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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有一些。做建筑設計那么奇怪的部分,還要在施工的時候實現(xiàn),一個人是不夠的,我對小花說:“七指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小花皺了皺眉頭:“為什么這么說?”我道:“我是干這一行的,知道從設計圖紙,到最終蓋好房子,里面有多少人要參與,在前期過程中絕對不可能把內部結構掩蓋起來不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這肯定是一個組織,極有可能是7個人?!?/br>當時是一個壓抑創(chuàng)意和個性的年代,如果有一群年輕人,想實現(xiàn)自己的建筑和設計上的某些奇怪想法,可能也只能通過這個辦法。忽然我想到一個事情,問道:“最晚的七指建筑,是什么年代的?”“90年代中期之后就沒有再發(fā)現(xiàn)了?!?/br>在中國發(fā)展最快的那個時代,面臨著各種體制轉型,7個人的團隊其實已經(jīng)不算小,在歷史的洪流中不可能一直所有人往一個方向前進,他們是因為興趣而聚集起來,當時代發(fā)展,人性開始解放,原來發(fā)泄的出口也慢慢變的不那么重要。所以90年代中期之后,七指可能就解散了。而從這幢建筑到90年代中期的跨度來計算,再到今天,七指們的年紀,肯定已經(jīng)不小了,說不定有人已經(jīng)去世。當然,一切只是我的猜想。我打開手機,開始拍攝鋼琴的照片。如果那哥們在這棟房子里,那么鋼琴上一定會有提示。鋼琴很大,非常沉重,用的木質扎實,里面的鋼琴線很多都還沒有綁上去。說實話,鋼琴非常普通,一看就是這一代租界老宅中留下來的那一批,我對于樂器毫無造詣。我仔細的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但是鋼琴線的線頭沒有氧化的痕跡,說明這只鋼琴的修復,是近期的事情。我和小花把裹著鋼琴的布,在地上攤平,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張圖畫。那是一張側切面的設計圖,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我們所在這幢老宅的設計圖,能看到非常明顯的大廳的設計,地下室和二樓的沉重關系,兩道樓梯,壁爐的通風構造。外立面的一些裝飾,是典型當時意大利設計師模仿法國人做的那種大宅。我們在讀書的時候看過好多案例。也實際到很多租界里去做過現(xiàn)場素描。但這一部分,并不是設計的主題,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這幢小別墅,只占這個設計圖不到十分之一的篇幅,圖紙上別墅的地下區(qū)域,有人涂了一塊巨大的黑色陰影。陰影有別墅面積最起碼十倍大,邊緣不規(guī)則,似乎是天然的,在設計圖上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丑陋的生物,匍匐在這幢建筑的地下。“這是什么?”我和小花同時面面相覷。“這房子下面,有個異物?”我發(fā)出疑問。“這幢房子,建在一個巨大的異物上面?”第004章灰的鋼琴看陰影的大小,如果設計圖上的這快涂黑是按照實際尺寸畫上去的,那么下面的這個東西,有房子的十倍大。初略估算了一下,大概面積可以達到2萬平方米,在建筑單位里,已經(jīng)是幾個倉庫的或者10個小型電影攝影棚的規(guī)模。這是什么東西,我坐到鋼琴前的椅子上,小花靠到鋼琴上,盯著白布上的巨大黑色陰影發(fā)呆。是一個山洞,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還是一幢形狀特別奇怪的地下建筑。我知道有一種倒置在地下,好像湖水的倒影一樣的上下建筑關系。叫做鏡兒宮,是中國古代建筑學上的一種特殊制式。老土話叫做反吃風水。在地面上吃一頓,在地下還要吃一頓。我想了半天,思緒開始亂起來,以前傳說里,山海經(jīng)里有一種地下生活的烏龜,人在他們身上蓋房子,每十年才動一毫。這里是天津市區(qū)老生活街區(qū),人流熙攘,雖然外面的院子和圍墻的設計,做成了鬧中取靜的效果,但作為“神獸”的棲息地,未免還是有點兒戲吧。再說了十年才動一毫米,要真遇到挖地鐵挖到這里,那分分鐘被挖出來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如果是山洞的話,打雷的時候地面會有共振,巨型空腔形的王墓皇陵很多都是被盜墓賊聽雷聽出來的就是這個原因。而且,這么大一窟窿在地下,房子肯定不好受啊。我傾向于下面可能是巨大的建筑,但看陰影的邊緣,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狗日的到底是什么呢?“鋼琴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你說,通往下面這塊陰影區(qū)域的入口,會不會也在這個房間里。”小花離開鋼琴,活動了一下手腳,他的關節(jié)極松,活動的時候手部的扭動匪夷所思。我看他輕松的樣子,知道他并不會沉迷進去,面前的事情可能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消遣。這對于七指來說,算是最可怕的對手的吧,如果只有小花在,他可能無視發(fā)生的一切,把東西搬了就走了,留下暗中盯著我們的神秘人寂寞空虛冷。但是我顯然有些沉迷了,這種謎題和氣氛一直以來都極其吸引我。他看著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贊許,或者提醒的表情,他顯然是希望我自己去宣泄我的欲望。或許他是因為對于我這種欲望的羨慕,他說過,他已經(jīng)不可能和我一樣,真正單純只是因為自己的性格,而熱衷一件事情。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T恤,上面已經(jīng)全是灰塵。我瞇起眼睛,讓他站住。在他的背上,黑色的T恤印出了剛才靠在鋼琴上粘上的灰塵,上面竟然有紋路。紋路并不完整。小花看我眼神,知道他背后印了東西,直接把T恤小心的脫下來?!岸被旧夏芸吹某鲂』ū成鲜沁@么幾個字。把這幾個字拍掉,往鋼琴上去比了上去。往小花剛才靠的位置邊上,像拓本一樣再把T恤印了上去。又出來幾個字。“點十七分”二十三點十七分,是一個時間。我看了看手機,離現(xiàn)在還有7個半小時左右。小花把衣服繼續(xù)去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所有能靠的部位,都有人在灰塵上做了手腳,但寫的都是二十三點十七分這個時間。“這個房間里,沒有坐的地方,人長久站立也沒有可以靠的墻壁,所以這只鋼琴放在這里,他是設計好的,還有這只凳子,必然有人會去坐?!毙』ㄕf道,忽然看向我的屁股。我立即把屁股撅起來,問道:“有印上什么消息嗎?”“別動。”我從兩腿之間看到小花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