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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一頭扎進這渾水里。 短暫地權(quán)衡后,許越開口,“她們說你整容?!?/br> 溧陽先提出質(zhì)疑,“就為這?” 許越嗯了一聲。 “這算什么,我出道四年就被人噴了四年的整容,她們說就隨她們說,你看,我不會因此少塊rou,我依舊有戲可拍,依舊接代言接到手軟,掙著一般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溧陽伸出手揉了揉許越的狗啃式劉海,“小孩,你這氣性也太大了,沒事多喝點綠豆糖水降降火?!?/br> 許越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要碰我頭發(fā)。” 你沒看到我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都寫著對你的嫌棄嗎? 嘴角處忽然覆上一個溫熱的東西,許越怔了怔,身體挺的筆直。 易言軒的指腹剛碰到許越的嘴角就縮了回來,“這里是她們打得?” 許越忙用手捂住。 其實傷的不重,她再年輕靈活,也架不住她們是兩個人,拉扯間被人還了一拳。 溧陽語氣不耐地扯下許越的手,“看到看到了,還遮什么遮?看你語氣那么狂妄,還以為你是占了上風的,沒想到是挨揍的那個。” 易言軒眉目間隱約有了怒氣,沉著聲問,“是誰?” “?。俊痹S越一時有點懵。 自己明明是過錯方,怎么到這兩個男人面前就變成了弱小無助的受害者了? 易言軒沒給許越過多的思考時間,又問:“她們是誰?” 聲音里是不遮掩的憤怒與不滿。 許越看易言軒真有生氣的征兆,忙解釋,“沒有沒有,我是挨了一拳,但我打了她們十拳,綜合來看,我沒吃虧?!?/br> 溧陽嘖了一下,對許越豎起了大拇指,“你真行?!闭f完,人走了,去換裝。 易言軒平復(fù)了下心情,幾秒后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淡語調(diào),“這,痛嗎?” 許越無謂的擺了擺手,“皮外傷而已?!?/br> 易言軒靜默了會,慢慢彎下腰,與許越對視,許越的睫毛飛快地撲閃撲閃著,心里猜不透易言軒的想法。 “沒有誰可以在通往成功的路上順風順水,非議、質(zhì)疑、詆毀這些都可以用你強大的內(nèi)心把它們轉(zhuǎn)化成催化劑,督促你變得更好更強大?!币籽攒幮α诵?,“溧陽他受到過這種質(zhì)疑,我也不例外,可能有這樣質(zhì)疑的不只是一個人,會是一群人,一群沒見過你、卻躲在網(wǎng)絡(luò)背后憑著所謂的知情人張口就來的爆料,或是一張模糊不清的圖片就能編造一篇八百字的小論文的人,我們阻止不了他們,所以只能做到讓自己去漠視他們?!?/br> 許越抿了抿唇,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雙眼睛,“你真的可以做到對這些一笑而過嗎?” 易言軒坦白,“還不行,我的修為還不夠,但我正在努力讓自己做到。” 努力讓自己去忽略那些難聽的聲音,努力讓自己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許越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對溧陽的所做所為,有些羞愧,“聽到這些你們會很難過嗎?” “一開始會,后來就麻木了,到現(xiàn)在偶爾聽到還是會有點不舒服,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br> 許越的劉海剛剛被溧陽揉亂了,易言軒伸出手好心地幫她撥順。 她的頭發(fā)細細軟軟,是和她本人性格背道而馳的溫順,悄悄一撥,就回到原來的軌跡。 “我想說的是,我不是人民幣,我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如果下次你還聽到一些關(guān)于我不好的話,不要急著動手?!?/br> “但你可以做美元啊,全世界的人都喜歡。” 易言軒愣了下,“那我再努點力?” “嗯?!痹S越兩只手背到身后,互相揉搓著,指尖有點發(fā)熱,輕微的刺痛感,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他的話,她心神不寧。 有化妝師來催,要換服裝進行下一組的定妝。 許越腦子懵懵地跟著易言軒進了化妝間。 溧陽在上妝間隙吃著助理遞過來的甜橙,許越經(jīng)過他時,腦子里忽然冒出易言軒最后和她說的話。 “我們不能左右別人的思想,但我可以管控自己,不造謠、不傳謠。” 她的心在往下沉。 半是為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半是同情溧陽之流的遭遇。 偏偏溧陽還大方地向許越分享了自己的水果,“來,吃點?!?/br> 這次易言軒換了套下山歷練的粗布衣裳,沒了剛剛仙氣,在化妝師的鬼斧神工下倒是添了幾分穩(wěn)重,梳妝師正在給易言軒換頭套。 化妝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踢開,一屋子的人都往門口看。 許越在看到來人時,不自覺地抓住了易言軒的胳膊。 來人是女二號倪潔,這位去年剛剛冒出頭的小花背景強大,自然眼高于頂,連著自己的助理平時行事作風都沾了幾分她的囂張。 倪潔在不大的化妝間里掃視一圈后,鎖定了目標,拖著白紗裙氣洶洶地朝許越走過來。 易言軒從鏡中看到了,偏了偏頭,用口型問,“是她?” 許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同樣用口型在說,“是她身后的助理?!?/br> 易言軒看到那助理狼狽的樣子,也就相信了許越剛剛的話。 可笑的是,他竟然會認為那是許越為了安撫他特意編造的推辭。 梳妝師看到倪潔直直往這走,有點手足無措,停下來也不是,繼續(xù)也不是,聳了聳肩。 打架的事她也知道點,其中一個當事人就是化妝間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劇組調(diào)和的人說要雙方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聊聊時,她說她不追究了,請了半天假直接溜了。 易言軒揚了揚下巴,示意,“你繼續(xù)?!?/br> 倪潔已經(jīng)站定在易言軒身后,雙手環(huán)在胸前,也不急著算賬。 易言軒壓根不想理會她,只偶爾給梳妝師提點意見,“這里有點緊。” 許越心里一咯噔。 瞅著易言軒,手不知不覺地松了。 看這大佬的意思,是不管? 也是,自己犯的錯憑什么讓人家來插手。 許越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這事她錯在先,她認,無論對方說了什么都不是她動手打人的借口。 許越站起來的瞬間,那助理瑟縮一抖。 看樣子真是嚇慘了。 好好的喝著水,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還沒回過神,又一個巴掌砸在臉上,她整個人都懵了,身邊的人想阻止,卻被深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許越接連甩了幾巴掌,還不算,又被扯著頭發(fā)往洗手間里拖,看架勢是要把人往水里按,她立刻就嚇清醒了,手腳并用地還擊,到底是人家年輕,躲得利索。 易言軒看了眼許越,在許越要開口前說,“我的助理受傷了,這事怎么算?” 倪潔覺得可笑,“你助理受傷?” 易言軒點頭,“在嘴角處,你看不到嗎?” 一旁的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