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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盜墓筆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7

分卷閱讀627

    長凳上,我老爹坐在主位,按著自己的額頭,幾乎無法說話,這一次是真的焦頭爛額了。

我和三叔都縮在角落里,剛剛熄掉的燒紙錢的鐵盆又拿出來,幾個女親戚又開始燒紙,男人們都拼命地抽煙??爝^年了,出這種事情,真是不吉利。

二叔和另外幾個人在里面檢查尸體,村里的警察也來了,在沒下地的時候,這些都是良民。半晌警察出來,二叔跟著就給我們打了手勢,讓我們跟著去。

打了傘到了村派出所,其實(shí)也就一辦公室,把事情給交代了,我們?nèi)齻€坐到派出所外的房檐下蹲著,惆悵得一塌糊涂。三叔叼著煙,看著天也不說話。

和表公的感情自然不會深到那種地步,這些人對死亡都是看得相當(dāng)開的,只不過這事兒不爽氣而已。

“是淹死的?!倍宓溃骸白蛱煸蹅兘Y(jié)束回去,可能給那幾個道士灌了幾杯,有點(diǎn)多了,回來滾進(jìn)溪里了,結(jié)果入夜下了大雨,就這么沒了。”

“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在溪里給水沖的時候,身上給劃得一塌糊涂?!倍鍝u頭:“全是口子,骨頭都看見了,太慘了?!?/br>
“那些螺螄的事情咱們就不往外說了?”三叔道。

“說出來誰信?你說咱村派出所有類似X檔案那樣的部門嗎?”我道。

三叔吧嗒吧嗒抽煙,把煙屁股扔到雨里。表公一死,原定的時間不能回杭州了,而且現(xiàn)在死了人了,事情的性質(zhì)就變了,這里面牽扯到的事情更麻煩。因?yàn)楸砉俏覀冞@一脈說得比較響的,平時靠他的威信壓著下面的人,他抬著我老爹做族長,現(xiàn)在一死,不光我老爹可能要被人擠兌,這家族派系里無言的麻煩會越來越多。特別是這幾天表公老是和我們密談,別人肯定看在眼里,這一下肯定說什么的都有。

“如果真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倒也心安?!比宓馈?/br>
我點(diǎn)頭,表公酒量很好,說他會喝醉誰也不信,話說回來這里人都是喝綠豆燒這種度數(shù)的酒的,豆腐宴吃的是劍南春,還是低度的,怕的就是有人喝多了鬧,這酒對這里人說起來就是白開水似的。

“不過他到底年紀(jì)大了,誰知道呢?!蔽野参孔约旱馈?/br>
“大侄子,這事情我看不成,等雨停了,還得去鎮(zhèn)上買農(nóng)藥,干他娘的,咱們和那些螺螄拼了!”三叔罵了一聲娘:“看誰滅了誰?!?/br>
我嘆氣,心說還真是憋氣,大冬天老遠(yuǎn)跑這里來和螺螄較勁,這年他娘的怎么過啊,心里也開始琢磨杭州的事情,如果這么久不回去,那邊的事情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王盟同學(xué)再過幾天就回家了,難道提早打烊?這邊的事情沒完沒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了。我心里有個預(yù)感,如果這事情不能圓滿解決,可能以后再也不用回來了。

這時候我看到二叔正看著一邊的陰溝發(fā)愣,好像在想什么心思,就拍了他一下:“二叔你琢磨什么呢?”

二叔回過神來,道:“我有個問題想不通?!?/br>
“怎么了?”三叔湊過來。

“你們不覺得奇怪,那東西為什么老往咱們院子里跑?咱們住的地方離這溪可有點(diǎn)距離?!?/br>
“哎。”二叔一說我也激靈了一下,確實(shí),一直沒想到。

“它是什么目的?”二叔站起來自言自語,說著他看向三叔,盯著他看。

三叔給他看得很不自在,道干嘛?

二叔道:“老三,你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二十六、目的】

三叔矢口否認(rèn),賭誓這次回來凈折騰螺螄了,啥也沒干。

二叔頗懷疑,三叔就怒道,老子需要說謊嗎?你兄弟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二叔點(diǎn)頭,我一想也有道理,以三叔的脾性,而且還在長沙,他根本不需要瞞著誰。

“我還以為你和曹二刀子進(jìn)去的時候,偷偷從那棺材里拿了什么東西出來,所以這些螺螄?yán)险椅覀兟闊?。不然你這么早就回來干嘛?!?/br>
“你腦袋上血飆出來,你不去醫(yī)院?任它流?”三叔沒好氣道。

“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咱們院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吸引它?”二叔自言自語。

琢磨著雨就停了,三叔說別琢磨了,老大在那里一個人也應(yīng)付不了,先去幫忙吧。

二叔還是想著,不過也站了起來。我們回到祠堂,見一片鬧鬧騰騰,二叔三叔就去幫忙,我就不想攤這些惡心事了,徑直一個人回家。

院子里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開了下水道,看里面沒多少泥螺就把水都瀉了,附在表公身上的螺螄給掃在一邊的水缸里,上面壓著石頭,據(jù)說有半缸之多,要等雨停了再處理。我看著水缸就感覺很不舒服,總覺得看上去好比一只大個的螺螄一樣,不由遠(yuǎn)遠(yuǎn)地繞開。

回到自己房里,百無聊賴,琢磨事情也琢磨不出來,而且總覺得不舒服,這水缸好像就是顆炸彈一樣,心神不寧,非常難受。而且大冬天的,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就有點(diǎn)冷,索性出去走走。

一路在村里閑逛,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溪邊。

大雨之后,溪流奔騰,水位高了很多,我遠(yuǎn)遠(yuǎn)踩在溪邊的碎石上,看著在上游被沖下來卡在岸邊的雜物,全是樹枝和枯葉。水很渾濁,我撿著邊上的石頭往水里扔,一邊想二叔的問題。

其實(shí)他說的時候,我心里有一個答案,但是我沒說出來,我想到的是,開棺的時候,是表公加上另外兩個老人再加上我和我老爹五個人,那“它”的目的,有可能是我。什么原因自然是不得而知,能夠想到的,也許是因?yàn)槲覀兾鍌€人開了她的棺材,擾了她的寧靜。

說起來我也算是她的子孫,雖然沒有血緣,而且過程詭秘,但是總歸入了籍還埋在主墳之內(nèi),為何她還如此咄咄逼人的,她當(dāng)年臨死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讓她如此的怨毒?又或者二叔錯了,如三叔說的,也許那棺材葬的不是那女人,而是那些螺螄?

琢磨這些問題讓我感覺好笑,但是表公的死狀讓人膽寒,這事情牽扯到生死了,就不是開玩笑的,我提醒自己,要是可能,還是早點(diǎn)回去好,杭州離這里這么遠(yuǎn),它真要跟來,恐怕也得十幾年之后了。不過現(xiàn)在溜掉好像不太仗義,也不甘心。

這地上都是濕的,我估計雨也不會就此停掉,斷斷續(xù)續(xù)的總還有一兩天,那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得端著家伙時刻準(zhǔn)備著。想著我忽然有了個主意,要不去借只狗過來?

爺爺臨去世前有一只老狗,那只狗給爺爺調(diào)教得成了精,現(xiàn)在二叔養(yǎng)在杭州,沒帶來,否則還能看個家護(hù)個院什么的。想著又沒用,螺螄爬得這么慢,幾乎沒有一點(diǎn)聲息,狗可能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想到這點(diǎn),我忽然意識到有點(diǎn)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