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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能盛飯的碗,能夾菜的筷子都是一樣的。此時(shí)柳景恒一提,預(yù)感到那些東西的價(jià)錢又是他無法接受的數(shù)字。“整套下來,一萬多一點(diǎn)?!?/br>顧峰心碎了,一共八碟八碗,幾雙筷子,金的不成,不,金色是黃澄澄的,那些是翠綠的。“玉的。”柳景恒為他解惑。顧峰為一次吃飯打碎的一個(gè)碗默哀,似乎打碎的是他的心。“還有呢?”顧峰有些咬牙。“這把折扇的吊墜,和田玉,三萬五吧......”顧峰腦子開始嗡嗡,只聽柳景恒最后說道:“其它的我也不記得,也沒有太貴重的東西,喏,那便抽屜有賬單,你對照一下?!?/br>還沒有貴重的東西?顧峰顧不得很多,打開抽屜,拿出賬單。好家伙,就前幾天自己心臟難受踢倒的凳子(想讓柳景恒聽到),便是好幾百,中間柳景恒換過一次床,柳景恒說原來的床不舒服,他也沒在意,床嘛,他們這邊最常見的也就是一千多一點(diǎn),換了也便換了,原來那張顧峰抬去了廂房,若是來客人,也是可以住,盡管沒有來過客人,也比扔了好。換的這張床,穩(wěn)定性上的確比原來那張好的多,睡在這張床上,不會(huì)晃悠,穩(wěn)著呢,價(jià)格?顧峰再次睜大眼,什么玩意的,竟也是一萬好幾,比自己想象中的貴了十倍,舒服的代價(jià)啊......“子衿,再這樣下去,我會(huì)破產(chǎn)的?!鳖櫡迮闹~頭已經(jīng)無話可說。“哦?你不是在賺錢?”“我賺的錢,沒有花的多啊?!?/br>“哦!”柳景恒放下茶杯,“那便算算我的工錢?!?/br>“你的工錢?我不是已經(jīng)給了?”若是說那次做法事,他是給了柳景恒幾百元。“我給你做飯、打掃衛(wèi)生,跟一個(gè)保姆似得,多少工錢?”柳景恒瞇起眼睛,不過似乎心情不錯(cuò),語氣有些輕巧。“保姆也沒有這么貴,我們這邊也就兩千元一個(gè)月。”顧峰沒有考慮其他的,順口說了下去。“若是廚師級別的保姆呢?”柳景恒引導(dǎo)著。“嗯,子衿做飯的確和廚師有的一拼,大概五千吧?!?/br>“若是還能順便幫助你的事業(yè)的保姆呢?”“我的事業(yè),哦,子衿是說法師啊,也算是事業(yè),能幫著的,能幫著的,沒有這樣的保姆啊?!鳖櫡逵行┖?。“若是有呢?”“若是有,再長兩千。”“若是還能救你性命的,怎么算?”柳景恒嘴角有些笑意。“那是無價(jià)??!”柳景恒笑容擴(kuò)大,“這就對了,我都做到無價(jià)了,你這二十幾萬,是不是還少了點(diǎn)?”顧峰睜大眼睛,盯著他,似乎沒有見過柳景恒,不錯(cuò),是柳景恒啊,今天怎么不一樣了?柳景恒站起來,用扇子敲了他的肩膀幾下,笑容和煦,“你不是還有七八千,還上信用卡不就得了?!?/br>顧峰心中咯噔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額角突突起來,“柳景恒,你有些過分了。”“過分么,我怎么不覺得。”柳景恒眼角眉梢皆是笑。顧峰望著他的笑,才明白過來,柳景恒在戲耍他,有心生氣,可面對這樣一個(gè)忽然生動(dòng)了的柳景恒,卻無從生氣。只得默默地放下賬單,任命地去還信用卡透支的錢。柳景恒拿出折扇,出了出神,輕笑出聲,今天顧峰的神態(tài),十足又是一個(gè)季殷。