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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名字,區(qū)別是包沒包書皮。 陸時樾嘴微微一張,一口氣緩緩?fù)鲁鋈?,收了視線繼續(xù)謄抄課表。 臨近上課,李妲姣跟梁碧梧也不見回來,祈熱坐著無聊,低著頭在新開的草稿本上默寫法文歌詞。 寫了幾句,前排同學(xué)忽地都涌向窗戶,祈熱就坐窗戶邊,一轉(zhuǎn)頭便看到對面樓棟走廊上同樣圍著一圈人,偶爾傳出幾句臟話,兩道女聲,一道尖細,一道厚實一些。 祈熱初步判斷是打架。 這個判斷,很快被證實,被上課鈴響后才匆匆跑回來的李妲姣跟梁碧梧證實。 李妲姣翻出先前她們仨寫小話的厚本子,一行字寫下去又亂又大,寫完了,祈熱湊在旁邊也就看完了。 “高一新生!兩個美女打架!!”李妲姣把所有的力氣都花在了感嘆號上。 剛才她跟梁碧梧本來要去上廁所,排了半天也沒輪到,見對面圍了一圈人,八卦本質(zhì)把兩人順利支配了過去。 其實壓根兒沒看見人,只是聽旁邊人說了句,兩人就把畫面補足了。 既然是八卦,自然是用來共享的,下了課,李妲姣便繪聲繪色地把僅有的那幾個畫面說成一出戲傳播給周邊。 大家都十分捧場,“現(xiàn)在的小師妹都這么來勁么?” “確定是美女嗎?美女也打架?” “美女怎么就不能打架了?” “對面是美女,你下得了手嗎?” 七嘴八舌。 李妲姣見祈熱一直沒說話,胳膊肘撞了撞她,“熱熱,美女呀!” 祈熱頭也不抬,把剛才課上剩下的一點習(xí)題快速寫完,興致缺缺道:“美女打架有什么意思?我要看也得看帥哥打架啊?!?/br> 李妲姣笑著表示贊同,“精辟啊!” 前邊有個靠窗的也笑,“祈熱,喻星淮要往樓下扔刀子了,可別傷及我這個無辜啊?!?/br> 祈熱故意鴕鳥狀把頭往窗子外探,除了大朵的云 ,什么也沒見著,她縮回來,“放心吧”三個字還沒出口,沒人扔刀子,倒是一本書從后面飛了過來,擦過她臉,摔到身前的桌面上。 是李妲姣的數(shù)學(xué)書,剛下課就被送到陸時樾身前,李妲姣讓他幫忙寫下每道習(xí)題最簡單的方法。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為不是一回兩回,陸時樾都習(xí)慣了。 始終都沒習(xí)慣的祈熱轉(zhuǎn)回頭,“你還真是回回都扔得這么……” 要說不準,那每回都能擦著她的臉過去? 要說準,不就說明陸時樾是故意的么? 祈熱沒說下去,送出去一個白眼,回頭抓起數(shù)學(xué)書遞給李妲姣。 后邊陸時樾看向李妲姣,提醒一句,“課表夾在里頭?!?/br> 李妲姣接過書翻出課表,兩只手小心翼翼捏著紙邊,眼睛掃過幾排工整的字,感嘆道:“陸時樾,當我男朋友吧!” 這話說了不下十遍,周邊人聽了仍舊發(fā)出一片哄笑。 作為當事人之一,陸時樾不以為意,不開“尊口”,埋頭準備翻出音樂來聽,祈熱那頭“海藻”便甩了過來。 祈熱翹著凳子,靠著身后的桌沿,偏著頭,瞟一眼陸時樾桌面左上角的課表,看清了,又立刻把凳子翹了回去。 她可懶得抄課表,隨便瞅瞅誰的也就知道了。 她緊接著回頭,看的是梁碧梧,“Biu~大腳,這周陪我去買東西唄?!?