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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道:“如果真是仙者,那你的仙號是什么?”“銀霄?!卑讒氩辉倏此_始拿桌上的點(diǎn)心吃。他吃得很慢,咬了一小口綠豆糕慢慢地嚼,等吞下去,才又重復(fù)了一次:“銀霄仙君?!?/br>季肖沉吟了一陣,確認(rèn)自己不曾聽過這個仙號,再次疑惑地?fù)u頭:“根本沒聽過?!?/br>對于妖族來說,仙者下凡無異于大禍臨頭。因此各地妖族都會詳細(xì)記錄每個下凡的仙者,以警示后代,同時也時刻留意仙界動態(tài),提防各路仙人。正所謂蛇有蛇道,妖也有妖的法子,妖族對這方面的情報掌握得靈活并嚴(yán)謹(jǐn),如果說有仙者逗留在人間超過二十年卻躲過妖族的耳目,簡直難以置信。“如果你非要說自己是仙君下凡,那白嬰你的天命又是什么?”“既然是天命,怎么能隨便告訴你?”“可是……”有什么天命會耗費(fèi)這么多年仍無法達(dá)成嗎?仙界會允許仙者逗留人間這么多年?而且最重要的是,族內(nèi)從沒有人提起過什么銀霄仙君。季肖滿臉都是不相信。白嬰慢悠悠道:“笨狐貍你信不信都與我無關(guān),但我還是要事先跟你說清楚。今日有我三千年來最大的劫難,恐怕將有無數(shù)的狐妖會聚在虹蕊山,以求將我一擊斃命。本仙君為了保命,也不得不大開殺戒。你若不愿目睹同族慘死,那便速速離去?!?/br>季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早就知道我是狐族?”“你也太笨了!”野雀兒在旁邊叉腰生氣,“從你狐貍爪子踏上虹蕊山的那一剎那起,主子就知道你是什么個貨色了。哈,我還奇怪黑狐妖派來的先鋒軍是個什么東西,結(jié)果卻是一只笨頭笨腦的傻狐貍!”季肖不理她,繼續(xù)問:“為何狐族會聚集在虹蕊山?這兒不是圣氣籠罩嗎……?”野雀兒氣岔,但見白嬰不打算出聲,只得跺跺腳,轉(zhuǎn)身走了。“乞巧節(jié)將近,妖族力量大增,而我卻因乞巧節(jié)而力量大減。這便是理由。”季肖再次追問:“為何?”白嬰睨了他一眼,忽然冷冷地笑了:“與你無關(guān)。”“……”這幾日里季肖習(xí)慣了他的反復(fù)無常,倒也練出些耐性來了。他跟著拿起塊糕塞進(jìn)嘴里,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知道?!?/br>“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讓我待在這兒?白嬰看透了他咽回去的半句話,沒好氣道:“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做什么?你還是早早選好自己的陣營吧?,F(xiàn)在還有機(jī)會,我可以讓你離開我的陣法。如果還想留一條小命,就趁入夜之前趕緊給我滾出虹蕊山罷。”“什么意思?陣營?”季肖皺起眉頭,完全沒跟上話題。“笨狐貍,我的意思是,你是要站在我這邊,還是你的同族那邊?”白嬰淡淡說著,眼底卻露出了凜冽的殺意。這還是季肖第一次見他如此兇狠的模樣,眸光銳利,絲毫不帶戲謔之意。白嬰低笑道:“本仙君也不是吃素的,它們敢來,我便敢讓虹蕊山上,尸橫遍野?!?/br>※黃昏時分,虹蕊山上忽然聚起大片烏云,不久后驚雷一閃,黃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地下了起來。季肖并未離開虹蕊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是不想走??粗叭竷好η懊蟮卦谇伸Ь油獠缄嚕拘た嘈χ?,這就跟自己對那黑凌山的執(zhí)著一般,來得毫無道理。此時他站在大院里,任由傾盆大雨全打在了他的身上,仰望隱約可見的銀色光幕。季肖瞇起眼看那漫天的雨滴,感到身上透心的涼。白嬰說的沒錯,這是妖族大舉進(jìn)犯了。連綿的雨幕,正泛著黑色的暗光。濃烈的妖氣甚至讓季肖保不住完美的人形,黑色的狐貍耳朵與尾巴都已顯現(xiàn)。到了這個地步,什么難以置信、將信將疑都只能拋在一邊。當(dāng)野雀兒不知第幾次從他身旁路過,季肖終于還是開口叫住了她:“白嬰呢?”野雀兒頓了腳步,回頭不高興地瞪他一眼,只留一句“主子睡了”就又如雀兒般蹦了出去,眨眼就閃進(jìn)了屋里,繼續(xù)鼓搗那些“布陣”用的零散道具。季肖正想跟著進(jìn)去,就聽她從里面大聲叫住了他:“笨狐貍!你別進(jìn)來!里頭已經(jīng)布了陣,妖族進(jìn)來會遭天火焚燒!”季肖停步,站在雨中不知如何是好。妖氣越來越盛,他的太陽xue隱隱發(fā)疼,左手也愈加難以控制。少頃,野雀兒捧著一把長劍走了出來,臉色十分不好看。銀白劍鞘,銀白劍柄,銀白的劍穗,覆有淡淡一層銀光。一看便知絕非凡物。“這是主子的佩劍?!币叭竷亨街煊魫灥溃骸爸髯幼屛医煌心闳マk一件事?!?/br>季肖握拳,努力把猙獰的左手縮進(jìn)袖子里,顫著聲問:“什么事?”“……喂,你真的打算站在主子這邊?”野雀兒忽然抬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朝著他,“那些可都是你的同族哦,你明白這代表了什么嗎?你要幫助主子,就必須與同族相殘?!?/br>季肖臉色發(fā)白,但還是很老實(shí)地道:“我還沒下決定?!?/br>聞言,野雀兒氣壞成敗道:“優(yōu)柔寡斷!你還算個男人嗎!”“我是狐貍?!奔拘ぜm正她。“難道你還會是母狐貍嗎!哎!主子他為什么要……”野雀兒生氣起來真的活像只麻雀,又蹦跳又跺腳的,偏生她無法違背主人的命令,最后還是咬著牙把劍遞了出去,沒好氣地道:“……這是主子的佩劍,是此次陣法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為了發(fā)動陣法需要一系列繁瑣而復(fù)雜的布置,我抽身不開。而現(xiàn)在,劍上還欠缺一樣最重要的東西?!?/br>季肖見她面露忐忑,也不發(fā)問,只等她說完。野雀兒不再看他的臉,只小聲道:“狐妖的血?!?/br>季肖卻意外的淡定:“白嬰要我的血?”“才不是呢!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狐妖血是不夠的,必須要……要很多?!币叭竷弘y以啟齒,纖纖玉手用力握了握劍身,才努力繼續(xù)說下去:“……至少,也要?dú)⑺酪恢缓?,吸取它身上所有的狐血。?/br>“……”野雀兒趕緊補(bǔ)上一句:“如果不愿意,你就說出來,這事我可以辦好。”季肖沉默一會,卻不置可否,只問:“為什么會把這事交給我?”“我怎么知道,那是主子的吩咐,我還想問呢!”“那……如果我拿了這把劍跑了,這陣法會變成什么樣?”“……”這回輪到野雀兒沉默,但她很快再次抬起頭來,對他實(shí)誠道:“如果你跑了,這個陣法就撐不到子夜,主子醒不過來,我們都將命喪于此。而你,肯定會成為狐族的英雄,狐族子子孫孫必將歌頌?zāi)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