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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野生動物都聚集在一起。 甚至在滿是雪的地方,他們還碰上了一頭野熊。 野熊體型彪悍,也許是因為才吃飽,肚子鼓鼓的,對人類沒什么攻擊性。只是好奇的瞅著他們,跟著他們走了一截路。 直到看到這群人類一直往山頂走,野熊才停下腳步,緩緩?fù)渌胤脚矂印?/br> …… 進入陰氣籠罩后,手表和手機也罷工。費道長不時抬頭,想通過天上的太陽來判斷時間。 他在心里估摸了下,感覺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按理說,按照腳程,這個時間他們應(yīng)該快要爬到山頂了。可現(xiàn)在抬眼眺望,入目所及依舊是滿山的雪。山頂看似近在眼前,卻怎么都走不到。 從背包里拿出水喝了口,正尋思著要不要折返時,忽然聽到阮萌萌說:“前面有尸體。” 眾人看過去,一片雪白的山上,隱隱約約有著斑斑點點的黑色。 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些斑斑點點的黑色,是一只又一只動物的尸體。 這些動物顯然已經(jīng)死了,還是死于非命,尸體上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撕裂啃咬。 阮萌萌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的一只動物,這只體型不太大,已經(jīng)吃被吃的只剩下骨頭架子,外面掛著它的皮毛。皮毛也破破爛爛的,有不少被咬出來的孔洞。 殷離用腳尖撥了下動物尸體,一些拇指大小的黑色蟲子從皮毛里顯露出來。 這些小蟲子在僅剩的皮毛和骨架里鉆進鉆出,不時啃咬著,似乎并不挑嘴。 “這是什么蟲子?”費道長皺眉。 這種黑色小蟲渾身上下透著很重的陰寒氣,胃口很好,卻并非尸蟲。生食血rou,連骨架和皮毛都不放過,還吃的賊快。 放眼看去,這一大片動物尸體要不了多久,就能被它們啃得干干凈凈,連一丁點殘渣都不會留下。 “陰靈蟲?!币箅x道。 費道長皺眉思索,總覺得‘陰靈蟲’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反倒是薛笙琛反應(yīng)極快,“傳說人死后去幽冥地府,會審判生前罪行。按照罪孽大小不同,判處不一樣的刑罰。有一種刑罰叫做萬蟲噬體,讓蟲子活生生的將陰魂一點一點的啃噬。周而復(fù)始,直到罪孽清除?!?/br> 他挑眉,“這種蟲子不會就是陰靈蟲吧?陰陽兩界通吃,既能生食血rou,也能啃咬陰魂?!?/br> 殷離哼了聲,算是勉強回應(yīng)。 費道長一驚,連忙讓人都避開這些蟲子。 雖然想不通本該存在于幽冥地府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昆侖山,但這么危險的東西,還是先不要沾上的好。 眾人走遠了一點后,費道長回頭看,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正在快速消失。陰靈蟲的胃口極佳,吃飯速度也特別快! 眾人心有余悸。 比起看得見的,體型龐大的敵人。這種隱沒在暗處,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小蟲子,顯然更可怕。 又走了一會兒,阮萌萌瞇眼看天,突然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一只鳥都看不見?” 眾人一愣,跟著往天上看去,這才注意到,廣闊的天空中沒有任何鳥禽的身影。 “剛才也沒有嗎?” “在山腳下那會好像還見過鳥的影子,但上山之后……是從什么時候沒見的?” “我們進入陰氣籠罩的范圍之后?我沒太注意。” “昆侖山保護區(qū)生活的鳥類有79種,一只都看不見,也太奇怪了?!?/br>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如果說是有什么問題的話,地面上的野生動物可不少,怎么獨獨天空中不見鳥類呢? “你們感知到什么了?”費道長詢問阮萌萌、殷離以及薛笙琛。 這三位都不是普通人,如果真的有異變或者異常,肯定是他們先發(fā)現(xiàn)。 薛笙琛搖頭,他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只是被這么一提,看著空蕩蕩的天空有點心里不舒服。 殷離瞇眼盯著天空,無聲的將阮萌萌攬在懷里。 “有東西,在天上?!比蠲让鹊吐暤?。 費道長擰眉,“很危險嗎?” 阮萌萌的眼睛緊盯著天空,幾秒后,她緩緩道:“我建議立刻下山?!?/br> 費道長還是十分信任阮萌萌的直覺,他和張尚水商量了一會,決定讓眾人原路折返。 只是這個決定一出,邪道那邊有人就不太愿意。 “切,膽小如鼠。”披著黑袍的瘦子吐槽,“咱們一路走到這都沒遇到危險,說明今天氣運在我們這邊,眼看就要到山頂了,這樣就原路返回,豈不是白跑一趟?!?/br> “就是,你們這些玄門正道的膽子就是小?!庇腥烁胶停袄^續(xù)往上走,萬一有什么不對,再撤退都來得及?!?/br> “對,對?!?/br> “能有什么危險,你看上面不遠處那幾只熊不是挺悠閑的,旁邊的巖羊蹦跶著,它們都沒興致去吃。” 邪道那邊大部分人不同意就此撤退。 蛇老沒吭聲,默默帶著人站在殷離旁邊。殷離要是要退,他們就跟著退。 殷離掃了一眼反對的家伙,懶的多說,拉著阮萌萌扭頭就往山下走。 他的身后,蛇老的人緊跟著。 胡子軒皺眉看向胡璇,無聲詢問。 胡璇沖師兄點頭,“跟上他?!?/br> 她并非沖動,也不是感情用事。而是她太了解殷離這個人,自己看著他那么久。明白此刻他既然往山下走,恐怕是天上真的有不好的東西。 胡子軒也沒猶豫,立刻召集自己帶來的人,跟著胡璇一起也往山下走。 接著,費道長等人號令大家下山,正道的人自然聽從命令,有條不紊的轉(zhuǎn)身往下。 唯獨剛才那些嗆聲的邪道之人站著沒動,他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此刻要是跟著走,豈不是臉面掛不住! “罷了,不和鼠輩一般見識,我們自個往前探一探,免得讓大家白來一趟!”披著黑袍的人開口,一甩袖子,扭頭往山上走。 他打算做個姿態(tài),隨便往前走一會,有個臺階下就行。 剛才和他抱團嗆聲的人也是這個意思,頓時跟在他身后,往上山的方向走。 費道長是這次行動的負(fù)責(zé)人,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獨自去,這萬一出了事,扯皮都要扯好久。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拉扯著,忽然,喧囂的風(fēng)緩緩?fù)V埂?/br> 費道長心跳了下,抬眼看天。 他發(fā)現(xiàn)天上的云散了,一直籠罩在上面的陰氣似乎也散了,就連那若有似無的黑氣,都徹底消散,露出碧藍如洗的天空。 若是放在以往,這樣的異常情況顯然是個好兆頭。 可是現(xiàn)在,看著藍的透亮的天空,費道長模糊的感受到一種壓力,一種恐懼。 阮萌萌站在不遠處,喊了一聲:“費叔叔,走了?!?/br> 費道長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心驚ro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