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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也差不多涼透了。 易言軒在這時發(fā)揮了他寬幾待人的優(yōu)良品行,沒計較,埋著頭嗖嗖嗖幾口就吃了個底朝天,連湯都沒剩一滴。 是真餓壞了。 許越驚得嘴都合不上。 易言軒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摁著嘴角,舉止優(yōu)雅,與剛剛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你知道嗎?你應該是第一次給藝人送冷飯還安然無恙的助理?!?/br> 許越眨了眨眼,“之前就沒有人……” “有人,”易言軒截斷她的話,“不過都是被辭退了,這個圈子不大,基本上都是永不錄用?!?/br> 許越:“……” 麻煩你利索的、麻利的、不講情面的開除我,謝謝。 吃完了早飯已經都十點多了,許越簡單地把餐桌擦了擦,也就不知道該干嘛了,像根柱子一樣站著,始終和易言軒保持著三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易言軒坐在沙發(fā)上,選了一個家長里短的電視劇,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許越過來坐。 許越裝作沒看到,“你不是說有私人行程嗎?什么時候出發(fā)?” “哦,現(xiàn)在就是?。 币籽攒幧⒙卣f。 “看電視?” “對啊,看電視!”易言軒笑著說,“拍戲時我可沒時間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當然要看個夠,不過這部劇我追了很久了,還沒完結?!?/br> “多少集?。俊?/br> “季播劇,我看了四百多集了?!?/br> “什么類型的?” “很狗血,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豪門內斗爭財產,出軌包養(yǎng)……”他抿了抿唇沒繼續(xù)了,怕許越多想。 許越看著易言軒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你一個堂堂粉絲千萬的男神,能不能有點追求?愛好能不能高雅點?看這種滿地撒狗血的惡俗腦殘劇。 不過半小時后,許越就打臉了。 這是什么神仙電視劇,劇情緊湊,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明明就是被陷害然后打臉一個套路循環(huán),為什么可以拍的這么讓人欲罷不能?連日常吵架撕逼都這么帶感? 許越之前在美國不怎么看電視劇,和那些酒rou朋友泡吧、旅行時間都嫌少,沒空把時間消耗在看電視上。 她特別避嫌的坐在單人沙發(fā)里,手里拽著紙巾,被男女主角艱辛的情路弄得感慨不已,“為什么女主就不說當初那么做的原因呢?看著好抓狂,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非憋在心里,讓男主誤會她,讓男主折磨她?!?/br> “誤會解除了哪能拍幾百集呢?!?/br> 這倒也是,她偷偷地擦了擦眼角的淚。 “你會拍這種戲嗎?” 易言軒搖頭,“不會,我拍的都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肩負拯救天下重任的大英雄,還有就是胸無大志一心只給女主送溫暖的深情男?!?/br> 這幾年,他這種戲都拍吐了,迫切想轉型,他找葉卿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不被認可。 葉卿覺得他現(xiàn)在在這條路上一枝獨秀,就要把這條路走到底,做到無人能及。 當然這是葉卿敷衍他的說辭,更直白點的是,這種戲能給易言軒一個很好的價錢和曝光量,但正劇不行,制作公司看不上流量不說,價錢也要壓,說到底她葉卿也只是一個商人,她要做的就是在商品還有價值時,把他利益最大化。 許越頗有些怒其不爭,可她的立場也不好說什么,再多說就涉及到業(yè)務能力了,所以她選擇了閉嘴。 到了中午,許越又開始為午飯犯愁了。 易言軒看破,追了一上午劇的人已經沒什么儀態(tài)可言,像沒骨頭一樣陷在沙發(fā)里,“冰箱里有菜,你隨便做點就行,我不怎么挑食?!?/br> 許越沒說話,巴巴盯著易言軒。 易言軒從她茫然無措的小眼神里接受到了信息,“你不會做飯?” 許越像搗蒜一樣點著頭。 “不會吧,許越,你不會做飯?那你以后嫁人怎么辦?” 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這點流傳千古的道理都不懂,難怪被人拋棄。 “我嫁人跟做飯有什么關系?我找一個會做飯的男人不就行了?!?/br> 許越想的是,以我的家境,米其林大廚請幾個都不成問題,可易言軒聽出了別的意思。 他默不作聲地摸出手機,開始點餐,選了兩份便當,留的是許越的電話。 半個小時后,外賣送上門,許越哈著白氣從外面跑回來,舉著外賣袋,“吃飯啦。” 易言軒從沙發(fā)上起身,活動了下四肢,然后長腿邁開,幾步就走到許越跟前,在許越還沒來得及打開包裝前,雙手蓋在盒子上,眉梢一揚,“吃哪份?一份蝦排,一份排骨?!?/br> 說實話,聽到這話許越有些感動,畢竟上午她都給他吃冷飯了,他還秉著“女士優(yōu)先”的紳士風度讓自己先選,這樣一想,上午自己就顯得尤為小氣。 “我都可以,隨便的?!?/br> “這怎么能隨便?”易言軒笑了笑,“蝦排25,排骨23。” 許越嘴角一僵。 哦,自作多情了,他這是和自己要錢來了。 她語氣不太好,“現(xiàn)金還是轉賬?” 許越在饑餓面前沒什么骨氣,暗自把氣咽下去后選了便宜一點的,給易言軒轉了23塊,拿過飯后,跑到茶幾這邊來吃。 不想看到他,怕沒胃口。 哪知易言軒也端著飯過來,許越看了他一眼,沒給好臉色,拿著勺子開始吃飯。 易言軒忽然問:“為什么不用筷子吃?” 許越沒回答,翻了個白眼后往旁邊挪了挪。 易言軒嗤笑,“你拿不好筆,不會連筷子也拿不好吧?” 這是段糗事。 許越從小拿筆的姿勢就不對,她是食指是壓著筆頭,大拇指在筆的上端,所以寫字時是都靠中指托著力,字寫的不好看不說還特別費力,稍微多寫一點,中指指節(jié)那里都是紫的。 時靜一直想糾正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握著她的手教她怎么正確拿筆,當時她是會的,可時靜一松手就又恢復原狀。 許還山覺得沒必要,哪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正確和錯誤,反正能寫字就行了,殊途同歸嘛。 因為許還山的縱容,許越就放棄了糾正。 她從上學開始,無論是哪個老師看見了,都會毫不客氣地指出她的小毛病,老師們無私奉獻,都會刻意地板正,但都不了了之。 高二的時候,易言軒轉校過來,機緣巧合兩人做起了同桌。 語文老師給了他一個任務,沒事幫幫許越,一個女孩子寫個字丑就算了,拿筆的姿勢還那么難看。 那個時候兩人十六歲,已知男女有別。 易言軒面上應著,私下卻從來沒教過。 有什么好教的,六歲小朋友都會的東西,她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還不會?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