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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大腦轟然一聲,什么都聽不到了。 他說什么? 他答應(yīng)了?為了一百塊錢? 我的天啊! 她眼睛睜得圓圓的,都忘了去呼吸。 易言軒揉了下她的頭頂,“怎么?反悔了?還是我不值這個價?” 許越這才從窒息中回過神來,往后退了退,不可思議的瞅著他。 人在喜悅之余,又升起了巨大的怒火。 我捧著真心去找你,你愛理不理,現(xiàn)在竟然為了錢就答應(yīng)了? 還就一百塊,你的志向能不能高點? 易言軒看她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痛心疾首的,忙說,“你不答應(yīng)我就回去了?!彼鲃萃白吡藥撞?。 “要要要……”許越趕緊追了上去。 勉強的也要。 易言軒和許越在一起了,一天一百塊。 月付制。 除了盛藍沒人知道。 許越心里多少是不甘心的,可得到了怎么也比得不到好,在這點上,她已經(jīng)贏了全校的女生們。 她樂呵呵地和易言軒談起了地下戀愛。 與其說是戀愛,不如說是許越一個人的狂歡,對易言軒來說沒差。 他每天仍舊需要給許越講解他初中就會的物理題,態(tài)度還要比以前好,語氣稍微重一點,許越就委屈地扁著嘴。每天仍舊得忍受許越不時投來的飽含愛意的目光。 除了偶爾要牽一下她的手,偶爾要和她躲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里親吻…… 表現(xiàn)不好還要被她取笑技術(shù)差。 許越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提各種要求。 “吃飯一定要和我一起?!?/br> “不要喊我全名,要喊我越越,愛我的人都這么喊我?!?/br> “睡前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說晚安。” “還有,還有……就像現(xiàn)在,午睡一定要面向我?!?/br> 易言軒趴在課桌上悶悶地嗯了一聲。 許越盯著他的后腦勺,沒好氣地問,“我說的你聽到?jīng)]?” 她想證明易言軒是有點喜歡她的,所以盡可能地折騰他。 易言軒沒動,許越掐了他胳膊一下,這會兒是冬天,身上衣服厚實,掐得一點感覺都沒有。 許越氣鼓鼓地趴在桌子上,“反正我不管,我待會睡醒,一睜眼就要看到你。” 許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體的疲勞感已經(jīng)散退。 她睜開眼,慢慢適應(yīng)光線,然后就看到易言軒。 他還在睡,嘴唇抿緊,很安靜,微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了一個扇形的陰影。 她會心一笑,伸出手想摸一摸他,他額前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就算睡著了,也肯定不舒服。 她緩慢伸手,指尖剛碰到黑發(fā),愣了下。 借著白白的光,她看到他敞開的領(lǐng)口下,脖子上還有沒有消散的紅點。 這是在哪?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她擰著眉在思考,手指卻不經(jīng)大腦思考地撥過他礙事的碎發(fā)。 這才看清他此刻的樣子。 比記憶中硬朗了不少,眉宇間沒了點少年氣,多了一份沉穩(wěn)。 哦,她是在醫(yī)院,幾個小時之前她差點害死他。 她略微失望失望地嘆了口氣,想撤回手,卻一下被攥緊了手腕。 易言軒睜開了眼。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性感的不行。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不過一拳,彼此呼出的氣息落在對方的鼻梁上、嘴唇上。 “嗯,”許越把手抽了出來,換了睡姿,從側(cè)臥變成平躺,手抓著白色的被子,腦子里一團漿糊,整個人還沉浸在糟糕情緒里。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過去,那會兒易言軒還是她的,她牽著他的手感覺自己有了全世界。 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現(xiàn)在夢醒了,整個心都是空的。 易言軒聲音帶笑,“你剛做夢了,還喊了我的名字。” “嗯?”許越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正躺在病床上。 她躺在被子里,而身為病人易言軒壓在被子外。 如果記憶沒有出現(xiàn)偏差,她原本應(yīng)該是趴在床邊上睡的。 她側(cè)過臉去看易言軒。 易言軒把她的心思看透,“在夢里,你說你必須一睡醒就要看到我,所以我滿足你?!?/br> 許越眨眨眼,覺得臉燒得痛。 “我剛做夢了,那會兒我們剛在一起,你不怎么理我,所以我和你說了那話……”她力不從心地解釋著。 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心里,可能就像想告訴他,對她有想法的是十六歲的許越,不是現(xiàn)在。 十六歲的許越偏要勉強,二十三歲的許越知道勉強沒有結(jié)果。 ☆、冰釋前嫌(2) 這也是許越在兩人重逢這么久后, 第一次提起過去。 有些話題一旦開始,所帶來的后果就像洪水泄閘一樣,力量是驚人的,止都止不住。 易言軒學著許越的樣子也平躺著,兩只胳膊交疊墊在腦后。 一張小小的病床并排躺著兩個人, 隔著被子彼此身體緊挨著, 不約而同的選擇盯著白色的房頂。 病房異常的安靜。 易言軒耐不住,先開了口, “許越, 我可以問問嗎?為什么當初你會不辭而別?” 這么多年易言軒都想不明白。 那會兒他們是有一點小小的爭執(zhí)。 臨近周末放學, 許越想這個周末和易言軒一起去宜城, 她喜歡的明星要來宜城開見面會, 她托父親弄到了兩張票, 在最前排的位置。 易言軒沒有答應(yīng),她母親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他想陪陪母親。 當然他沒有和許越說原因。 許越和他鬧, “你就是不喜歡我,才覺得我所有的要求都很無禮……你真冷血。” 然后摔了書跑了出去。 易言軒坐在座位上想了會兒追了出去,找了能找的地方都沒發(fā)現(xiàn)許越的身影, 最后決定去學校外的小超市買點零食回去哄哄她。 一出超市就看到了許越,許越在對面, 隔著一條馬路,透過車流他看見許越的身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她摟在懷里, 低著頭好像在哄她。 他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喉嚨里,一直到許越上了男人的車,他都沒開口。 這也成了這么多年他無法釋懷的原因。 許越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易言軒主動問起這事,她一定如實交代。 “當年出國我是被逼的,可能聽起來很荒唐,但真是就是這樣,那時我爸媽婚姻出現(xiàn)了問題,已經(jīng)到了非離婚不可的地步,他們怕我不同意,或者怕我妨礙他們離婚,所以將我送出國,他們都瞞著我,我也是這次回國才知道的?!?/br> 易言軒安靜地聽著。 許越:“你相信我,我和他們鬧過,可是都不管用,我一點都不想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