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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把伴侶摟到懷里,嘴巴貼到他耳邊,小聲說,“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走出來了,現(xiàn)在有你有兒子,我還有什么不好的?”慕秋撇了撇嘴,終于破涕為笑。導購員恰好回來,大約三步遠的地方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又大又深的……購物車,不用推就能自己走。年輕的導購把感應(yīng)器和鉆石卡雙手交給楚擎天,紅著臉說:“您二位感情真好!”“可不唄!”楚擎天心情頗好地回了一句,便摟著伴侶領(lǐng)著孩子們高高興興地去選玩具了。*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跟隨車里已經(jīng)裝了四五件玩具——有布偶,也有機械模型。小蘿卜拉著慕秋的手,一樣一樣指給他看,“這個是南瓜的,這個是小葉子的,這個是雪娃的,這個是小白的,這個是秋秋的,這個是秋秋老公的……還有蘿卜的,蘿卜的是機甲哦,和蘿卜一樣的機甲!”慕秋看了一眼,給自己的是個軟綿綿的靠枕,楚擎天的大概是個發(fā)泄球,南瓜的是個黃澄澄的南瓜模樣的布偶,小雪蓮的是個游戲手柄,小綠藤的是個做工精致的花盆,小人白的是個毛絨絨帶著長長兔耳朵的小帽子……慕秋納悶,就這么一眨眼的工夫,小家伙們是怎么選出來的?小蘿卜嘿嘿笑了兩聲,拍拍小綠藤,得意地說:“小葉子,給秋秋表演一下?!?/br>小綠藤扭了扭頭,扭了扭腰,像是廣播體cao的準備活動似的,引得慕秋忍俊不禁。下一刻,小綠藤嗖地一下甩出七八根枝條,朝著小蘿卜指的方向嗖嗖嗖幾下,再收回來的時候,跟隨車就被塞滿了。其他三個小孩不僅不覺得奇怪,還一臉贊嘆地鼓掌,“小葉子好棒!”慕秋揉了揉太陽xue,笑得無奈極了——他家孩子,確實是……與眾不同……了點兒。*他們家的小孩雖然性格不同,卻都很有主見,就算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習慣了和哥哥弟弟們商量。楚擎天干脆把感應(yīng)器交到南瓜手里,跟隨車便立即換了目標,忠實在跟在南瓜身后。夫夫二人遠遠地墜在后面,只負責給孩子們刷信用點。慕秋半開玩笑地說:“看來,咱們也就這點作用了?!?/br>楚擎天接口道:“總有一天,連這點作用都會消失?!?/br>慕秋突然有些傷感。楚擎天摟住伴侶的肩,溫聲道:“放心,至少有我陪著你?!?/br>“那要陪一百年。”慕秋抬起來,竭力制止眼中的濕意涌出眼眶。楚擎天親了親伴侶琥珀色的眼睛,笑道:“一百年怎么夠?”慕秋這才想起來,星際時代經(jīng)過基因優(yōu)化,普通人的壽命已經(jīng)延長到了二百歲,哨兵向?qū)Ц歉哌_三百到五百歲——五百年啊,且活著吧!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慕秋剛想說什么,突然感到一股異常的精神波動。哨兵沒有向?qū)н@樣敏感,然而他卻覺察到了伴侶的異樣,“怎么了,秋秋?”“我不確定……”慕秋皺著眉,“好像……有哨兵狂暴了!”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嘶聲喊道:“有沒有向?qū)??請問這里有沒有未結(jié)合的向?qū)В?!?/br>慕秋下意識地看向楚擎天,眼中帶著莫名的神色。“不行!”楚擎天把伴侶圈在懷里,咬著牙說?!獩]有任何一個哨兵能夠容忍自己的向?qū)Ш土硗獾纳诒裣嘟?,畢竟,這和艾爾莎那種作為醫(yī)者的淺層精神梳理意義不同。慕秋心里明白,這種事對于哨兵的意義。他只是探出精神觸角,有些擔憂地“觀察”著貨架那頭的動靜。然而,下一刻,哨兵的精神絲卻霸道地纏了過來,把向?qū)к泧}噠的觸角密密地纏住,不肯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氣息。慕秋無奈地嘆了口氣,順從地靠在哨兵懷里,耐心地安撫著他緊張的情緒。小家伙們也察覺到周圍的異樣,自發(fā)地圍攏過來,乖乖地待在兩人身邊。南瓜張開閃著金色微光的手臂,把弟弟們牢牢護在身側(cè)。那邊還在呼喊,“誰來救救我的孩子?有沒有人救救我的孩子?!”慕秋心頭一顫,驚訝地看向楚擎天,“你聽到了嗎?是個孩子!”楚擎天露出掙扎的神色。慕秋再接再厲,“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我保證,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好嗎?興許會有別的向?qū)С霈F(xiàn)也說不定……”楚擎天的精神絲明顯松動了幾分。慕秋松了口氣,拉著他的手就要往那邊走。就在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抓住楚擎天的手腕,近乎哀求地說:“您的伴侶是一名向?qū)?,對不對?他是向?qū)?,對不對?!?/br>是剛剛那個男人,他的孩子送了小白一只熊貓——此時的他,臉色蒼白、發(fā)絲凌亂,哪里還有一絲儒雅的樣子?“請救救我的孩子……他在覺醒,我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覺醒……”男人紅著眼睛,幾乎快要哭了。慕秋和楚擎天對視一眼,兩人不再猶豫,也沒有說任何客套的話,邁著大步朝著出事的方向走去。*貨架這頭,圓圓胖胖的小男孩正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眉頭緊緊皺著,臉龐痛紅,胖乎乎的手使勁攥著,青筋都顯露出來——可見,此時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人群自動退開,尤其是哨兵們,自發(fā)地收斂起身上的精神力,退得遠遠的,免得刺激到正在覺醒的小哨兵。就連孩子的父親也不例外。他對著終端,急促卻鎮(zhèn)定地說著什么,顯然是在尋求幫助。只剩下孩子的母親跪趴在孩子身邊——她只是個普通人,滿臉淚痕;幾位導購員在一旁細聲安慰,額頭覆蓋著一層密密的汗珠,顯然并不好受。楚擎天使勁抱了抱慕秋,這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放了進去。慕秋急匆匆地來到孩子身邊,一邊跑一邊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讓自己的精神波盡量平和、友善,只有這樣才能讓覺醒中的小哨兵接受。“夫人,我或許可以幫到他,前提是,您先退開一些,可以嗎?”慕秋平和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