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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還山被噎得半天沒說話。 * 轉(zhuǎn)眼到了三月中。 春色滿城,萬物煥新。 許越的生活規(guī)律的可怕,嚴格按照修澤給她指定的作息時間執(zhí)行,全身心地投入到養(yǎng)老院的籌建中。 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一個沒有感情的資本家。 林清甜每天仍舊給她發(fā)微信。 說天說地,她把酒奉陪,說到易言軒,她馬上偃旗息鼓。 可林清甜渾然無覺,只在心里譴責許越薄情。 許越不回,不代表她不知道易言軒每天的工作行程。 比喻,近期有編舞人員隨組,對他進行舞蹈訓(xùn)練。 比喻,他請了三天假,錄了他人生中第一張mini數(shù)字專輯。 比喻,他這張專輯里的主打歌,第一次公演就在七天之后的宜城。 林清甜電話打過來時,許越正在自家酒店里和第四位相親對象吃飯。 與之前幾位不同,這位男士反客為主,一來就直接說了許越的慣用的開場白。 兩人默契一笑,達成共識,表示或許可以嘗試著進行一段關(guān)系來搪塞各自的父母。 林清甜打電話過來也沒什么事,只是抱怨,外加一點點愧疚,“天啊,我的渣手速,我竟然沒有搶到票,沒有搶到票我就看不了我愛豆的表演,好想把我的兩只不爭氣的手給剁了。” 許越冷漠至極,“好,待會兒我給你寄一把刀過去?!?/br> “許越!”林清甜的聲音又尖又細,大大地襲擊著許越的耳膜。 許越把手機拿遠,一邊還抽空和相親對象碰了一下杯,“那能怎么樣?你要是實在想看,你讓他現(xiàn)場給你跳一下不就好了嗎?” “那不一樣?!绷智逄鹱灾鬟€是有的,“再說了,我也沒那么大面子,說到這我就要吐槽一下主辦方圣域傳媒?!?/br> “你說你沒有金鋼鉆就別攬著瓷器活,活動圈內(nèi)偶像請了不少,憑什么給那些歌手們的票多到飛起,到我們這就區(qū)區(qū)幾十張?我們軒親這么大的團體怎么夠分?你要是看不起我們演員出身的,宣傳時就別拉我愛豆當C位啊,一邊靠他博關(guān)注,一邊又不給他相應(yīng)的尊重,簡直又當又立。” “到時候別家應(yīng)援弄得風生水起,我家只能在現(xiàn)場被人連環(huán)打臉啪啪響……一想到他在舞蹈上表演,下面為他應(yīng)援的都沒幾個,心都在痛?!?/br> 林清甜一頓逼逼,情緒宣泄完后,沒等許越回話就兀自掛了電話。 許越擰著眉,把已經(jīng)自動鎖屏的手機擱在一邊。 指節(jié)在桌面上不輕不重地敲著,一邊回味著剛剛林清甜叭叭叭的一番話。 遲疑了許久,許越抬眸,望著對面目光沉靜的男人,小聲問,“那個,你剛剛說你是圣域傳媒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 男人優(yōu)雅地晃動著高腳杯,紅色的液體隨著晃蕩,一起一伏,他的笑意散開在眼底,“對,你就是朋友口中那家又當又立的圣域傳媒……其實我不只是公關(guān)總監(jiān),圣域傳媒是由我父親一手創(chuàng)辦?!?/br> 許越恨不得刨個洞鉆進去。 天啊,我為什么要和林清甜這種連自己嗓門都控制不了的人做朋友? 丟死人了。 男人壓著嗓音,“所以,弄幾百張票不是問題?!?/br> * 男人說到做到,第二天整整三百張票就躺在了許越的辦公桌前。 許越公器私用,讓修澤的助理李楠趕緊把票給林清甜寄過去。 這三百張票可把林清甜給牛逼壞了,先是按照許越的意思搞了個微博抽獎送給同是手殘的軒親們,接著朋友圈連發(fā)十幾條動態(tài)感謝許越雪中送炭。 許越在其中一條回復(fù)了下:這可是我犧牲色相換來的,真羨慕你,能有我這樣的朋友。 易言軒加林清甜的微信,還是在林導(dǎo)的道德綁架下勉強為之,林清甜也不想給愛豆添煩惱,加了之后一直放在聯(lián)系人里躺尸,偶爾拿出來窺屏一下,可惜,她的愛豆作為萬年資深的潛水者,連微博很少發(fā),更不說朋友圈這種奇怪的東西。 漆黑的頭像,沒有一條動態(tài)。 易言軒盯著許越的回復(fù),眼眸漸沉,在出神,在思考這句“犧牲色相”背后蘊含的意思。 許越和第四位相親對象保持著良好的往來,許還山道聽途說也了解了一點,在失態(tài)沒有發(fā)展更嚴重時,及時扼殺了苗頭。 又馬不停蹄地安排了第五位。 這位是個離婚的公司高管,長得倒還說得過去,普通人之姿,只是年紀稍大還禿頂。 許越還沒說幾句,這位自信心爆棚的男士已經(jīng)在打聽許氏的資產(chǎn)分配,言語里甚至在鼓動許越積極主動一點,爭取把能插手的產(chǎn)業(yè)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許越聽到這里就不能忍了,連最基本的禮數(shù)都沒有顧全,直接回家找許還山興師問罪。 她把包狠狠地扔到許還山懷里,嚇得唐慈尖叫起來。 許越插著腰,微抬下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沒市場?塞幾個二世祖也就算了,我對自己有很客觀的認知,誰也別嫌棄誰,可今天你給我找的是什么鬼?離婚、禿頂就不提了,一說話就煽風點火要我爭家產(chǎn),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你還活得好好的,正在煥發(fā)第二春呢,日后給我生七個八個弟弟meimei也是說不準的事……” 許還山臉色有點掛不住,對唐慈使了個眼色,讓她回避一下。 許越剛剛一番話確實戳中了唐慈的小心思,她憋住內(nèi)心的小歡喜上了樓。 許還山把許越拉過來,雙手按住她的肩,強迫她坐下來,和她對視,“越越,聽爸爸解釋,你說你這段時間也見了不少人了,質(zhì)量良莠不齊,這也是爸爸有意為之。你看,人都是有優(yōu)點有缺點的,就像你剛剛說的那個人,他雖然心思不純,但不否認,他能力很強,沒有任何家庭關(guān)系走到今天,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br> 許越拿手給自己扇風,覺得自己都要氣到爆炸,“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許還山:“爸爸想說的是,人無完人,都是有兩面性的,你接受別人的優(yōu)點就要包容他的那些缺點……不過人的一生那么長,就算你現(xiàn)在被他某個優(yōu)點給迷住,日后也難保不會變,懂嗎?” 許越想了片刻,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轉(zhuǎn),然后堅定地點頭,“懂了?!?/br> “說來聽聽?!?/br> “不婚不育保平安?!?/br> 許還山:“……” 怎么感覺在給自己挖坑? 許越像是下了決心,“爸,反正我受不了人前人后兩副樣子的人,也沒什么耐心去包容那些我接受不了的缺點,既然男人都那么不靠譜,那我就一輩子不嫁了,守在你身邊?!闭f完,挽著許還山的胳膊,額頭壓在他的手臂上,愉快地蹭了蹭,“反正跟著你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小公主?!?/br> 許還山急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