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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翔母親顫抖著,可也沉默了。王子翔接著畫符,小丸子眼睛都紅了,柳景恒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眼見著撐不住了,即便王子翔不用符,再堅持一會兒,柳景恒就完了。小丸子心一橫,不是你死便是他活,一刀直奔王子翔母親的心臟扎去,母子連心,不信王子翔不受影響。抱樸子急了,叫道:“小丸子,別殺人!”此時的小丸子哪里還顧得上別的,她眼中見到的是她相處了這么多日子的景哥哥,還有那邊的土哥哥,在人間,她唯一感受到溫暖的,便是他們給的。小丸子的刀子,扎的很準,一刀進入王子翔母親的心臟,在王子翔父親睜大的眼中,王子翔母親跌落塵埃。王子翔心中一悶,疼痛異常,瞥眼便見到自己的母親胸前殷紅,如同當(dāng)初自己一般,小丸子眼睛通紅,一刀又要扎向王子翔的父親,只聽王子翔凄厲地叫著:“住手!”小丸子手一頓,王子翔已經(jīng)將符扔掉,自己進入八卦陣,忍受八卦陣凄厲之苦,毫不喊叫。這邊柳景恒一脫力,身子一斜,險些摔倒,小丸子無法碰觸他,只能叫著:“景哥哥,快回身體?!?/br>柳景恒拼著最后的力氣進入身體,可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王子翔的父親眼神凄厲,直撲小丸子,小丸子一腳蹬開他,“若不是你,你的媳婦本可不用死的?!?/br>王子翔父親悶哼一聲,一翻白眼,暈了過去,原來小丸子把他的腿骨蹬的骨折了,這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一直沒有大喊大叫。“小霧,你無辜害命,下次別又到我地府報到哦!”白無常飄然而至,“趙丫,你一生沒做惡事,盡管今天枉死,該著我碰到,接引你而去,也算是你的善報?!?/br>王子翔的母親趙丫的魂魄隨著白無常而走,白無常對著王子翔的方向,“王子翔,等你惡業(yè)消了,我們再見。”小丸子攔住白無常,她眼中的通紅已退,小孩子的天性又顯現(xiàn)出來,“無常哥哥,你能不能救救土哥哥?”白無常望著頭上熱氣越來越重的顧峰,輕嘆一聲,“他不歸地府,命由天定,我無能為力!”說罷,領(lǐng)著趙丫而去。蔡小六此時已經(jīng)驚呆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鬼魂,見到白無常,見到這么慘烈的場景,王子翔不論說什么,蔡小六都聽不到,可他還記得王子翔說殺他那把刀的事情,蔡小六不管王子翔能不能聽到,便喊著:“那把刀已經(jīng)做為物證了,不會在我個人手上?!?/br>王子翔已經(jīng)聽到了,要知道當(dāng)時被殺之時,由于過于疼痛,他的一魄粘在刀上的血上面,就由于這個一魄,使得他無法投胎,被人控制,害人性命,收人魂魄,供養(yǎng)那人使用,還不知自己最終能得到什么結(jié)局呢?抱樸子沉痛地看看小丸子,又看看顧峰,可他無法用什么法術(shù),干看著著急,無可奈何。此時柳景恒突然醒來,按理說,他受傷頗重,是不會這么快醒來的,可那種即將失去顧峰的特殊感覺讓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阿峰怎樣?”沙啞不能再沙啞的嗓音,打破了暫時的安靜,小丸子跳了過來,“景哥哥,土哥哥走火入魔了?!?/br>柳景恒掙扎著想起來,卻傳來一陣劇痛,小手指已經(jīng)伸不直了,其它的手指沒有好到哪里去,僵硬疼痛,似針扎一般。“景哥哥,你不要動,你抱你過去?!?/br>小丸子的力氣很大,一百好幾十斤的體重本來不再話下,可惜身材過小,抱起柳景恒相當(dāng)不方便,盡管她很想輕輕地,可最終還是讓柳景恒再次眩暈起來。小丸子逼著蔡小六脫了外套,蔡小六的外套是個長款,拉風(fēng)款,再接上從王子翔父親身上拔下來的上衣,然后將柳景恒兜在上面,橫著斜背在后背上,才將柳景恒吭哧到顧峰面前。柳景恒摸了摸顧峰的脈象,小聲叫著:“阿峰,阿峰,阿峰......”極盡溫柔和體貼,他又讓小丸子將他稍稍扶起,對上顧峰的臉,他輕柔的撫摸著顧峰,輕輕地親上了朝思暮想的那片柔軟,輾轉(zhuǎn)反側(cè),似乎纏綿不歇。終于松開嘴唇,柳景恒輕輕趴在顧峰耳邊,“阿峰,我愛你!阿峰,你就是我的季殷??!”第39章變異的季殷小丸子此時早就沒了以往的嘲弄玩笑之心,顧峰若死了,看柳景恒這樣子定會隨著而去。“你的法術(shù),我已經(jīng)封了,除非阿峰有風(fēng)險,否則你和平常人無異?!毙⊥枳酉肫鹆祟檮P當(dāng)時的話,她試了試法術(shù),依舊使不出來,是不是意味著顧峰還未到生命危險的地步?不對啊,現(xiàn)在顧峰的確很危險,小丸子突然想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顧凱曾對她說過,小霧若殺人,法術(shù)盡失。這比被封了法術(shù)還厲害,封了的法術(shù),至少還存留了學(xué)的武功,法術(shù)盡失就是你原來當(dāng)人的時候什么樣,現(xiàn)在就什么樣了。此時小丸子的臉色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她最憂心的是她由于殺人而法術(shù)盡失,那么她是任何忙也幫不上的了?,F(xiàn)在除了一身蠻力外,武功估計都沒了,小丸子生前便是天生蠻力,稟賦異常,才會死后遇到顧凱,而被顧凱留下。柳景恒一句句的表白和呼喊,終究讓顧峰睜開了眼睛,“子衿?!?/br>小丸子怔愣了一下,便聽旁邊的抱樸子說話了,“小丸子,他是魔了?!?/br>這時候顧峰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抱樸子,“放心三師弟,我不會傷害子衿。”柳景恒顫了一下,“季殷,你真的是季殷?”季殷開口,手托住了柳景恒的身子,“子衿,是我?!?/br>柳景恒面色更白,顫抖著聲音問道:“阿峰呢?”“他,死了?!?/br>“不,不,他不會死?!绷昂忝銖姄伍_身子,定定地瞧著眼前的人,“這是阿峰的身子,他才是真正的季殷?!?/br>季殷冷笑,“他是季殷?他記得季殷是誰嗎?他知道季殷曾經(jīng)所受的罪嗎?他都不記得吧,只有我記得,顧凱也好,軒轅子也罷,他最終都沒能把我消滅,說來我還得感謝他呢,感謝他沒有趕盡殺絕。我會讓他知道,當(dāng)初心狠的代價,后來心軟的代價,哈哈,哈哈,子衿,看我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殺光,統(tǒng)領(lǐng)魔界,攻上天庭?!?/br>柳景恒吻了吻心神說:“季殷,我愿意和你隱居山林,他們不再找我們麻煩,你看如何?”季殷狂笑,“我等了好幾百年,恨了好幾百年,不殺光他們難解心頭怨氣?!?/br>柳景恒試探著問:“季殷,你不是說天下只要我在你身邊就好,我在你身邊了,別理別人了好不好?”季殷瞪著他,“子衿當(dāng)然是我的,天下都是我的?!?/br>柳景恒絕望了,面前的季殷,只是一個擁有季殷恨意的魔,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