/br> “買什么?” 祈熱賣著關(guān)子,“到時候就知道啦?!?/br> 三人約的是周日下午,祈熱打算就在校門口那家不大不小的商店里買。 李妲姣見面便問祈熱到底要買什么,聽祈熱一說,差點沒摔下去,抓著她的胳膊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就差卸了下來,“老天爺!你要給老麻子買禮物?” 祈熱拍拍她手示意她松開,說得云淡風(fēng)輕,“對啊,明天九月十號,教師節(jié)呢?!?/br> 旁邊梁碧梧下巴也沒合住,“我有點消化不良?!?/br> “我又不親手送,肯定是讓喻星淮轉(zhuǎn)交啊?!逼頍嵋皇忠粋€,拉著兩人進去。 “喻星淮知道你要給他媽買禮物么?” 祈熱要往里走,見到一排花里胡哨的圓珠筆,停了下來,隨手拿起一支往白色的紙殼上畫下幾筆,“明天給他的時候再說?!?/br> 兩人本來說好昨天要一起出來逛街,喻星淮臨時被抓去親戚家吃飯,說是要去幫帶小孩,讓祈熱一塊兒去,祈熱自然不答應(yīng),說改今天約會,她也沒答應(yīng)。 “那你想好要買什么了?”梁碧梧跟李妲姣也分別拿了筆,拔掉筆套,一支支試。 祈熱把筆套套好,對準了筆筒扔回去,抬腳往里面鉆,走馬觀花似的,也沒把什么看進眼里。 貨架之間的空間極其狹窄,時不時就要擠下副羽毛球拍,抑或是土了吧唧的雙肩書包。 祈熱不小心帶下個鑰匙扣,彎腰要撿起來,半路上抬頭,對上一格精致的玩意兒。 “想好了?!彼谚€匙扣掛回原處,接著取下那一格里掛著的胸針。 一朵銀色的花,土得掉渣。 梁碧梧跟李妲姣湊過來,胸針輪流落到兩人手上。 “不好看啊,還貴?!绷罕涛鄬⑿蒯樂^來,看清標簽上寫的價格,35。 “三思!”李妲姣奉勸。 祈熱卻下了決心,“就它了?!?/br> 胸針拿回手上,祈熱鉆到付錢的地方,東西扔到桌上,“老板,15我買了?!?/br> 老板似乎對東西的價格不熟悉,拿到手上翻看,隨即一笑,“學(xué)生,哪有你這么講價的?” “您都喊我學(xué)生了,學(xué)生都沒錢……”祈熱邊說邊去碰掛在柜臺邊的裝飾品。 “30,不買算?!崩习逍Σ[瞇坐了回去,明顯有對付祈熱這樣大砍價行為的經(jīng)驗,游刃有余,樂得慢悠悠跟你左抬右降。 “老板,其他的都不錯,就這個,尤其的丑!”李妲姣自然而然地湊了上來。 “留著也賣不出去啊。”梁碧梧搭腔。 “那你們換一個買,啊,換個你們最滿意的?!崩习逋烂娲永镒テ鹨皇止献?,扔一個進嘴里,“去挑來,30,還送你們?nèi)耸忠话芽ㄗ?。?/br> 祈熱也擅長跟人耗,轉(zhuǎn)身從墻上取下一個手機套,“要不我買兩樣,”她看了眼價格,“兩樣40,行了吧?” 那手機套也土得不行,一翻,后邊標價20。 “你們幾個我眼熟,不總是來我店里試帽子試圍巾么?這樣,兩樣45,不能再低了。” 李妲姣還要砍,祈熱一把抓住她,“行!兩樣我要了?!?/br> 那老板看一眼祈熱,覺出蹊蹺來,“還想怎么?” 祈熱抓起胸針,“您幫我在上面刻個字?!?/br> 老板嘴里吐出殼,手上剩余的葵花籽送回袋子,半點不墨跡,從抽屜里掏出工具,“刻什么?” “我寫給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