猶記得那次也是他大把的將季殷的錢花個(gè)精光,季殷想問又猶豫的神態(tài),吃驚又無奈的表情,隨后任命地去賺錢,要多可愛多可愛,要多有趣多有趣。不過那個(gè)時(shí)候,他是故意的,他的黃鼠狼洞府不缺金銀??蛇@次確是沒有辦法,他以往的生存從來沒有如此窘迫過,如今還算省著些了。可笑著笑著,竟又心痛起來,季殷,季殷......第24章兩半靈魂顧峰回來的時(shí)候,便又見柳景恒冷淡了些,眉眼之間都是距離,心想不是自己問他錢的事情生氣了吧,可自己也沒有怎么著他,自己這個(gè)冤大頭還未生氣,他生什么氣。晚飯后,顧峰死賴在柳景恒的床上,一萬好幾的床,我非睡夠本了不可。柳景恒不干了,除了季殷外,他沒有和別人睡一張床的習(xí)慣,之前的顧峰他忍了,是不得已,今天又為何?柳景恒趕著顧峰出去,已經(jīng)有些怒意,誰知已經(jīng)閉眼的顧峰,突然坐起,又突然睜眼,眼中一片寒涼。柳景恒吃了一驚,顧峰再憤怒,再生氣,從沒有這種寒徹骨的眼神啊。隨即顧峰卻笑了,寒涼一閃而過,變得極為柔軟,“子衿!”柳景恒愣神的片刻,顧峰竟欺身而進(jìn),固定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柳景恒頭腦稍一發(fā)糟,馬上緩了過來,一拳杵在顧峰的肚子上,顧峰哎呦一聲,身子一歪,腦袋撞在了后面的墻上,力道很重,一下子昏了過去。柳景恒氣得紅了臉,上前拽住顧峰的衣領(lǐng)子,“你個(gè)混蛋,起來,裝死是不是。”可顧峰是真昏了,任隨柳景恒晃悠,一時(shí)半刻也醒不來。柳景恒這才發(fā)現(xiàn)異常,探探他的鼻息,呼吸平穩(wěn),摸摸脈象,沒有什么問題,只得扔下他,放任他萎在墻角,自己在床的外側(cè)休息。一覺到天亮,顧峰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僵硬,脖子肩膀尤其明顯,頭部和肚子卻很疼痛,睜開眼睛,才發(fā)覺自己是半歪在床里面的墻角,摸摸肚子,沒有多大異常,腦袋后面卻起了個(gè)大包,這是怎么回事?他只記得柳景恒趕自己出去,自己怎么就這樣了?“柳景恒,”顧峰暗中咬牙,肯定是他,見我不出去,把我打了,或許是打暈了才不知道被打的過程。顧峰貼了止痛符,來到屋外,見到柳景恒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只有一副碗筷一份飯,沒有他的份兒。顧峰炸毛了,“柳景恒,不就是占你半張床,至于這樣對我嗎?”柳景恒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接著吃飯。“你哼什么,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小氣成這樣,竟然還不給我做飯?!鳖櫡逡黄ü勺诹昂闵磉叄S手拿起柳景恒的粥碗。柳景恒極快地用筷子敲打他的手腕,顧峰一哆嗦,碗差點(diǎn)兒掉下去。“你干嘛啊,這碗可金貴,摔了我可沒有錢給你糟蹋再買新的?!边@要再摔了,可就真心疼了。“放下。”柳景恒作勢再敲他手腕。顧峰只得放下,粥撒了不值錢,這碗可比黃金啊。柳景恒拿起碗,吃得香甜,顧峰的手直奔油餅,柳景恒毫不猶豫地敲了他手腕,力度比剛才大很多,顧峰的整個(gè)胳膊都麻了。“柳景恒,你,你...”你了半天,顧峰也沒有你出什么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