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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筆遞回去,“你們要是拆開信看,指甲就不做了?!?/br> 李妲姣沒發(fā)覺警告意味,嘴巴比腦袋快,信誓旦旦道:“保證不拆開,誰拆誰是豬!” 鹿小詩駐足片刻,施施然往路邊的大奔去了。 前后不過幾秒,李妲姣這只豬就把信從祈熱手里拿過來,一張一合,把信給拆了。 祈熱帶著信回家后直接進了陸家的門,踩著木質(zhì)樓梯一路跑到陸時樾房間,腳不停,湊近電腦桌,見他正翻著梁碧梧的歌詞本。 她雙手枕在桌上,躬著背,手指一掀,給他把歌詞本合上了,“明天帶你去個好地方?!?/br> 她笑得不懷好意,陸時樾便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頭發(fā)從肩上滑下來,落在他胳膊上,他身子一側(cè)挪開了,“哪兒?” 祈熱手肘擦著桌子往前,跟牛皮糖似的跟著,“現(xiàn)在還不能說?!?/br> 那幾縷頭發(fā)也跟著,陸時樾起身站了起來,“出不了門?!?/br> 祈熱直起身,“為什么?要帶小矮子?”她急得繞開椅子跟到他身后。 “嗯?!?/br> “柳阿姨呢?” 陸時樾撓了撓頭,又坐回去,“去旅游?!闭f著把歌詞本收進書包。 祈熱這才想起來,之前祈畔跟陸正午就琢磨著這事兒,琢磨出一個結(jié)論:去哪兒都行,只要不帶孩子。 “不對啊,我怎么沒聽老祈說?” “剛定下來的?!?/br> “季老板也去?” 陸時樾點點頭。 “那祈涼不也得有人帶……”祈熱嘟囔。 其實也不是非要帶,是柳佩君總放心不下,還時不時提醒季來煙,說是社會越來越亂,不像以前陸時樾跟祈熱那會兒,出去野玩一天也用不著擔(dān)心。 上回祈熱讓陸時迦一個人出門給她送東西,在柳佩君那里已經(jīng)是大忌。 祈熱低著頭苦惱,陸時樾看她,“又想干嘛?” 她書包一直背在身前,經(jīng)他一提醒,拉開拉鏈,把那封拆過的信拿了出來。不往前遞,只對著陸時樾笑。 陸時樾瞧一眼,臉色不太好了,“拿走?!?/br> 祈熱上半身就差趴桌上,邊說邊拿出里面的信紙,“哎呀……我也不想收,可人家都哭了,話都說不出,我不答應(yīng),不就是欺負人小師妹么?” 陸時樾往旁邊斜了斜,看向電腦屏幕,手里握著鼠標,快速點了起來。 祈熱繼續(xù)瞎掰,臉往屏幕前擋,“就上次高一打架的兩個美女,其中一個,之前不是還來過我們班么?大家都說像方瑜,特好看,氣質(zhì)特好!” 陸時樾頭一歪,不理會。 祈熱吸一口氣,還委屈上了,“我又不是逼你跟人家談戀愛,就是一起出去玩,你帶小矮子,我?guī)頉觯阋遣幌矚g,我們立刻回來?!?/br> 陸時樾應(yīng)該是煩了,手一松,往椅背靠,無聲呼出一口氣。祈熱期待的模樣就在他眼下,他語氣平淡,“收了人家什么好處?” 祈熱下意識欲辯解,嘴一張,發(fā)現(xiàn)自己沒理,咬咬牙索性說實話,信封信紙一丟,兩只手伸到他面前,跟只僵尸似的,“我想做指甲?!?/br> 陸時樾低頭對上她修得平平整整的指甲,身子往前一傾,祈熱以為被她說動了,哪知他重新握住了鼠標,嘴里吐出兩個字,“不去。” 