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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行李,將衣服一件件地掛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擱到洗手間,換下自備的傳單被罩。 葉卿在外間對易言軒做最后的交代。 “姿態(tài)放低,你這點我倒是很放心,就是對工作人員盡量多笑笑,別總是板著臉,學學溧陽,他為人處世方面做的很好?!?/br> “晚上除了跟劇組聚餐,其他時間的都不要出門,尤其是和溧陽單獨出去?!?/br> …… 說了很多,以“不要給我惹事”收尾。 ☆、進組拍戲(6) 晚上有開機宴, 六點半,就在隔壁酒店六樓,劇組闊綽的包了一個廳。 耿雨趁著還有時間領著許越到下面四處轉,帶她認認路,主要了解一下周邊的基礎設備, 超市、藥房還有飯店的位置, 方便日后跑腿。 兩人轉了兩個多小時,熟悉了地形后, 又去幾個大的攝影棚, 耿雨和許越說了些拍戲的注意事項, 回來時正好趕上劇組開飯。 一個大廳都坐滿了人, 吵吵鬧鬧, 很有煙火氣, 隨處可見的寒暄和逢迎。 人一多,許越渾身的活躍細胞就跟著興奮。 這半個月許越過得跟苦行僧一樣,雖然吃喝不愁, 日子舒坦,但每日能見的人除了易言軒還是易言軒,害得她現在對著易言軒那張俊美的臉都免疫了。 哎, 人生少了多少樂趣呀。 許越站在門口朝里看了看,看每個桌子都有空座, 也不知道自己該坐哪,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易言軒,他戴著黑色的棒球帽, 坐在最前排的位置,正低著頭和身邊的人耳語交流。 許越想走過去,卻被耿雨一把拉住,她語氣不耐煩,“你過去干嘛?那里坐的都是導演、制片人、監(jiān)制還有幾位主演,你去多丟人。” 耿雨隨意地將許越塞到一個座位上,“你就坐著吧。” “哦?!痹S越乖乖地坐了下來。 她沒空計較耿雨的惡劣態(tài)度,她現在看什么都興奮,看什么都新鮮。 她的身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坐下。 大廳內漸漸安靜,整場座無虛席,許越停住了她好奇的目光,將注意力拉回到餐桌上。 “你怎么坐在這?“身邊有人問。 許越抬頭看了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子,看年紀也不是很大,她被這樣一問,有點緊張,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我、我是不能坐著這嗎?“ 她怕自己給易言軒惹禍。 “也不是,”男孩撓了撓頭,看清許越長相后有點不好意思,“就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坐在我們這一群大男人中間不太合適。” 許越環(huán)視了一周,還真是,自己這一桌全是大漢,一個個都笑著看許越,眼神還帶著點窺探的意味。 她尷尬一笑。 她的對面有人問,“新來的?這座位也是有講究的,基本上都是一個部門坐一桌,我們這些人都是攝影和燈光,你是干什么了?梳妝?服裝?” 許越:“我是易言軒的助理?!?/br> 旁邊的男孩夸張地張大了嘴,“那你應該坐前幾桌啊?!?/br> 他順勢一指,許越就看到了耿雨正跟身邊的人歡聲笑語的背影。 那一桌坐得都是各大主演的隨身助理。 可是現在大家都坐好了,憑空插.進去一個人也很奇怪。 許越撩了下頭發(fā),發(fā)揮美貌優(yōu)勢,笑呵呵地問,“既然我都坐下了,也懶得再換,你們不介意吧?” 眾人都擺擺手。 肯定不介意??! 這么一大美女坐在這什么都不干,光看著都賞心悅目。 許越也不別扭,趁著導演上臺致詞的功夫,和同桌的一眾男人們交換了名字,還留了微信。 接下來的三個月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也放得開。 許越以水代酒先敬了一圈,又對所有人不拒絕,沒幾分鐘就和身邊的男孩稱兄道弟。 男孩剛畢業(yè)沒一年,這一年混跡在各大劇組,身邊圍著得都是一身臭汗的男人,猛不丁地身邊坐了個香香甜甜的女孩子,一晚上臉都不知道紅了幾回,偏這個女孩子也沒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老古訓,摟著他削瘦的肩,一口哥們哥們的喊著,“打光對一個演員來說有多重要,我就不說了,雖然我家軒軒那張臉是公認得毫無瑕疵,但也要好好拜托你一下,好好給他打光?!?/br> 她說話時下意識地往易言軒那邊瞟,正好易言軒像是有感應一樣,也朝這邊看,兩人視線相撞,許越用那只空著的手跟他打招呼,易言軒唇邊泛笑,而后冷漠地移開。 許越一哽。 這人什么毛??? 身邊沒人可用時對自己和顏悅色,現在人一多就對自己愛理不理了。 許越很快收拾好情緒,轉頭又對旁邊的攝影大哥獻殷勤,好言好語地要他務必要把易言軒拍的好看點,最后告訴他易言軒哪個角度拍好看,“側臉,右邊的側臉,笑起來會有個很淺的酒窩,能蘇斷腿的那種”。 大家都笑著說,“你不說,我們也得好好拍,拍不好別說是導演不答應,他那些粉絲們會也得手撕了我們?!?/br> 眾人哄笑一堂。 這時有人過來敬酒,許越看到來人后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溧陽看到男人堆里那抹紅后明顯怔了下,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匆匆喝了一杯,說了句“多多關照”后又去了下一桌。 有人在竊竊私語,“這演員真平易近人,不像男女主演,整個晚上坐在那一動不動的。” “他一直這樣,我和他也拍了好幾部戲了,會人情世故,對誰都和和氣氣的。” 眾人一聽,都露出“活該他紅”的欣慰表情。 許越朝易言軒那邊看了看。 果不其然,他正靠著椅背,帽檐讓臉陷在一片陰影里,辨不清神色,大多時候只是端坐著,不走心地吃著飯菜,偶爾和身邊的女主角交流幾句。 她找到同桌的葉卿,葉卿正坐在導演旁邊,熱情地進行了一項偉大的事業(yè),灌酒。 許越能從葉卿努力揚起的唇角上感受到她是真的想和導演搞好關系。 她思考了會兒,抓過面前的啤酒瓶給自己的杯子倒?jié)M,然后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杯子起身,緊跟著溧陽的腳步挨桌挨桌敬酒,和溧陽吝嗇言語相比,她就像個話癆,“我是易言軒的助理,我叫許越,不好意思啊,他不會喝酒,拿茶過來又覺得不夠誠意,所以委托我過來和大家喝一杯,接下來的三個多月麻煩大家了,如果我們有做的不夠好的地方,你們也多擔待著點……我干了,你們隨意?!?/br> 一共十幾桌,她重復了十幾次,不厭其煩,大家都挺友好的,一聽是易言軒讓過來的,還都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十分配合。 許越避開了主桌。 晚飯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