭爐取暖,他們開始琢磨這些棺材。棺材都擺在靈堂,我第一次得以靠近地看,發(fā)現(xiàn)太太公和爺爺?shù)墓撞?,都還保存得可以,封得都嚴絲合縫,但是那些老棺材全部都帶著干泥,還沒干透,木皮都爛得呈現(xiàn)出一種極深的墨綠,看上去十分的惡心,我都不敢靠太近。最老的四具棺材之一,時間應(yīng)該要推算到解放前很久,在晚清年間那一次重修變得十分的可疑,但是當時能記事的人已經(jīng)一個也不在了,族譜上也是簡單的一句,基本上當時的情況都不可考,然而,讓人詫異的是,口口相傳的信息也沒有,表公和所有的老人都表示沒有聽上一代提過任何和這個有關(guān)系的事情。我老爹聽著就面露愁容,面色不太好,我當時一直不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后來才知道里面的貓膩。吳家的族例里,祖墳里都是長子嫡孫,也就是老二老三都要重新立墳,所以一般情況下爺爺是入不了主墳的,不過我爺爺那一代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往上三代都死絕了,而爺爺?shù)母绺缬譄o后,這樣我爺爺才能由此往下地接上去,否則祖墳就沒人裝了。所以我老爹是吳氏的正宗,并不算名正言順,雖然吳家沒有多少主業(yè),我爹也基本上不當家了,但是,這名頭在村里是占著好處的,無論是分地還是決定什么事情,都得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