祈熱知道軟磨沒用了,氣勢洶洶地一掌拍過去,摁住底下的鼠標,“你不去,我就在這兒把這封信念給你聽!一個字都不落!” 陸時樾的手也被一并壓住,她力氣下得實,他懶得掙扎,亦不理會她的威脅,話越發(fā)精簡了,“念。” 祈熱一口血差點咳出來,欲哭無淚,“你就幫幫我嘛!” 陸時樾別開眼,默了默,“歡樂橋可以做指甲么?” 祈熱一臉茫然,“可以啊?!?/br> “明天帶你去?!标憰r樾把手抽了出來。 祈熱這回兩手并用,給他重新摁了回去,“不行!外面做的沒她那個好看!” 陸時樾一秒也沒猶豫,“那算了?!?/br> 祈熱絕望了,使出最后一招,“那好,我讓人家過來,我們就坐院子里,看你出不出門?!?/br> 等了等,陸時樾還是沒反應(yīng),祈熱蔫了。 她磨磨蹭蹭沒走,又求了幾回,陸時樾點開網(wǎng)頁小游戲玩得聚精會神,壓根不搭理她。 她灰溜溜回了家,包都不放,撥起電話,那邊一接,她就怪叫起來,“陸時樾他死都不肯答應(yīng)!” 李妲姣在另一頭,“不是吧?是不是你不夠低聲下氣?” 祈熱卷著電話線,“各種方法都試了,他油鹽不進,就是不肯?!?/br> 李妲姣也急了,“Biu說加了鹿小詩QQ,她本來只想試探一下,說不確定陸時樾有沒有時間,鹿小詩就說,不做指甲了?!?/br> 祈熱嗚嗚假哭,“那不行啊……陸時樾今天也太難搞了點?!?/br> “你再去說說嘛,也就時間問題,之前不也是這樣,多說幾次,他就答應(yīng)了?!?/br> 換平時,這話有幾分道理,可剛才她都試了,陸時樾態(tài)度過于堅決。 可祈熱也想不出其他辦法,掛了電話,這才把背在身前的書包給卸了。樓上乒乒乓乓,估計是在收拾出去旅游的行李,祈熱沒什么興趣,拖著腳步又去了隔壁。 幽靈般晃到房門口,祈熱沒進門,伸進去半個頭,陸時樾還端正坐那兒玩游戲。 她揚起拖拖拉拉的調(diào)子,蔫了吧唧地喊:“陸時樾……” 陸時樾沒回頭。 “你就幫我忙吧,我真的特別想做這個指甲,真的!要是外面能做這么好看,我肯定早去做了?!?/br> 陸時樾不理她,她便收回視線,專心用指甲在門上刻著一條條凹槽線,自言自語似的繼續(xù)掙扎:“之前喻星淮去找,也沒找到我要的那種顏色,那個小師妹就有,特別好看!唉,說了你也不懂,你又不喜歡做指甲……” 這時,陸時樾按鍵盤的手停了,祈熱沒聽到聲音,立刻抬起了頭。 屏幕里游戲還沒結(jié)束,陸時樾站了起來,手一伸把顯示器給關(guān)了。 祈熱忽然覺得有戲,立馬跑進去,把要進洗手間的陸時樾攔住,“我跟你說,我今年也就這個愿望了,你幫了我,明年我就不要你生日禮物!” 陸時樾眼眸一低,她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回。 “真的!”她雙手合十,就差給他端茶送水。 陸時樾方向一轉(zhuǎn),打算往外走,祈熱便跟著一塊兒挪,心下一動,生出一計。 她故意伸了腳,送到陸時樾抬起的腳下。陸時樾還沒踩實,她“哎唷”一聲,彎腰去捂被碰著的腳。 陸時樾低聲一“嘖”,祈熱還沒站穩(wěn),便被他捏著胳膊往后帶,一屁股跌到床上。 “你干嘛踩我?好痛!”祈熱演得不像,話里還帶著隱約的笑。 一坐一站,