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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季兄如果沒什么要事,要不要在我這巧歆居小住幾天,再作打算?”“真的可以嗎?那太好了?!?/br>狐貍忙不迭點頭答應(yīng)了?!@實在是超出意料的發(fā)展,不就是天上掉了個餡餅嗎。能住在一起,還用擔心沒機會害他?驚喜了一會兒,狐貍忽然想起什么,朝書生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書生一怔,又緩緩笑了起來:“眾人一向稱我為白先生?!?/br>“……你姓白,叫先生?”“呵呵,不是的?!?/br>“……那你叫什么?”“…………”面對狐貍的追問,書生顯然有些不自在了。他又一次瀟灑地把白面扇搖開,邊搖邊扭頭看向窗外的小竹林。原本明亮的眸子很快沉淀了一層,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狐貍愣愣地盯著他那張蒼白的側(cè)臉看,發(fā)現(xiàn)這弱雞般的書生,五官竟是出奇地精致耐看。不知過了多久,書生又慢慢地轉(zhuǎn)回頭來。他對著狐貍,眉眼彎彎,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我的真名叫……白嬰?!?/br>※不知不覺,狐貍季肖就在虹蕊山上又住了五天。算上來時耗費的兩天和觀察的五天,這已經(jīng)是他離開族群的第十二日了。白嬰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房里休息,不怎么說話,依舊跟之前一樣,睡飽吃,吃飽睡,懶得跟什么似的,甚至在季肖到來后變本加厲。過去還會到井邊打打水,掃掃院子什么的,現(xiàn)在這些事他一概不干。反倒是季肖看水缸空空如也,只好自覺行動起來,偶爾還會掃掃地上的枯枝敗葉。住進巧歆居五天,季肖自認為與白嬰相處還算融洽。彼此對話不多,但也從沒爭執(zhí),就那么平淡如水地過日子。這跟季肖在黑凌山時的生活有很大區(qū)別,這三百年來,季肖還從未有過這么平等安穩(wěn)的日子,不知不覺地就自得其樂,很是享受起來。不過,季肖還是沒明白白嬰的食糧從何而來,反正每天在特定的幾個時間里,他總會拿出些像樣的食物。季肖在巧歆居一樓轉(zhuǎn)了幾圈,也沒找到廚房。白嬰住在二樓,可第一日他就明里暗里地提醒過季肖切莫隨意闖上二樓。季肖性子一向老實,老實得簡直不像只狐貍。他從不曾想過趁白嬰睡覺時下手,每次都老實巴交地等著白嬰醒來,再來行騙。季肖覺得自己行騙的技術(shù)似乎還不錯,因為一開始他胡扯自己是迷路上了虹蕊山,白嬰就相信了。遺憾的是白嬰下樓晃悠的時間總十分短暫,看起來身體不適,話都不多兩句,讓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白嬰的膚色一天比一天更蒼白了。這天晚飯時候,白嬰終于連飯都吃不下,只啃了半片綠豆糕就懨懨地靠在了竹椅背上,面無血色。季肖看他這樣,也沒了食欲,放下碗,忍不住道:“阿嬰,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白嬰睨了他一眼:“我說過,不要那么叫我。我寧愿你叫我阿白。”季肖對這抗議充耳不聞。這也是因為狐族的習俗,只有單名才是真正的名字。而且比起這點小問題,季肖覺得這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人更要緊些。“……你的臉色太蒼白了?!?/br>“我沒事。不過……你居然在擔心我嗎?”“哎?是啊,有什么不對的嗎?”“……”沉默了一會兒,白嬰忽然發(fā)出怪異的笑聲,帶著慵懶味道,發(fā)聲卻十分清脆,像是錘子般一記記敲到季肖木訥的腦袋上。季肖猛地回過神來,對啊,自己是要害他的,怎么還反過來擔心他了。倒是白嬰,就那么微微笑著,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季肖心中打了個激靈。那個眼神十分怪異,眸光閃爍著奇妙的情感,像是玩味,像是戲謔。只不過是個目光,就讓季肖切實感受到——這跟這幾日來那個懶洋洋的孱弱書生判若兩人。季肖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季肖?!?/br>白嬰?yún)s率先喊了他的名字,聲調(diào)十分冷淡。一直以來都只叫他“季兄”的白嬰忽然一反常態(tài),失了平日那種謙卑的態(tài)度,簡直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季肖一時沒能回過神來。白嬰放松全身的力氣,懶懶的靠坐在竹椅上,頭也微微昂起。蒼白的臉上唯有那雙眼睛顯得特別的明亮。他瞇起雙眼,有些居高臨下,更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季肖。然后,以不可拒絕的命令般的口吻緩緩說道:“季肖……明天陪我下山一趟?!?/br>銀霄仙君(二)石頭仙人岙是個十分美麗的村莊。來時趕著上虹蕊山,加上當時仍是狐貍原型,季肖并未好好觀賞仙人岙美景。而且剛到村口的時候,他甚至把石碑上的岙字看錯成禿,為仙人禿這個名字汗顏了一會兒。這次下山,見的著實是一番完全陌生的景致。實際上,虹蕊山并非一座單獨的山頭,而是由五座高低不一的山組成的。但通常只有白嬰居住的那座才被稱作虹蕊,也只有這座山會被重重官兵嚴守。仙人岙就在其山腳,被三座山頭圍在中間,綠意蔥蔥,鳥語花香,十分清幽。所謂的世外桃源,恐怕就是這樣一幅風景了罷。※大早,季肖就背著個空空的大竹籮,跟著白嬰沿山道下山。狐貍在過去三百年里鮮少幻出人型,還不習慣直立行走,走在山道上硌得腳板有點疼。倒是白嬰,雖然步履虛浮東倒西歪,好像隨時要摔一樣,下山速度卻快得嚇人。確實,俯瞰得見的仙人岙景致相當好,但季肖也只有最初多看了幾眼。更多的時候,季肖都皺著眉頭追趕眼前那條白色的削瘦背影。他加快步速,努力走到前頭去。“白嬰……”“你的腦子記不住東西嗎?我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br>“……”——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一點讓季肖十分不解。狐妖天生就是當騙子的料,那是因為狐妖能直接感受到人心的變化。要欺騙一只狐貍,那是十分不簡單的一件事。可是昨天,幾乎只在一瞬間,白嬰完全變了樣。一直季兄季兄叫得親昵的口吻,以及溫軟柔和的笑容,都像一場夢一樣,全都煙消云散?,F(xiàn)在白嬰不光直呼其名,還會氣焰囂張地使喚他干這干那。前幾天打水掃地都是狐貍自愿去干的,今早倒好,直接出聲讓他去修剪盆栽清理雜物,把他當成個下人呼來喚去。最讓人郁悶的是,季肖一旦出聲抗議,白嬰就會露出一副病懨懨快要死掉的樣子。于是權(quán)衡之下,季肖妥協(xié),乖乖照辦。真是我們狐妖之恥!——狐貍想起族里人常對他說的這句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