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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彧心底一緊,揮手道。柏云川露出得意的笑,道:“看來,是他的命比較重要。”“他說的,是真的嗎?”蕭駿冷冷看著寧云彧,陌生又疏遠。寧云彧緊張地看向蕭駿,道:“駿兒,我……以后跟你解釋,好嗎?”“那就是真的了。”蕭駿自顧自淡淡道,下一秒眼神變很是決絕,“寧云彧,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br>“……”寧云彧內(nèi)心陷入緊張,面上卻不動聲色。“我真后悔,那晚沒能殺死你。”寧云彧的心一陣抽痛,蕭駿是真的恨他了。柏云川變了臉色,冷冷道:“行了,我們該走了,王爺,若你不想他再被劃一刀,最好別派任何人跟著?!?/br>寧云彧猛地沉下氣,揮手示意暗衛(wèi)們讓開路來,陳緣風(fēng)挾持著蕭駿向后退去,另外幾人紛紛護著柏云川慢慢往外退。出了別苑,蕭駿便被敲暈了。再醒來時,已是天黑。蕭駿從床上坐起,柏云川已經(jīng)處理過傷口,守在一旁。“你醒了?”蕭駿淡淡道:“你想怎么樣?”“阿駿,跟我一起走吧。我今日潛去別苑,本來就是為了你?!卑卦拼ǖ?。蕭駿扭頭看向他,低聲道:“我不知道你跟過去的蕭駿之間有什么,不過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蕭駿了,我不想跟任何過去的人扯上關(guān)系?!?/br>“阿駿,我……”柏云川眼里流露出一絲情愫。“你什么?你喜歡我?喜歡到送我上別人的床嗎?”蕭駿譏諷道。“……”“柏云川,我不覺得你有多喜歡「蕭駿」,你們都一樣,都只是在利用我罷了。”柏云川眉頭擰在一塊,是,蕭駿說得沒錯,他是利用了他??墒?,柏云川看向蕭駿,心里一痛,當(dāng)初他原本并不想讓蕭駿去做這件事,是靜安王安排了這一切,等他知道的時候,蕭駿已經(jīng)跟寧云彧搭上線了。門外傳來敲門聲,柏云川起身開門,陳緣風(fēng)小聲道:“各處城門都已經(jīng)封鎖戒嚴了,怎么辦?”“今夜不出城了,告訴兄弟們好好睡一覺,明晚再走?!?/br>“行,”陳緣風(fēng)點頭,看了看里面坐著的蕭駿,問:“他還是沒恢復(fù)記憶嗎?”柏云川搖搖頭,道:“送點吃的來,他應(yīng)該餓了?!?/br>門口有人守著,蕭駿知道此刻逃走定然不是上策,東面墻上有窗戶,但是蕭駿不敢去推開看,怕聲音驚動了門口的人,會增加對他的戒備。半夜,屋里的油燈燃盡了,蕭駿干脆閉上眼準備好好睡一覺。眼睛剛一合上,就被外面的聲音驚醒了。又是一陣打斗的聲音,蕭駿連忙穿好鞋子走到門縫邊往外看去,沒有光,只看得見兩波人影刀劍相交。蕭駿往后一退,猜測是寧云彧的人找來了。他腦子里響著一個強烈的聲音,不能被抓回去,他再也不想看見那個人。趁著外面打斗,蕭駿摸著黑跑去推開那扇窗戶,伸頭往外面一看,他處在二樓,樓下波光徐徐,是一條河。現(xiàn)在入秋寒,蕭駿卻不敢多猶豫,連忙跳了下去,落水盡量不發(fā)出大的水花聲,一入水,刺骨的涼意襲來,連忙拼命地往前游,他不敢在附近的位置上岸,怕留下水跡很快被追上。游了一會兒,離得遠些了,才靠近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上了岸,連忙鉆進黑巷里。蕭駿心跳如雷,慌慌張張地想跑去一個地方躲起來,可周圍建筑繁多,他就是找不著一處藏身之所。“嗯——”蕭駿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里面一陣絞痛,疼得快喘不過氣來。他隱隱聞到一陣血腥味,但他不敢停下來查看自己是哪里受傷了,只想快點走遠一點,不要被抓回去。蕭駿漸漸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不清醒了,各種沖擊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視線也變得模糊,額頭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前面有一家店門口燈籠還亮著,蕭駿便往那里走去,每走一步,蕭駿體力便消耗一分,終于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卻還是想努力地往前爬遠一點。朦朧中有人向他走來,嘴里說著什么,蕭駿痛苦地睜開眼皮,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角。“楚遠……救我……”蕭駿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第二日,清晨。秦桓終于順著河邊找到一絲痕跡,是……血跡。看著地上的血跡,秦桓心驟地一緊,血,他受傷了?順著斑駁的血跡片刻不敢耽誤往前找去,腦子里冒出一個讓他害怕的念頭。寧云彧有多看重蕭駿肚子里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這個時候出了閃失,那后果,秦桓不敢再想象。血跡的線索斷在東街中央,秦桓眉頭擰緊,四周打量,吩咐其他人去各處店家尋問,他自己朝前面不遠處的仙來客棧走去。柜臺的掌柜正趴著呼呼大睡,秦桓伸手敲了敲柜臺,那掌柜仍然睡得很沉,秦桓手下用力了幾分,這才驚醒了掌柜。“客官要退房嗎?”掌柜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我不是這里的住客,”秦桓冷冷道。那掌柜意識清醒了些,看著秦桓,衣著不凡,一看便是有來頭的人物,道:“那……您有事?”“我問你,昨夜里,你這里可有來過什么人?比如衣服打濕了,或者受傷的人?”“好像是沒有,”掌柜抓了抓頭。“有還是沒有?”“這我也不清楚,昨晚住店的人挺多,我沒太注意,”掌柜被秦桓語氣的威嚴給怔住。秦桓朝門外揮手示意,立馬進來了幾個侍衛(wèi),道:“將整個客棧搜查一遍,任何房間都要搜查,即便是空房?!?/br>“是?!?/br>掌柜心下一慌,連忙出來阻攔,急道:“誒!不、不行,你們這大清早的就胡亂搜查,驚擾了我的客人怎么辦,我這生意還怎么做?”秦桓冷冷地掏出一塊令牌,警告地看了一眼掌柜,那掌柜看清令牌,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退到一邊,任由這些侍衛(wèi)上去搜查房間。將整個二樓的房間都搜查完了之后,仍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上到三樓時,進入第一間房秦桓就聞到了還完全散去的血腥味,但已經(jīng)人去屋空。秦桓立馬將掌柜叫來,問:“這間房的人呢?”“今早天沒亮就退房走了,”掌柜擦了擦好,道。秦桓連忙追問:“去哪了?”“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口音是外地人。”秦桓眉頭一皺,外地人?秦桓心里推測出兩個結(jié)論,一是蕭駿沒有來這個客棧,二是蕭駿被人帶走了。待侍衛(wèi)搜查完畢,仍然沒有蕭駿的影子。秦桓便不再遲疑,連忙帶著人朝城門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