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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越打了個照面,許越冷冷地看她,有戒備、有蔑視,臨了還故意撞了一下唐慈的肩才繼續(xù)往上走。 她捂著肩從二樓下來,那一下其實撞的不重,沒多大痛覺,但看到許還山掐著腰站在樓下時,唐慈立刻委屈地癟了嘴,“老公……” 尾音拖得又長又細。 許還山擰著眉,“小點聲!” 唐慈壓根不知道那女孩是誰,但幾秒鐘的對視后,她就知道自己敗下陣來,那張臉比她年輕、比她漂亮,許還山這幾年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的,她猜測這肯定又是許還山的新歡,心里不免有些較勁。 “她是誰?這么沒禮貌?”她揉著肩。 “她啊,”許還山自嘲地笑了笑,“她是我祖宗?!?/br> “嘭……” 一聲關(guān)門的巨響傳來,整個別墅都跟著顫了下。 屋子里的傭人聽到動靜后都圍了過來,面面相覷。 這人誰啊?脾氣這么大? 聽聲音好像是從三樓傳過來的。 三樓可是這個家的重中之重啊,一家之主和小少爺?shù)姆块g都在二樓,這三樓一直空著,除了打掃衛(wèi)生誰都不能隨意去。 “我女兒,許越?!痹S還山頓了幾秒,正式給大家介紹了下。 唐慈知道許還山有一個女兒,十六歲就被他流放到了美國,七年來也沒回來過一次,她是三年前和許還山好上的,雖然沒對外公開過,外界也甚少有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但別墅里的人早已經(jīng)把她當成了女主人。 周姨端過來一杯溫水,唐慈接過,她把水杯湊到唇邊,看著許還山走進了廚房。 警報暫時解除,她舒了一口氣。 也不怪她不認識,許還山和原配時靜離婚后,把原先的傭人們?nèi)珦Q了,新來的這些連許越的樣子都沒見過,也就負責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見過照片。 許還山也不愛在她面前提女兒,她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個女兒不討許還山的歡心。 廚房里,許還山系了圍裙,從冰箱里翻出一把蔥,挑了幾根新鮮的在水龍頭下沖洗,周姨見了,立刻跟了過來,“您要是餓了,就和我說,我來做!” “不用,“瀝干水后,許還山把蔥切成段,又接了一鍋水開了燃氣再燒,“越越就喜歡吃我做的蔥油拌面,每回能吃一大碗,咦……家里還有面嗎?” “有,有?!敝芤陶页鲆话鼪]拆封過的面遞了過去。 許還山接過,用刀劃開薄膜,嘆了一聲氣,“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她還愛不愛吃。” 對于許越,許還山是愧疚的。 許越從小就對他和時靜的夫妻關(guān)系格外上心。 他和時靜屬于老夫少妻的組合,時靜是個醫(yī)學生,剛到醫(yī)院實習那會兒,第一天去急診科就碰到了飲酒過度導致胃出血的許還山。 用許還山的話說,那就是一見鐘情,看到時靜,自己渾身每個神經(jīng)都在提醒自己,這人肯定就是我以后的老婆。 剛?cè)肷鐣男」媚锬睦锝?jīng)得住許還山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窮追猛打,那會兒他事業(yè)小成,人長得也不賴,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時靜沒抗住,幾個月就被他拖進了民政局。 這樣的夫妻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十一歲的年紀差也難有共同話題,許越的童年就是在許還山左一句“過不下去了”右一句“不過了”的夾擊下,忐忑的成長。 兩人累計的矛盾在許越十三歲那年集中爆發(fā)。 分房三個月后時靜提出了離婚,那也是從她口中第一次冒出離婚這兩個字,以往兩人鬧得再兇,時靜也沒說過,許還山氣得臉都綠了,當即應了下來,回房拿了戶口本和結(jié)婚證。 當時是暑假,許越正好在家,她聽到動靜后跑出來準備湊熱鬧,結(jié)果一聽他兩人是要去離婚的,眼皮一掀直接暈了過去。 從那以后許越就得了一種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就暈厥的怪病。 嚇得那許還山和時靜從此再也不敢提離婚。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病哦? 他知道是女兒的小心思,是在拼命維持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她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他們也曾嘗試著為了女兒做些努力,可失敗后,他們第一時間想的是把女兒送出國,而不是和她坦誠。 “咕嚕咕?!?/br> 水開了。 許還山回過神來,抓了幾把面放了進去。 *** 許越打開房門。 看清屋內(nèi)的陳設后,一時沒忍住,眼眶開始發(fā)熱。 一切都和她出國前一模一樣。 房間里一塵不染,每個物件的位置都沒有變過,粉嫩的床單被罩,一直抱著睡覺的公仔,還有梳妝臺上用了一半的指甲油……只是床頭柜上原本擺著一家三口的相框變成了她和許還山兩人的合照。 這個家似乎再也沒了時靜的生活痕跡。 她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事情的蹊蹺。 出國這幾年,她一直不被允許回家,因為怕她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危險,家里的幾位親人都在重要節(jié)日輪番飛到美國去陪她。 當時她就在納悶,怕她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危險,把她扔在水深火熱的資本主義國家就不怕危險? 當然她沒深想。 她出國前,許還山和時靜都是豎著手指對天發(fā)誓,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好。 父親有一上市公司要管,母親又是一名外科醫(yī)生,都很忙,她理解他們不能一起過來陪她。 上個月二十一號,是她二十三生日,按照之前的順序理應是時靜過來陪她慶生,但許越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她來,除了手機上一條零點發(fā)過來的信息,她失去了時靜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許越擔心她出事,就打電話給許還山,許還山一時嘴快說漏了,“咦,她沒去?上個月她說她去的???” 她敏銳地抓住了許還山話里的漏洞。 上個月?他們是夫妻,不應該是天天在一起嗎?而且來沒來,他怎么會不知道? 恰好那段時間,她在網(wǎng)絡上看到一些許還山的桃色緋聞。 看著照片里許還山的女伴清一水的高挑漂亮,許越握著鼠標的手都在發(fā)抖,她悄悄地查了查這幾個人的身份,不是嫩模就是網(wǎng)紅,有幾個年紀甚至比她還要小。 她氣的忍不住在心里狂罵。 許還山這頭老牛要么不吃草,一吃就挑最嫩的。 迫于對許還山她有那么點對成功人士的敬仰和薄弱的父愛加持,她在心里安慰起自己:男人嘛,都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是本性,只要他玩累了還愿意回到母親身邊就好。 可沒想到他玩瘋了,玩脫了韁,拋棄了母親。 在她的認知里,時靜溫柔又有力量,許還山就是個肚子里沒幾滴墨的大老粗,他兩婚姻要是有問題,許還山肯定是過錯方。 而這些照片無疑驗證了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