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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連忙起身過去,“晟兒,當心點?!?/br>寧晟夠了半天也夠不著蓮蓬的邊,嘟著嘴,仰頭看著蕭駿,撒嬌道:“蕭駿哥哥,你幫我摘一下這個蓮蓬好不好?”蕭駿看了一眼那蓮蓬,應該還不是很熟透的樣子,再者也不知道這陀華寺的蓮蓬能不能隨便摘,畢竟是佛門之地。“晟兒,這蓮蓬看著還未熟的樣子,咱就不摘了吧?!?/br>寧晟露出很想要的樣子,蕭駿心想,這孩子出生身份高貴,自然要什么有什么,也許會讓他養(yǎng)成不好的習慣,便耐心道:“晟兒,你看這里是佛門凈地,不是在王府,摘東西要經(jīng)過主人的允許,才是君子之行,明白嗎?”“嗯,”寧晟點點頭。蕭駿見他這么容易便聽話,不禁又覺得寧晟不愧是大家出身,舉止修養(yǎng)很是良好。“咦,紅色的大鳥!”寧晟拉著蕭駿連忙走過去,便見荷花池中央有一塊小陸地,荷葉叢中一只紅色的鳥探出半個身子。“哇,這只鳥好大啊,”寧晟驚訝道,一臉新奇。“蕭駿哥哥,這是什么鳥啊?”寧晟口齒糯糯道。蕭駿一看,便道:“這是火烈鳥?!蹦侵桓叽蟮摹富鹆银B」,體羽白而帶玫瑰色,飛羽黑,覆羽深紅,諸色相襯,非常艷麗。“火烈鳥,好威武的名字?!?/br>火烈鳥喜歡結群生活,而這里卻只有一只,蕭駿不禁覺得奇怪。寧云彧和一塵方丈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荷花池走來。“還真叫王爺猜準了,小王爺果然在這里?!?/br>寧云彧溫和一笑,道:“這孩子,還未出門就記掛著這里有一只紅色的大鳥?!?/br>一塵方丈露出淺笑,“小孩子,總是對新的事物比較好奇。他三歲便跟在王爺身邊,將他養(yǎng)大,想必王爺也是不容易?!?/br>寧云彧沒有說話,一塵方丈便不再多言。三年前那場變故,二皇子瑞王爺不幸去世,瑞王妃一時傷心過度,竟不管這半大的孩子,深夜投河自盡了。“晟兒。”寧晟回頭,便連忙朝寧云彧獻寶,道:“皇叔這里有一只好大的火烈鳥。”一塵方丈一聽,道:“火烈鳥?小王爺是說那只紅色的鳥嗎?”“是啊,”寧晟點頭。“小王爺如何得知那鳥叫火烈鳥?”一塵方丈疑惑,這鳥他從未見過,見它羽毛紅色,一直叫它紅鳥。“是蕭駿哥哥說的。”蕭駿回頭,朝寧云彧微微行禮,又朝一塵方丈微微彎身,有禮道:“見過方丈?!?/br>“這位施主是?”一塵方丈看向寧云彧。寧云彧咳了一下,道:“他叫蕭駿,隨行跟來照顧晟兒。”一塵方丈點點頭,便向蕭駿請教道:“方才小王爺說蕭施主告知這鳥叫火烈鳥?”蕭駿點頭,道:“是?!?/br>“原來這鳥叫火烈鳥,朱火燃其中,好名。老衲從未見過這種鳥,一直以紅鳥稱之,倒是委屈它了。”一塵方丈笑道。“咦?”蕭駿露出疑惑之色。一塵方丈便道:“一年前,這鳥突然從天而降,腿受了傷,也不知從哪里飛來的,老衲悉心替其養(yǎng)好了傷,但它卻不飛走了,一直留在這寺中?!?/br>“難怪,這種鳥輕易不會遷徙,想必是遷徙途中跟同伴飛散了吧,只是奇怪,怎么會飛到這里來?!?/br>“哦?愿聞其詳?!?/br>“方丈有所不知,這火烈鳥喜歡結群生活,多則上萬只,而且喜歡生活在熱帶鹽水湖泊之類的地帶,一般都是東部靠海的地區(qū),按理說是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這溫帶內陸這么遠的地方,也不知這火烈鳥是怎么糊里糊涂就飛到這里了。”蕭駿看向那只正低頭在水里尋食的火烈鳥,不由笑道:“火烈鳥對愛情極為忠誠,「一夫一妻」,一生為伴,這只飛到了這里,另一只還不知該如何著急呢?!?/br>寧云彧聽得如此,眸子變得深邃了起來,看向蕭駿。“原來如此,竟能有上萬只結群,不知會是何樣壯觀景致,”一塵方丈驚嘆,轉而道:“蕭施主所言,老衲聽得一知半解,這熱帶溫帶又是什么?”“……”蕭駿一愣,怎么一說就得意忘形了,連忙解釋道:“這個……我也是偶然聽朋友說起,熱帶是說氣候比較炎熱的地方,常年高溫,溫帶即是……氣候相對適中,四季溫差變化大,像春夏秋冬這樣的變化,這火烈鳥也是他形容說與我聽的。”說到最后,蕭駿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寧云彧緊緊盯著蕭駿,蕭駿臉不自覺又紅了起來,完了完了,不會是露餡了吧。“蕭施主這位朋友很是特別,見寬識廣,若有緣一見,此生無憾。”一塵方丈感嘆道。蕭駿自然知道這方丈說的是客氣話,面上順著微微一笑。“幾位路上勞頓,想必也有些累了,隨老衲去準備的廂房歇息片刻,飲些薄水?!?/br>“方丈請?!?/br>一塵方丈向寧云彧點點頭,便領著三人朝廂房而去。“本王不知,原來失憶的駿兒,還記得一個朋友的話,”寧云彧輕聲道。蕭駿咯噔一下,心噗通直跳,心虛道:“我……我突然想起的,就在腦子里一閃而過?!?/br>寧云彧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些邪肆,“是嗎?那駿兒還有沒有想起別的呢?!?/br>蕭駿尷尬地臉紅,剛剛著急辯解,沒聽出寧云彧叫他駿兒,此時反應過來,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寧云彧故意曖昧的語氣,倒也讓蕭駿一時捉摸不透他到底有沒有懷疑什么。一塵方丈領著三人進入廂房,道:“三位先休息片刻,有事請吩咐。”寧云彧朝一塵方丈行了佛禮,道:“多謝方丈?!?/br>一塵方丈合十回禮,轉身出了廂房。蕭駿一看,這廂房裝置樸素,幾分蟬意,墻上掛了兩幅字畫,一副「靜」,一副「淡」,邊角提了些小字佛語。剛一坐下,幾個隨行的下人搬著行禮箱子進來,寧云彧道:“放到里面去吧。”兩人便麻利地搬了進去。蕭駿心想,難怪不讓他和晟兒去后面的馬車,原來是裝了箱子。“喝點水,”寧云彧倒了兩杯清水,一杯給寧晟,一杯給了蕭駿。蕭駿接過,喝了一口,這清水帶著一股甘甜,想必是山里某處自然的泉水。天色已經(jīng)接近傍晚,寧云彧轉身進了內屋,寧晟也顛顛地跟著進去了。蕭駿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聽著里面叫了一句,“進來?!北闫鹕磉M去。“天色不早了,你和晟兒先去沐浴,呆會吃齋的時候,我派人過來叫你們,”寧云彧從箱子里翻出兩身衣物。寧云彧衣物遞給蕭駿,蕭駿接過一看,其中一套淡白青色的錦衣,自然是給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